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家人都聚集在了一起,这可以说是他们生平中,遇到过的最大强敌。
对方看起来似乎在六十岁左右,但更要显得年轻。
只是圣域的域主成名已有许多年,也从未听说更换。
像这种超级强者,很难有人能将之取代,应该是使用了驻颜有术的方法。
毕竟他们那里的药,是有许多领先于世界的。
姬月已经恢复成为了原来的样子,气息变得紊乱。
见到领头人来了,对他说道:“域主,请求你把陈家人杀光。”
赤衣人淡淡道:“你违反域规,破坏计划,回去还是考虑一下怎么接受惩罚吧。”
“是。”姬月就低下了头,站在了一旁。
赤衣人笑了笑道:“我来有两个目的,一是我圣域人嫁到陈家将近三十年,我没来过说不过去,你们好像并不欢迎我。”
“当然欢迎了。”陈竹亭笑了笑,但气势渐渐变得庞大,“瞎子去取酒来。”
众人感觉此时的老祖,比那天去杀几大家族的半神,气息更为强横了。
瞎子王者走进祠堂,到了陈重的房间,以前那是陈竹亭休息用的,他来了后就让了。
瞎子王者在床底下翻出一个酒坛子,正要抱出去。
陈重拦住了他道:“别走,咱们在酒里下点毒,毒死那个域主!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知道他那个干脆没管过他的母亲,到了圣域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在那里也有派别相斗,估计会受到至少圣域青年一方的攻击。
自己狠她,但也不希望她有事……
瞎子王者忽然转过头,用他那双瞎眼,看了他一下,似乎带有歧视。
陈重疑惑道:“什么意思?”
“呵呵,你以为圣域域主能那么轻易被毒到吗?如果他死不了,那我们就成为死人了。”
瞎子王者嘲讽一声,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陈重当即有些不爽,心想着哪天把这里的环境搞乱一下,看他还能走得那么自如吗?
很快场上摆放了两张桌子,两把椅子。
陈竹亭坐在了那里,赤衣人也坐在了对面,陈山海和姬月也坐了过去。
四碗酒倒满后。
赤衣人目光闪闪,端起酒来,语气中足道:“咱们几个也算正式见面了,尽管现在的关系并不怎么样,不还有一个儿子陈重在中间作为纽带吗?”
姬月仇恨地看了他们一眼,不禁看向碗中的酒,掉出了眼泪道:
“我没有照顾过他,刚见了几次,他却被害死了,我好气我也不想活了。”
陈山海叹了口气道:“姬月,竹亭叔废他武道也是迫不得已,上面有人要利用他清扫障碍,加上树敌太多,只有成了普通人才能躲过一劫,谁想到……”
姬月呵呵笑着,情绪激动道:“你们只是怕他带给陈家伤害而已,不然好好的继承人怎么让给那个叛徒了?
可惜你那个废物大儿子,全家族的资源砸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用,比起陈重差了十万八千里!
还有他可曾对不起过你们?这么做不太绝情吗?你们说圣域坏,你们又好到哪里去了?!”
陈山海就不吭声了。
陈竹亭只是道:“有些事情总是超乎我们的意料,这就是命数啊,这就是命数。”
赤衣人转而说道:“陈山海,我看你的精神很虚弱,受的伤还没好啊,这里有一颗药送给你,保证你再活个几年。”
“谢谢前辈了。”陈山海接了过来。
赤衣人道:“想当年你也是人中龙凤,已到晋级战神门槛,却被生生卡住,遗憾吗?”
“这就是命数,没有什么遗憾的。”陈山海道。
“呵呵,命数?嗯,是啊,”赤衣人似乎极为赞同道,“想当年雷震、你和我,分别打了一场,很是怀念当时的时候,
可惜一个重伤被帝主看了起来,一个被偷袭成残龟缩在了家族祠堂,现在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了,让我感到很是寂寞。”
陈竹亭笑了笑道:“你现在也未必能胜得了我。”
众陈家人不明白此时老祖为什么不服软,明显是打不过,万一对方提出比试,那岂不要坏事了?
赤衣人若有意味道:“那咱们试试吗?”
陈竹亭没有说话,目光看向了他。
众人一下紧张了起来,他们桌子上的碗似乎在抖动着,仿佛受不了气势的相对,竟然直接开裂了。
赤衣人突然一拳打出,周边似乎都变成了实质,形成了一个桶装的洞。
陈竹亭一直在注意着,同时动身二指向他击去。
两者相撞在了一起。
空气仿佛产生了撕裂感,一股气由受力面而出。
在座的桌子就成为了两半。
两人只是过了一招,并没有继续,互相对视着。
赤衣人笑了笑,随即起身道:“你还有当年冲天一剑的意思,希望下一次大会时你能来。”
“会的,人老了有时就不甘于寂寞了。”陈竹亭坐在那里。
赤衣人点点头,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抓起姬月一下跳上了房子,一个闪身就不见了。
“握槽!”陈重看见他把自己母亲带走了,就要冲出去。
“你想干什么?”瞎子王者适时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陈重心急道:“她虽然没养过我,但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你让开!”
“让你过去,你就能阻拦吗?”瞎子王者道,“这样只会让你母亲更加不配合,从而受到更坏的影响。”
陈重明白,仍然道:“我有筹码,我可以作为交换的条件。”
现在的他已经不知道能交什么了,如果圣域想取,恐怕天空之城如同探囊取物吧?
至于那些能量药,他们应该早已研制出来了。
最大的凭仗,八卦门的钥匙,也被夺走了。
“你不能出去,你已经是个死人了。”瞎子王者道。
陈重忽然明白了,他就是不想让自己出去,不想让他进行阻拦而已。
“滚开!”
瞎子王者也没再废话,直接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陈重就如同被火车撞了一般,趴在地上捂着发不出声来,而距离他们离开早已过去了几分钟,一股无能之恨使得他痛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