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伟伦落败了。
看着直播里,倒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的郭伟伦,郭晓伟和郭雄同时坐倒在了椅子上。
厉害还是厉害啊!
这个杨洪波。
郭伟伦几乎能力全开,却还是倒在了他的手下,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还有余力。
这就是血灵芝的效用吗。
真够恐怖的。
“唉,我去打电话。”郭雄拿起手机,起身走向了书房。
郭晓伟“嗯”了一声,道:“爸!别骂我哥,他尽力了,是杨洪波这次的提升太大了。”
“嗯……”
郭雄是将获得天下第一武道会的希望全部都放在郭伟伦身上了。
可也没到没办法接受失败的程度。
郭家现在才只是刚刚拥有成为古武大家族的实力,未来的发展离不开郭伟伦这次在天下第一武道会的争取。
他已经尽力了。
……
江城。
郭伟伦已离开了天下第一武道会的会场,他正躺在一辆救护车上,车上却没有护士和医生,只有他、司机,还有一名穿着苗疆服饰的女子。
担架上,他的左胳膊已经开始溃烂。
皮层下似乎有无数的虫子在蠕动,不时的凸起看得人的头皮发麻。
苗疆女子拿起一把锋利的剔骨尖刀,沿着他手腕,缓缓向上划开了一道五厘米的口子,口子并不深,可口子刚刚划开,内里便有一股绿色的液体喷溅而出,少女像是早就料到一样,尖刀划开的同时,将手里的玻璃瓶直接扣了上去。
“滋!”
绿色的液体溅满了整个瓶子。
几乎只是一瞬间,瓶子里就满载上了那些绿色的液体。
女子右手拿瓶,左手拇指往郭伟伦伤口上方重重按住,接着右手将玻璃瓶拿开,放在旁边后,又是拿起一个玻璃瓶盖了上去。
又是一下!
等玻璃瓶里满载了那些绿色液体。
立刻。
又换上了一个新的玻璃瓶。
如此循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车停下了。
少女还未停下,她脚边已经放满了瓶子,但依旧还在面无表情地继续着。
直到又两个瓶子回收。
少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胳膊,长长松了口气。
“完了?”
司机是一名壮汉。
一看那身材,十个人有几个人会把他认成是一名社会份子。
外表粗犷。
为人却细致的很。
见少女直起身,立刻动身过来扶她,笑眯眯道:“姑奶奶,他没事儿吧?”
“嗯。”
少女摇头,将玻璃瓶全部放进了身旁的书包里。
掂量了一下,道:“这次收获颇丰。”
“那他呢?”壮汉问。
“搬进去,等会儿就该醒了。”
少女说着。
将他兜里一直在振动的手机拿了出来,四十几个未接来电,全部都是郭雄。
壮汉小心抱起郭伟伦,跳下了车。
少女也随着他下了车。
出了车库,往后边一走,是一座独栋小楼。
现在能在江城有这么一座独栋小楼,那可是大户人家,显然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可能在这里有这样一栋小楼。
壮汉一脚踢开屋门,将郭伟伦放在了沙发上。
少女淡淡瞥了一眼后,吩咐壮汉守好门口,自己则拿着手机,熟练的解开了密码,拨通了郭雄的电话。
“喂!”
一接通,郭雄急促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儿子,你没事儿吧?”
“你儿子现在没事儿了。”少女声音清冷,一下就像一盆凉水浇在了郭雄头上一样。
郭雄心惊肉跳,抓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您……您……您在江城,那我儿子他……”
“我说了,他没事,只是能力使用过度。”少女语气冷淡,似乎郭伟伦的生死与她毫无干系。
郭雄道:“那我儿子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等他一醒,我们就会赶去兰州,那个身上有血灵芝的人,还在你们郭家吗?”少女问道。
“在。”郭雄道。
“一定要留住他!如果他要跑,就打断他的腿!”少女声音更冷,提醒他道:“这次去的,不只有我,那位先生也会去,他荫护我们巫神教多年,可以说是我们巫神教和你们郭家的大恩人……”
郭雄一听,愣住了,颤声道:“那位先生,终于要来了?那我们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不用别的准备,有血灵芝就行。”少女道。
“您放心,他只要在我们郭家,就算他能力再特殊,也别想要逃走,我只是怕周萧的人发现……”
在郭家的势力范围内,留住一名异人,郭雄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他只是怕一个人。
芙兰达!
她如果来了兰州,而且是特意来追踪这个人的话,那恐怕就是天大的灾难了。
听着郭雄的考虑,少女沉默了片刻,道:“我会派人去支援你的,就算芙兰达亲自来了,只要咱们死不认账,她也是绝对没办法的。”
有帮手?
郭雄稍稍放心了一点儿,但还是有些担心郭伟伦。
吞吞吐吐的声音被少女听在耳中。
她皱着眉,老气横秋的教训道:“郭雄,你知道你们郭家为什么成不了气候吗?就是因为你们郭家的人没有胆量,过于小气,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决心要做出一番成绩,就应该狠得下心!”
“……是。”
郭雄叹了口气,忍着没有问郭伟伦的现状,将手机挂断了。
手机一挂断。
少女不耐烦的将手机扔在了沙发上。
这个郭雄。
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婆婆妈妈的。
周萧能把青城山的人请来,恐怕那老东西是有了倾向了,他如果下山的话,整个夏国异人界就都得重新洗牌。
柴遇苏到底是他的徒孙啊!
少女长叹了口气,冲着门外喊道:“夸洛。”
“姑奶奶。”
大汉探头看向屋内。
“你盯着他,我去收拾收拾,如果有客人来了,就让他在客厅等着。”少女说道。
“好。”
大汉憨憨点头。
少女则像长辈一样,由他弯下腰,摸了摸他的脑袋。
被摸了脑袋的夸洛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开心的几乎快要跳起舞来,更加认真的给了少女回应。
似乎,少女的夸奖对他来说,就是人生追求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