挂完电话，池早打开系统光幕。
系统一切正常，没有警报，没有提示。
她有点奇怪。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肖郁黑化的原因，不是这个？
正想着，系统突然弹出：
“冥府提示：请宿主停止揣测系统想法，系统是有尊严的。”
池早一愣。
什么东西？
有尊严的系统？
这玩意还会说人话了？
它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吗？
系统完全知道她的想法。
“冥府提示：请宿主打消这么危险的念头，系统只是低调，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池早笑了。
“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黑化，告诉我为什么我堂堂阴差，还要做和阴差无关的事，比如，阻止他黑化！”
“因为只有你可以。”
系统这次连那机械化的前缀都没了，直接回答她，但这几个字看着像是答案，实际上，却又模棱两可。
“什么叫只有我可以？”池早走进誉名，直接坐上空无一人的尊贵vip电梯。
只有住在顶楼最尊贵的套房才能有这种特权。
“为冥府也可以找其他合适的人选，阻止、攻略、暖化他的内心，驱散他的黑化值。”她声音淡淡的。
面前的光幕又是一句：
“不可以，只有你可以。”
她抓到了关键，眸光一闪，“为什么？”
“因为你……”光幕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浮现。
池早紧盯着，结果下一秒，光幕突然像没了信号的电视机，闪过一片雪花。
再下一秒：
“冥府提示：请宿主不要试图探究系统机密。该说的系统会说，不该说的系统绝不多说。”
池早：“……”
这垃圾系统。
她冷笑，“关键的信息都是机密是吧。那你还不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请宿主不要侮辱系统，系统好不容易进阶，不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宿主你……”
光幕上一句话还没结束，又是一片雪花。
池早：“……”
她发现了，只要系统触及到它所谓的“机密”，就会白屏。
但她还是捕捉到一个关键点。
它说……它好不容易进阶？
所以，它之前是没有进阶的？
比如一开始，它的冰冷无情。
而现在它能说自己是个有尊严的系统，说明它有脾气了。
那又是什么促使它进阶的？
池早觉得这是个迷，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它。
“就你这智商，就算不是机器人，顶多只能算个ai智能。”她吐槽了句，然后关掉系统，走出电梯。
另一边，郭成明收到龙二的传话后，就到处打听。
到了晚上，给池早打了电话。
“池小姐，我今天打听了下，宁城倒是不少这类的大师，大部分听着像是骗子，倒是有一个，似乎是有真本事的。”
池早接到电话时正从誉名回家。秦管家开车送她，她在车上，也不好说的太明显，只不动声色地问，“你说说看。”
听到她在打电话，秦管家特地把车上的音乐关小了。一言不发，做了个很合格的司机。
“那大师姓欧阳，他们叫他欧阳大师，是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半年前救了一家子的命，据说那家子家里闹鬼，女儿夜不能寐天天被吓醒，父母也是，整天都说能看见虚影，有一天夫妻两个出门买菜，差点让车子撞了，就是那个欧阳大师拉住了他们。后来一问才知道，那对老夫妻说看到女儿在前面冲他们招手，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只知道往前冲了。”郭成明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池早挑眉，“然后呢。”
“然后那个欧阳大师就说他们被鬼缠上了。那对老夫妻当然吓得要死，求着欧阳大师帮他们。总之后来，欧阳大师去了一趟他家，摆了个火盆，在门口扑了一堆石木灰。然后那家人，包括整栋楼的邻居，都亲眼看到了火盆上冒出烟，石木灰上出现了湿漉漉的脚印。”
郭成明原本也是很怕这些东西的，但自从跟了池早，连厉鬼都见过几次，还被厉鬼追过，他现在胆子大了不少，对于鬼神，不像一开始那么忌惮害怕。
“池小姐你说这神不神，这可不是一两个人瞧到的。很多人都看到了，火盆上的烟是被烤干的水分蒸发出来的，石木灰上的脚印也是这么凭空出现，一个一个地，就能看到鬼的踪迹。听说那天大家都吓坏了，最后欧阳大师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把那家的鬼收了。从此以后那家人也安宁了。就是散了一大笔财而已。”郭成明啧啧称奇。
池早挑眉，“那现在呢，他人在哪？”
“还在宁城。这段时间好像也帮不少人家驱了邪。但具体在哪，不太清楚……”郭成明说着，突然问，“池小姐，您这是怀疑，这个欧阳大师和何氏地产……”
池早没急着回答，因为她到家了。
秦管家把车停在岚桂小区门口，“池小姐，到了。”
“谢谢秦叔。”
“不碍事的，池小姐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池早点点头，道别后下车。
电话那头的郭成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刚刚不方便说话。
池早转身走进小区，一边说，“你可以查查看。如果不是这个欧阳大师，也有可能是别人。总之，何氏地产背后，十有九有擅长驱邪的大师。”
“好。还有陈百万那边……”
“不用管他。”
晚上洗完澡，池早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最近他和肖郁的短信发的不算频繁，这大概和肖郁对她的态度有关。
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肖郁对她的包容。
这是一开始没有的。
一开始，她一天不找他报告一下他就要找茬。
现在，她已经好几天没发土味情话了，但他也没有意见。
她想了想，点开微信，尝试着在查找那里输入了肖郁的手机号。
结果一搜还真给她搜出来了。
微信名：y。
头像纯黑。
她犹豫了两秒，发了好友请求过去。
她记得，他是不怎么用这些社交软件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到。
池早想着，突然听到系统“叮”的一声：
“冥府提示：宿主还有两次转盘抽奖的机会，时限将至，零点一过，奖励将消失。请宿主尽快使用。”
池早挑眉，这玩意还有时限。
她打开转盘，就见间次数显示3。
池早点上去，一边问，“如果又抽到寂寞，系统有没有什么补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