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没有一点点的征兆,滚烫的鲜血,直接溅到了另外两名时空之主,谷道人,古桑树的脸上!
砰的一声,被血矛洞穿的时空之主,当场倒地,彻底死亡,所有痕迹尽消,时空长河都因此大崩,时空出现问题!
破限七段的境界,一矛毙命,此前更没有一点征兆,这太过吓人!
谷道人瞳孔猛缩,满是惊悚,抬手祭出万千法器,进行防御,紧张扫视四周。
两名时空之主与古桑树,更是被吓到,急忙聚在一起,形成三角阵,连脸上的鲜血都顾不上擦拭!
“谁?!”
谷道人无比紧张,出现从未有过的凝重表情,将体内力量运转到巅峰,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
他身处破限九段,竟也没有提前察觉到丝毫,太可怕了,来敌注定将恐怖到极点!
万千法器轰鸣,各个流淌无穷恐怖力量,绽放滔天炽芒,每一件都是破限级法器,威能不可想象!
“时空之书!”
两名时空之主大喝,祭出《时空之书》,这是师尊传给他们的,为师尊亲手书写,具有的力量,更加不可想象!
可惜,另一名时空之主死了,只有他们两个,难以将《时空之书》威能全面激发出来。
《时空之书》需要他们三个联手,才能激活出全部威能。
哗啦啦!
古桑树摇晃,整棵树体流转特殊光华,每片桑叶都如同金属化,散发摄人寒芒。
这是它的战斗姿态,每片桑叶都被它祭炼过,绝对恐怖!
轰隆!
有生物降临,极端可怕,仅仅只是气息蔓延,就令整个时空古殿大崩,粉碎了个彻底!
它通体赤红,皮肤像是被灼烧过般,不是人类,长有四条蛛腿,八个骨翅,两个眼睛只有眼珠子,没有其它。
“是你!”
谷道人见到这名生物后,整个身子都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起来。
这是那个病念!
曾经与他一战,把他打的道心崩溃,生出无限恐惧的那个病念,厄!
“记性不错,还记得我呢。”
厄,声音很难听,如同那种金属摩擦时弄出来的那种声音,相当刺耳,听的人很不舒服。
谷道人身体抖若筛糠,万千法器都快维持不住了,摇晃的厉害,光华闪烁个不停,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是他碰到的第一个病念,也是唯一的病念,结果直接将他打爆,令他丧失信心,从此四处躲避,再也不敢露头。
他以前最崇拜与敬仰他的师尊,对于他师尊说的话,他从不违背,唯命是从,坚决执行。
可是,在他被厄打爆后,他害怕了,恐惧了,最后更是违背师尊意愿,与地府三巨头,三名时空之主,古桑树站在一起,抢夺师尊留下来的造化。
“我看到傀儡大军出现,就猜到是你,来到这边一看,果然是你呀。”
厄,笑了一声,笑声比哭声还难听呢,这算的上是一种精神折磨了,声音确实太折磨人。
若是换作境界较低的生灵,光听它说话,恐怕就能直接疯掉,道心彻底崩溃。
“终究还是没防住啊!”
谷道人声音悲凉,他们提前做好了准备,就是防止病念杀到他们这边。
时空巨殿被他们进行了种种布置与隔绝,并且在时空中,不断移动,可终究还是不行,厄,还是杀了过来。
“竹篮打水一场空,本是
未能拿下李九道,夺下造化,又被,厄,寻来,他心情更加悲怆。
“别这样说,你们还是做成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让我知道了李九道。”
厄,抬了抬手,钉在那名死去时空之主头颅上的血矛,立刻飞回到它的手里面。
茅尖上全是血,它伸出细长舌头,将这些血,全都舔舐了个干净。
“美味啊…”
它露出满意享受的表情,道:“这么漫长岁月过去,我不知道喝过多少生灵的血,可是,都差了味道,一点也不好喝。还是你们这些弟子们的血,好喝啊!”
有的病念爱好残虐,它则是嗜血,每次杀戮,必要饮血,才能尽兴。
“算了算,我喝过八名你们这些弟子们的血了吧。”
它咧嘴笑了笑,满嘴的尖牙,如同钢刺般。
“杀!”
古桑树忍受不住这种折磨,率先向厄发起进攻。
厄,说的话,还有那个样子,令它备受煎熬,心里压力非常大。
它毫不怀疑,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它真的将会崩溃,失去与厄一战的勇气。
所以,它趁着它还有勇气与厄一战时,对厄发起了进攻!
哗啦啦!
无数桑叶落下,如同下起来桑叶雨,片片都流淌金属质感,交织有强大的道与法,席卷苍穹,向厄那边斩杀过去。
“树有血吗?好喝吗?”
厄,看向古桑树,细长舌头舔了舔嘴唇,道:“你是被那位亲手点拨的桑树,想来树血的滋味,会很美味吧。”
它的背后,八个骨翅扇动,袭来的无数桑叶,瞬间被扇飞,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不知被扇飞到哪里去了,仿佛好像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般。
“你!”
古桑树整个树体摇晃激烈,害怕所致。
无数桑叶,每片桑叶都经过它漫长岁月炼化,片片桑叶都宛若至宝,属于大杀器,破限七段以下的生灵,连一片桑叶都挡不住,将会被一片桑叶,直接秒杀掉。
至于所有桑叶齐出,破限八段生灵都将会被重击。
可是,厄,却仅仅只是动了一下翅膀而已,就解决掉了所有桑叶。
它胆颤心惊,信念快速崩塌,它能明显感觉到,它已经怕的不敢再战了。
“杀!”
两名时空之主出手了,《时空之书》快速翻页,流淌无上道韵,有来自那位引领者身上之道韵。
仅是这样的道韵,就绝非谁人所能抗住,破限八段生灵也得被压,低头。
同时,还有无上时空之道迸发,要将厄席卷进时空中,要以漫长无尽岁月,磨灭掉厄。
“这种压不到我,我比你们更厉害,来源于那位。”
厄,确实恐怖可怕,不受道韵所压,不被时空之力席卷。
它抬手打出血矛,有亿万道血色赤芒迸发,瞬间洞穿《时空之书》!
两名时空之主受到牵连,浑身大震,口中鲜血吐个不停,遭遇重创。
“上路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喝掉你们的血了!”
厄,双眼流露出贪婪神色,它一直都在关注,曾有多次忍不住地要出手,但还是一一忍了下来。
不过,到了最后,它终究没能再忍住,杀了过来。
这只是一个开始,柳树和顽石身上的血,更让它贪婪地想得到,至于李九道,那更不用说,成为了它心中排名第一,想要喝到的血!
嗖
血矛飞起,向两名时空之主和古桑树那边刺去,要击杀掉两名时空之主和古桑树。
这时,谷道人出手了,破限九段力量全面爆发,万千法器爆出无量炽芒,流淌骇然力量波动,齐出,与血矛相撞在一起!
“有点意思,我还以为你不敢跟我动手了呢,当初你落荒而逃的样子,我可还是记得很清楚呢。”
厄,看向谷道人,略有意外。
“我确实不敢与你动手,可是,我没选择了,只能一战!我想…活下去!”
谷道人的身体不再哆嗦,脊背挺直了。
他已有预感,这次他多半逃不掉了,而逃不掉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死!
至于什么求饶之类的,根本不可能成功,他很清楚,这些病念存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毁灭掉一切!
厄,绝对不会放过他!
他不想死,想活下去,最终,他想活下去的念头,战胜他心中恐惧,让他敢于向厄一战!
轰隆隆!
巨大爆炸声响起,他没有任何留手,全力爆发,这是生死一战,不是他死,就是厄亡!
万千法器交织法则,自毁式的向厄那边杀去,谷道人一点也不心疼这些法器,只需要这些法器,能够给予厄一些伤害就行!
他未曾想过靠这些法器,就能击杀掉厄,甚至他都没想过这些法器能够给予厄重创。
这些太不现实,不可能实现,厄太过恐怖,他很久以前就深有感触!
哪怕这些法器能够给予厄一些轻微伤害,他都已经很满足了。
可惜,事与愿违,万千法器连给予厄轻微伤害都做不到,厄张口吐出一片黑色雷海,瞬息笼罩住万千法器,接着,在不断的雷鸣声中,万千法器,一件不剩,全都被彻底毁掉!
谷道人手捏秘术,刹那间杀到厄近前,一掌向厄脑袋上拍去。
喀嚓!
厄反应超人,一口向前咬去,将谷道人半个身子都咬了下来。
它嘴巴咀嚼咬动,秘术在它嘴巴里炸开,而即便是这样,它都没事,不曾受到一点伤害。
谷道人整个心都凉了,厄,比以前更恐怖了!
这就是源自那位的可怕之处,力量在不断提升,且还非常快速!
“杀!”
“临死前若能杀掉它,那也算赚了!”
两名时空之主和古桑树嘶吼,知道没有退路,它们彻底爆发,点燃体内生命本源,全部祭出,向厄那边杀去。
它们气势瞬间暴涨,所有生命本源被它们点燃,它们战力飙升,从破限七段来到破限八段!
“窝窝囊囊的躲了大半生,最后死也要死个痛快!杀!”
谷道人爆发,通体绚烂,他亦是将体内所有生命本源点燃,不留一点余地,向厄那边杀去。
它战力同样飙升,来到破限九段的巅峰,距离破限十段,已然无比接近。
九为极数,十段便为打破这一极数,实现彻底地升华!
轰隆隆!
他们拼死杀来,这一景象怎叫一个骇然恐怖可言,比之末日降临还要可怕,简直是要葬送诸天,熄灭一切生灵之火。
厄,表情冷淡,还咧开大嘴,笑了笑,“这次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血矛再次被它催动,摇曳着不可想象的力量,快速从谷道人、古桑树、两名时空之主眼前划过。
紧接着,血矛洞穿谷道人、古桑树、两名时空之主的头颅,结束掉谷道人、古桑树、两名时空之主的性命
一切骇然景象,立即熄灭,天地间恢复平静,谷道人、古桑树、两名时空之主,一个个全都倒了下来。
他们的拼死一战,燃烧掉了所有生命本源,却对厄不值得一提,厄的一杆血矛,就能轻易灭杀掉他们。
血矛上沾染了谷道人、古桑树、两名时空之主的鲜血,厄,伸出细长舌头,将这些鲜血,全都舔舐了个干净。
“美味啊!”
它满脸享受,最后更是将谷道人、古桑树、两名时空之主,还有那名时空之主,体内鲜血,全都吸了个干净。
这种滋味真是太爽了,它不知道多久没享受到了,舒服到它什么都不想做。
不过,现在还不是停手的时候。
“更加美味的还在等着我呢,我可在此停下!”
它咧嘴大笑,带着血矛,离开这边。
柳树、顽石,这都是它的目标,至于李九道,更是它最想要得到的目标!
“走了!”
它身影于此地消失,下一瞬就来到星空深处那边。
星空深处那边,柳树和顽石,本来正打算回去,然而,就在它们即将要回去的时候,厄,出现在了它们的眼前。
“你们要走吗?”
厄,盯着柳树和顽石,问道:“一株柳树,一块石头,柳树我知道,有血,石头有血吗?应该有吧,浑身精粹便为精血。”
它一直都有关注,知晓柳树和顽石的实力,但对于它来说,它却并不害怕。
同时,哪怕柳树和顽石的背后,那个李九道,实力有可能更加恐怖,它亦是不害怕。
若它害怕的话,它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又来了一个鬼东西!”
顽石冷笑,道:“你知道吗?我已经见到不少你这样的鬼东西了,你胆敢出现在此地,是想要送死吗?”
“送死吗?”
厄,声音刺耳且难听,道:“你们能做到吗?”
它极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