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池早这一套穴位按下来,简一辰甚至有种自己已经痊愈了的错觉。
整个人都精神了一层。
以至于,从医务室回到班里,七班学生们看简一辰的眼光都有点惊讶。
怎么校霸体育课的时候蔫蔫的,一回来就容光焕发了。
众人疑惑。
孟飞宇和简一辰却知道内情。
但就是因为知道,才更震惊。
特别是简一辰,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了。
两人都理解不了,怎么有这么神奇的事,按几个穴位就能治病。但就连那个刘医生都说她按的穴位非常精准。
更无法理解,池早居然还有这天赋。
“小仙女,我觉得你很有做医生的潜质,以后可以去学医呀。”回到位置后,孟飞宇突然说。
距离高考只剩两个多月。
现在的高三学子们,都在讨论未来报考什么大学、以及大学学什么专业。
这也算是最近最火的话题了。
简一辰点点头,也表示同意。
池早却愣了下。
学医……
她曾经想过。
在谢云枝病情加重,长时间住院的时候。
但后来为了顾岑东,她大学去学了金融。
现在反而为了系统任务,跟着秦远山迈入一条之前从没接触过的道路。
玄学五术,医也包括在里面。
她,应该也算学了半个医吧。
不过大学学什么专业,她现在还真不清楚。她的未来,每一天都可能瞬息万变。不到那一刻,她都不敢确定自己能做什么、会怎么做。
简一辰见她在想着什么,以为她是担心成绩,想了想,说,“宁城医科大学的分数线不会很高。如果现在努努力,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池早点点头,但语焉不详,“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急。”
简一辰和孟飞宇互视一眼,没再多说了。
池早则回过身,拿出手机,打开了和肖郁的短信界面。
思来想去,直到上课铃响起,她都没想好要发什么消息过去。
系统从那会一阵惊急的警报后就没了声响。
池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危险,还是不危险。
但一想,系统都不慌,她似乎也没必要着急。总不可能因为这么点事就加剧肖郁黑化,然后直接世界末日了吧?
等着系统指示算了。
思及到此,她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而另一边。
黑色宾利行驶在高架上,车内气氛凝固,明明没开冷气,严飞却觉得凉入骨髓。
后座上的低气压,直接弥漫覆盖而来。
严飞开着车,大气不敢出,连脑袋都不敢动一下。
他心想,这次,池早完蛋了。
她这次是绝对惹狠了肖少。
身为肖少的女朋友,居然去给别的男同学按摩?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在走进校医室的那一刻,看到池早给简一辰按摩的那一幕,他甚至觉得,肖少可能下一秒就会做出犯法的事。
他当时怕极了。
如果肖郁真要做什么,在场的人,谁都拦不住。
池早怎么能那么做?
难道肖少不比她的男同学好吗?
不过说起来,那个男生,倒是有点眼熟……
严飞仔细想,但这一时半会,怎么都想不出简一辰到底哪眼熟。
他偷偷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人。
却看到肖郁神色冰冷,眼眸深凝。
哪怕没对上肖郁的目光,他都能感觉到肖郁的情绪。
他立刻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突然。
身后响起一阵短促的短信铃声。
他没忍住,又往后视镜看了眼。
就见肖郁神色有片刻的松动,立刻拿起手机一看。
这一看,他本来稍有些缓和的脸色,更加冷沉了。
严飞突然反应过来。
这段时间,他亲眼目睹肖郁看手机的频率增加。每次都是在看池早的短信。
难道他现在……也是在等池早的解释?
严飞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大名鼎鼎的肖少,居然会等人解释?
这个念头,在车子停在誉名酒店他独有的车库里时,得到了证实。
肖郁拨通了池早的电话!!
长申学院。
池早的手机响时,正好刚下一节课。
她一看屏幕的来电信息,顿了下。
然后起身,拿着手机出了教室。
课间的学院熙熙攘攘,热闹杂乱。
她一边朝天台走去,一边接起电话。
“喂?”
杂闹的背景音里,她的声音低而淡,却又异常清晰,直直传到电话那头的肖郁耳朵里。
肖郁靠在后座,四周光线昏暗。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他眉眼微沉,却没说话。
直到池早走上天台,周围空无一人。
她站在天台边缘,望着偌大一个学院,风吹起她的发,感受到电话那头凝沉危险的气氛,她轻叹一声,“肖郁,你还在吗?”
静了三秒。
“在你眼里,我和死了有区别吗?”
肖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和冷嘲传来。
池早一顿。
几乎可以想象此刻他的脸色有多冷。
而另一边,严飞听到肖郁打电话,心里咯噔一声。
然后就是浓浓的震惊和小心。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总有一种听到了肖郁秘密要被杀人灭口的心慌和惶恐。。
“肖郁,不是你想的那样……”池早无奈。
正想解释一下。
“下车。”
电话里传来肖郁的声音。
她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他不是在跟她说。
而誉名酒店的地下车库,来不及反应的严飞对上肖郁的视线,明白了这是要赶他走的意思。他不敢有异议,立刻下车,躲地远远的。
就算肖郁不说,他也是这么打算的。
他本来以为肖郁会因为刚才长申校医室的那一幕生气,好一点的结局是和池早和平“分手”,至于坏么,就说不准了。
可谁知道……
看这情况,事情发展似乎和他的“以为”背道而驰。
这哪是要分手啊。
这是情侣闹别扭的经典场景啊!
严飞哪敢听这种墙根啊,恨不得跑的远远的。
严飞一下车,车内空间更加密闭寂静。
他这才沉沉开口,“池早,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刚才的情况吗?”
池早迎着风,把被吹到眼前的头发别到耳后,“我正准备解释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