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洪波和赖沧源,这是周萧的两个人选。
后者不用说。
他现在勤练功夫,就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帮得上周萧,要是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一定不会犹豫。
杨洪波的话……
“这个人在年轻一辈之中倒是有些名气,但也不能说完全无敌,万一出了战败的情况可就……”郑野狐对这个人选有些犹豫。
没办法,以赖沧源现在的功力,还是比不上杨洪波的。
既然要踢馆,肯定要选个实力强横的。
只是人家愿不愿意,就是另一说了,毕竟还要牵扯到霍家拳未来的传承上,一旦出了问题,还要连累到左英。
考虑问题,自然要全面。
就像对陆谨言的事情上,异人管理局是真的拿陆家没有办法吗?
并不是。
是要降低影响力。
陆家的生意做的很大,一旦陆家倒了,很多的工人和普通人马上就会陷入失业状态,当然如果由国家出面贴补,也不算什么问题。
这是其一。
其二,现在有很多异人和古武者和陆家联系频繁,一旦对陆家下手,这些人就容易失控了,会不会导致异人之间的混乱暂且不论,一旦影响到秩序和生活,这笔钱可不是用数字就能算出来的。
同样的,杨洪波的实力固然不错,可他毕竟是霍家拳的唯一传人。
这要是真去踢馆失败了,问题就不小了。
“放心,不管是杨洪波,还是沧源,我都会再调教调教他们,只是这个法子,二位觉得怎么样?”周萧虚心求教,他对古武界的了解肯定不如这二位。
“如果可以成功,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老韩他们那边儿的压力很比较大。”熊泽看向郑野狐。
这压力压下来,就在郑野狐的头上了。
郑野狐淡淡道:“我没问题,想做就放心去做,大不了让龙老先生亲自跑一趟青城山。”
他笑了出来。
如果是龙剑飞亲自去青城山相邀,老天师必定会下山,到那个时候就由不得韩信他们不给面子了。
“事情要尽快,霓虹的事情,相信你们也都有耳闻了吧?”郑野狐接着又道。
熊泽点头。
周萧也点了点头,道:“芙兰达说,那个神秘高手极有可能是一个名叫宙斯的人,实力非常强横!”
“就是他!”郑野狐显得很忧虑,叹气道:“这个人半个月前在米国,也做下了大案子,他们情报部门的一些异人高手被他神秘杀死,抛尸海中,要知道现在可不是动乱年代,就算是CA组织出手也有顾忌,这个人却完全不顾忌影响。前脚在米国,后脚又去了霓虹,也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实力又高深莫测,不得不防啊!”
周萧皱起眉,道:“说起CA组织,飞云道长有消息吗?”
郑野狐摇头。
“看来他们决心不把道长还回来了。”周萧叹道。
郑野狐道:“是有这个决心了,根据最新的消息,国签署了《福罗兰条约》,这个国家你应该听说过,一个袖珍小国,无论是国土面积亦或者是其它情况都可以算得上是世界范围内最小的国家了,但这个国家是一个神权国家,最重要的一一点就是这个国家有很多人都是信徒。”
周萧不懂了,“这教出现也就二十来年,怎么做到的?”
郑野狐无奈摊手,道:“签署了条约后,CA组织也算是成为了N国的一份子,要知道这个国家是一个真正的国家,凭着这教在N国现在的影响力,恐怕用不了多久,CA组织就不能称为组织了,而是一个国家!”
“他的野心还真不小。”周萧笑得很勉强:“但如果他们加入N国的话,咱们是不是能通过正当的外交手段把道长接回来?”
郑野狐只有用一根烟塞住自己的嘴,他忽然发现这个世界开始变得一样了,当CA组织真的通过这种手段变成一个国家后,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想要去采取这样的手段,人心中的贪婪是没有尽头的。
当有了首例,就会有人模仿,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这种时候我本来不应该给你泼冷水的。”郑野狐深吸了一口烟,迟疑着道:“可我又不得不来泼这盆冷水。”
“郑先生直说就是了。”
“想要把飞云道长安全接回来,恐怕很难了。”郑野狐道:“我知道你视道长为好朋友,希望能够将他接回来,可眼下国内的局势都是瞬息万变,何况……”
周萧接过他的话,帮他说了下去,“何况现在CA组织想要建国,有这样的野心在,他们不会放弃去探索灵力的秘密。”
郑野狐勉强笑了笑,道:“老实说,你只是一名商人,如果不是因为身份特殊,很多事情你根本涉及不到。”
周萧道:“你究竟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
郑野狐又是深深吸了一口烟,道:“我希望天下第一武道会的主办方是异人管理局,我们会对绿意集团做出相应的赔偿,这是我的意思,也是龙先生的意思。”
周萧想也没想,立刻道:“可以。”
郑野狐明显怔住了,想要出口的话噎在了喉咙了,他知道此时说这种话有些卸磨杀驴的味道。
可是,又没有办法不说。
他只能接着说道:“韩信他们,局内会想办法压着,踢馆的事情你也可以去做,就算输在某位高手的手下,你也大可以放心,我们并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利的方向。”
“我知道。”
周萧拧开一瓶矿泉水,用矿泉水堵住了自己的嘴。
房间内又是没有意外的安静。
安静了好一会儿,周萧表态,“我本来的目的,也只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我不想要让我的后辈们跟我妈一样。”
郑野狐“嗯”了一声,看了看窗外依旧还没有停下来的雨,缓缓道:“我先回局里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
“好。”
周萧和闫依依将他们送到了电梯口,看着他们离开,闫依依突然道:“心里没有不爽?”
“没有,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