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搜查陈铭卧房的侍卫们,很快便有了收获。
“啪!”
郡守府内,一封书信丢在了陈铭的面前!
尉迟南面无表情道:“陈族长,请问这是什么?”
陈铭看着眼前李密写给自己的信件,头上渐渐冒出冷汗。
“将、将军,这信,这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叫李密……”
“够了!郑善、林有德、黄文龙他们三个全都招了!勾结敌国、待王世充的大军到时便为其引路,这些都是你起的头!”
“不!不是我!将军,在下一向对天子忠心耿耿,又怎会做出这等叛国投敌之事?!这定是他们三个故意诬陷于我!望将军明察,望将军明察!”
“还不承认!快说!城中还有哪些人是奸细?!你和他们又是如何联络的?!”
“什么奸细、联络的?!在下完全不懂将军您的意思!”
见陈铭还是死不承认,尉迟南怒喝道:“陈铭!本将知你是陈氏一族的族长,才一直对你好言相劝!你若依旧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将军无礼了!”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便推门走了进来!
在他们手上,拿着各式各样的小型刑具!
比如:夹手指的夹棍、牛筋做的皮鞭、辛辣刺鼻的辣椒水,以及烧的通红的铁棍!
看着这些刑具,陈铭顿时冷汗直流!
“陈族长,我是个粗人,喜欢用最直接的方法处理问题。况且现在敌军很快便到,为了揪出城中奸细和叛徒,我无所不用其极!”
说完,尉迟南直接夺过烧红的铁棍!
“你要是再不说,那我就只好对您无礼了!”
“我、我……”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铁棍,陈铭内心恐惧到了极致!
“快说!”
“我说!我说!”
最后,陈铭实在受不了着巨大的压力,将城中的其余奸细,以及自己和他们的联络方式全都交代了出来。
尉迟南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早这样不就好了。来人,将陈族长待到客房严加、不,认真照顾。”
临走时,陈铭不忘恳求道:“尉迟将军,我当初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求你饶我一命好不好?!”
陈铭认为自己死定了,毕竟自己犯的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
尉迟南笑道:“我是可以饶你一命,但陛下他会不会饶你,我就不知道了。把他带下去!”
在一声声求饶声中,陈铭被带去客房严加看管!
次日一早,一个樵夫打扮的男子来到了一处林间。
他抡起斧头砍了几下树,随后四处望了望有没有人。
在确定没人后,他立即蹲下身子,伸手朝眼前大树的树洞掏去!
很快,他便从里面掏出了一封密信。
樵夫迅速将密信塞入怀中,然后装模作样的又砍起了树。
下午卖完柴回到家后,他立即拆开了那封密信。
确定完上面的字迹和暗号都正确后,樵夫便仔细读了起来。
这信上的话语基本没一句通顺的,宛如醉酒之人胡乱涂写。
但只要按照特殊的文字顺序去读,便可组成一段完整通顺的句子。
这是他和陈铭沟通时,必须用到的暗语。
“城、中、发、生、变、故、立、即、召、集、所、有、人、于、今、晚、静、心、阁、商、议、下、一、步、计、划”
艰难的读完这封信后,那樵夫便立即将信件烧毁!
傍晚时分,颖川郡内所有密卫和早已被买通的叛将,齐聚城北静心阁!
他们的人数多达三十余人,其中原本是大明将领的便有十七人!
这个楼阁乃是陈铭的产业,专门用来招待“贵客”。
如今这帮“贵客”全都来了,但唯独不见阁楼主人陈铭的身影。
一个密卫疑惑道:“奇怪,以往都是陈族长比我们先到,这次为何会突然迟到呢?”
他旁边的同伴听闻此言,瞬间明白道:“不好!咱们中计了!快撤!”
此言一出,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于是纷纷朝门外逃去!
但他们终究是完了一步。
刚一出门,便见尉迟南、尉迟北、尚青山、夏俞山,以及三千大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回去!快躲回阁里去!”
那帮人见去路已无,立即返回了静心阁,并将大门死死顶住!
尉迟南大喊道:“里面的贼子都听着!赶快出来投降!如若不然,本将便将你们通通烧死!”
过了一会儿,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马的!死不悔改!”
骂完,他便命部下放火烧楼!
霎时间,滚滚浓烟飘荡而起,熊熊烈火不断蔓延!
一个叛将害怕道:“不行!这样下去真的会被烧死的!咱们降了吧!”
有人开头,其余人等的心理防线也渐渐崩塌!
“是啊,投降吧!咱们和尉迟将军毕竟相识一场,他说不定会放咱们一马!”
一个密卫怒斥道:“你这是什么混账话!别忘了,你收了我们的钱!”
“命都快没了,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你!这么这帮喂不熟的狗!老子绝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
“有种你试试啊!谁敢阻挡老子逃命,老子先杀了谁!”
很快,楼内的投降派和抵抗派便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