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汪汪汪!”
“呜!汪!”
“……”
十几条狗连声喊起来,就算是周萧,也被吓得不敢动了。
他盯着眼前的人,镇静道:“我说几位,这是不是有些误会。”
“误会?有什么误会?”
人群后,走出来一名二十来岁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刀,正在削苹果,就算穿过人群,也不带正眼去看周萧的。
“你姓周,对不对?”他问。
“没错。”
“夏国来的,对不对?”
“嗯”
“那就没错了,没有误会。既然是杂种,就好好当你的杂种,跑来米国做什么,给我上!”
来人并不打算废话,命人关闭监控探头,十几条狗立时便冲了上来。
周萧有点儿懵。
杂种?
什么杂种?
他和杂种有什么关系?
不管有什么关系,再不主动出击,就性命不保了!
眼看着距离他最近的一条狗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他一手护住景楚媛,另外一手则是直接斩向了那条狗的脖子。
“嗷呜!”
狗叫声十分响亮的。
阿雄也听得清楚。
他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挡在门前的人,冷声道:“这么对待老爷子的客人,不太妥当吧?”
“阿雄,听我一句劝,这有些事儿吧,不该咱们管的,咱们不要管。一年想拜访老爷子的人,那可不要太多,这姓周的,就更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忙活自己的事儿去得了。再说了,我可听说,这个姓周的,不太一样。”
阿雄没有问,只是皱眉。
对方却没打算停下来,压低声音,一脸古怪的说道:“听说这个姓周的是老爷子在外面留下的野种!”
一听这个,阿雄直接怒了。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大叫道:“你煞笔吧,老爷子留下的种,这么年轻?二十来岁?”
他刚骂完,只听得门后又是响起了几声狗叫。
门缝
糟了!
阿雄暗叫不对,朝着车里喊道:“快去请张先生!”
车里的人也看到了从门缝里流出来的鲜血。
在这地方,流血不算少见的事情,可这件事情非同一般,如果这姓周的不是老爷子的野种,那就真的是老爷子的客人。
能让老爷子请到这里来的客人。
招惹不起啊!
奔驰车冲着右边的小道冲了过去。
没多会儿,就听到“哐哐哐”敲门的声音响起。
阿雄站在门外,也“哐哐哐”敲起了门,可这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只能从里面打开,里面的人不开门,外面的人只能干瞪眼。
狗叫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阿雄更担心了。
好在张先生已经过来了,他是长辈,他来叫门,里面的人一定会开门的。
可还没等张先生叫门。
门,已经开了。
门一开,景楚媛就踩着鲜血走了出来,她原本漂亮的高跟鞋上沾上了不少血迹,但不是周萧的,是那几条狗的。
只看周萧掐着两条狗的脖子,举在身前,生生挡住了那几条已经杀红了眼的畜生!
门很小。
几条畜生施展不开,一个一个上来的话,又会被当成沙包。
它们龇牙咧嘴,冲着周萧大叫着,可没有一条畜生敢在这个时候冲上来的。
周萧缓缓退出了门口,让到了门外空地。
几人这时才看清楚了门内的情况。
只看有几条畜生已经倒在地上死过去了,它们的四肢被人拆了,雪白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不下狠手,这些畜生不会怕的!
“你先上车。”周萧瞥了眼那辆奔驰,用沾着鲜血的手拉开了车门。
景楚媛知道她帮不了周萧,留下是个拖累,躲进车里反而更加安全一些,也能让周萧更加发挥。
几条畜生不敢上前。
可那几名保安,已经是出来了。
他们手里都拿着枪,子弹也已经上膛,只要一句话,无数颗子弹就会从周萧的胸膛穿过去!
正当她们想要举起枪的时候,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行了,都放下枪,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想在这里动枪吗?”
这声音熟悉。
循声看去,几人这才瞧见了站在一旁的张先生!
看着张先生,几人为难了起来。
周萧也看到了他,心想着:“这人应该是个说得上话的人物。”
正要和他说明来历。
门后,削苹果的那小子带着笑脸走了出来,“我说张叔,这是我们的家事,您就不要管了吧?”
“家事!”
张先生冷笑了一声,厉声道:“连人来历都没有弄清楚,就要动手,这也能叫家事?周鹤,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老爷子留下的种,就算没有四十岁,也得三十岁了吧?你再看看他,你看看他,能有多少岁?!”
周鹤终于抬起头正眼去瞧周萧了。
“你!”
“我今年刚二十。”
周萧话音刚落,阿雄也适时说道:“周少,老爷子确实吩咐过,有一位周姓的客人会来做客,他不是老爷子的种,如果是……您觉得,我们会让他上山来吗?”
阿雄眼中闪烁着寒光。
张先生亦是。
很显然,这座山上所有的人,都对这位周老爷子的私生子,没有丝毫的好感。
周鹤一怔,看向周萧,道:“就算是这样,今天也不能放他走,这几条狗的事情,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张叔,他既然是老爷子的朋友,今天这事儿,就不能让他知道!”
他似乎发了狠。
身后的几人更是明白周鹤的意图,已经举起了手枪。
张先生似乎还想要劝,可到嘴的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只是说:“记得处理干净,下次别这么草率了。”
“知道了,张叔。”
周鹤目光灼灼,盯着周萧。
身后有人问:“那女的……”
周鹤往车里看了一眼,冷冰冰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管做任何的事情,都要斩草除根。
“看来我今天是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上了这倒霉事儿!”
在这种时候,周萧没有生气,没有求饶,反而是笑了出来,仿佛只是遇到了什么无所谓的荒唐事儿。
因为确实有些太荒唐了。
他只是来做客,现在却有人平白无故要要了他的命,这难道不荒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