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卫全局的路上，楚凡还打了个电话出去。
“喂，鲍超，给我调一下卫全局局长的资料，记住，是所有与他有关的信息，越详细越好。”
“啊？楚统领您要这些干什么？”
“一时兴起，别问为什么。二十分钟内，把资料打包发给我”
下达命令后，楚凡就挂了电话。
自从他当上烛龙统领，第一次动用特权。
烛龙有权调取几乎所有部门的信息，自然能把任何一个人的底细都查清楚。
也包括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信息。
鲍超这人在烛龙工作多年，现在也算是楚凡的部下，楚凡让他做事，他也是没有犹豫，很快就给楚凡发了一份名为《汤旭》超大邮件。
汤旭，就是卫全局局长的名字。
邮件中，从他出生时几斤几两，到工作履历，再到亲友关系，还有开房记录，银行流水，通话记录，体检报告……
甚至，还有许多包含汤旭的监控画面。这些画面，估计汤旭自己都不记得在哪条路那条街被拍到的。
邮件内的信息不但范围广，而且非常细。
总之，只要是能查到的东西，不管重要不重要，邮件中都有记录。
楚凡简单浏览一番后，出租车就停在了卫全局门口。
门口的门卫看了一眼出租车，眼看到车门开了，好像下来一个青年男子。
接着，那青年男子竟然不见了。
“我眼花了？”门卫揉了揉眼睛，也没当回事。
殊不知，楚凡已经直接进了单位里。
以他现在的修为，若是全速进行位移，普通人连看都看不清。
…………
卫全局，局长办公室。
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正百无聊赖地玩着电脑，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画质过时的网页游戏。
这位，就是局长汤旭。
汤局长的工作清闲得很，平时没什么事，有事也都是别人干。每天在这办公室里头，也就是消磨消磨时间。
电脑上的游戏很无聊，但他玩的不是游戏本身，而是在虚拟世界中很吊很牛的感觉。
在现实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员。
在游戏中，他也要做人上人。
尽管他明白，许多舔他的玩家都是游戏公司的拖，但这不重要，他就是喜欢当大佬的感觉，喜欢被人阿谀追捧。
这种目标，充点钱就行了，普通人可能觉得充几十、几百万玩游戏很傻哔。
可对汤旭这种人来说，这点小钱就能在区服内体验帝王的感觉，全区都在当他的舔狗，根本不亏。
人生，最重要是什么？
不是钱，是体验。
咔咔——
汤旭点击了几下鼠标，看着屏幕中的角色自动攻击，三两下解决了boss。
接着，聊天频道就是一连串的马屁。
汤旭很舒服，然后悠哉游哉地泡了一杯茶。
“沈誉送的这个茶，还真不错。”汤旭抿了一口茶水，惬意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可下一秒，他竟看见窗台上蹲着一个人，好像鬼一样突然冒了出来。
啪！
汤旭吓了一跳，手上一哆嗦，精致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他一身。
“嘶嘶——”
汤旭被烫得跳了起来，指着窗台上那人，道：“你丫谁啊？有病吗，吓死我了。”
走窗户比较快，他也就懒得走楼梯了。
“汤局长，兴致不错啊。”楚凡自顾自地跳进房间里，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你谁啊？哪个部门的员工？”汤旭一头雾水。
这卫全局里的人，他虽然认不全，但大多眼熟。
可眼前这个帅气逼人的青年，他好像一次没见过。
楚凡没理会他，而是很不客气地坐在了局长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汤旭见状，顿时勃然大怒。
他当了这么多年局长，还从没见过谁敢坐他的椅子，还是当着他的面！
“不说是吧？好，我管你是谁。”
汤旭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准备叫保安来解决。
“汤局长，我劝你还是别叫外人，不然恐怕你会很尴尬。”楚凡笑吟吟地道，顺手屈指一弹。
一道灵气射出，直接切断了电话线。
汤旭当然不知道电话线是怎么断的，他拿起电话发现不响，就准备用手机打。
这时，楚凡却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道：“汤局长，用我的手机呗。”
汤旭心有疑惑，下意识接过楚凡的手机。
然后，他的脸色就不对劲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文档。文档中的信息，都是跟他个人有关的。
汤旭赶紧向下翻看，越是翻看，他的表情就越难看。
这些信息无比详尽，很多细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以说是他生而为人的详细记录。
楚凡则是不紧不慢地点击了几下鼠标，帮页游中的角色打了几只小怪，然后笑吟吟地道：“汤局长，玩这游戏冲了不少钱吧？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今年3月19号玩的这个游戏，还首充了6块钱。前天，你又冲了二十多万……”
汤旭的呼吸有些急促，只觉得脊背发凉。
如果说文档上只有他的学历、工作等信息，他还能勉强接受。
可很多信息非常私密，比如他在几家酒店的监控画面，比如他上周去跟腾美集团的少主吃过饭，再比如玩游戏投入……
种种私密信息，绝不是一般人能收集到的。
更恐怖的是，文档上的私密信息不是一点点，而是涵盖了各个方面。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汤旭强作镇定，颤声道。
他很清楚，一般人绝无能力查到如此庞大的信息。眼前的青年男子，必然拥有极为恐怖的能量。
“你确定要我说出身份？”楚凡反问道。
汤旭哆嗦了一下，当即改口道：“不，不，别说！”
这一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作为京城卫全局的局长，汤旭知道烛龙的存在。事实上，很多官方的重要人物，都知道烛龙。
但，他们只是知道有烛龙这么个组织，知道烛龙的职能，并不知道烛龙内部情况。
原因是，烛龙成员的身份信息属于机密，禁止传播。
这也是为了方便烛龙执行某些机密任务，同时为了避免，敌国对烛龙成员进行针对性的打击、暗杀。
眼下，汤旭已经断定，这位青年必定是烛龙成员，而且是其中的领导层。只有烛龙的高级领导，才有权查到这么多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