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输了。”
随着周萧的声音落下,红队的第一只狗落败了。
落败即意味着死亡。
那只狗的喉咙被咬破了,它瘫在地上,只是挣扎了两下,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上,便一命呜呼了。
“恭喜,恭喜大家,第一场,白队胜!”
裁判下场。
方才牵狗上来的那两人,一人拉走了死狗,另外一人则带走了那只还活着的狗。
“感觉怎么样?”刘坤喝了口水,捋了捋头发。
刚才的疯狂。
现在的娇媚。
周萧实在是欣赏不来,甚至没心情给她笑容,淡淡道:“我只看输赢,不看过程。”
“这有什么意思,赌狗不看狗。”刘坤白眼。
周萧没有说话。
“不过你运气不错,第一局就赢了。”刘坤说。
“三局两胜,还早。”
周萧没抬头看她,装着和别人聊天的样子拿出了手机。
也确实有人发消息过来了。
是黄芷。
“怎么样了?”
“第一局刚刚结束,还有四局。”周萧连忙回复。
刘坤瞥了一眼,笑道:“女朋友?”
“不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周萧随口说。
“说起来,不知道周先生是做什么的?”刘坤打量着他,她也算久经江湖了,眼力是相当不错的,可看着周萧,却根本看不出来他是做什么的,更看不出来他的来历。
“做医药的,而且生意都在江阳省那边儿。”周萧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一个坏主意。
“嚯!”
刘坤果然十分惊讶,连忙问道:“您不会和绿意集团也有合作吧?”
“有一点儿,就一点点儿,但是不多,我有个朋友在绿意的医院工作,帮我介绍的。”周萧随口胡诌道。
他也不是随口胡诌,没有证据。
“你看这个,这是我在绿意集团楼下拍的照片,江城第一高楼,比起沪市这边肯定是比不上,但在江城那边,这样的建筑还挺少见的。”周萧说道。
绿意集团四个大字就在那里,还有绿意集团的logo,再看周萧一副自满的样子,刘坤就是原本不信,此时也信了。
她又惊又喜地抓着手机看,如果不是第二局斗狗已经开始,她估计还要多多询问上两句。
现在,她又沉浸在了斗狗的气氛中。
周萧对斗狗没兴趣,他现在想要去仓库看看,好确定他的猜想。
偷偷去肯定不行,只能光明正大的去。
今天想去,或许不大可能,毕竟只是第一次来这里,听“仓库”这两个字就知道,里面一定有机密的东西。
周萧想了想,不打算提及仓库的事情了,安心看着斗狗。
斗狗的结局和周萧所料的丝毫不差,有人赚了,就有人亏了,周萧下注不少,赚的当然也不少,倒是他身后跟过来的一个哥们,这一场输了将近八十万!
“格老子的!”
虽然不懂,但听得出来是脏话。
周萧下意识瞥了一眼。
“看尼玛呢,再看,小心劳资揍你!”这哥们身材魁梧,又看周萧赢了钱,心里当然不痛快,他赢了钱就算了,还随便乱看,这是随便乱看吗?这是在嘲讽啊!
哥们怒了!
尤其是看周萧是个生面孔。
要不是刘坤在旁边跟着,他恐怕还要骂骂咧咧的说上几句。
周萧正好拿了五十万,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算的,反正除了本金之外,额外拿到了五十万。
钱不少。
但是,他不想要。
“坤姐,我看这样好了,要不这样,您先替我收着?”周萧微微躬着身子,和刘坤以商量的语气说着话。
“我收着?”刘坤一怔,道:“这是你赢的钱啊!”
周萧摸了摸鼻子,装出一脸尴尬道:“坤姐,我实话实说,这钱赢归赢,但我不能拿回去,再说我就是来玩的,就把钱放这儿,改天来玩的时候,拿出来垫上不就得了?我只要本金。”
“不开玩笑?”刘坤是真没想到周萧能有这么大方。
好家伙,这可是五十万啊!
放在这里,要是她跑了呢?
这小子就不怕的吗?
听着刘坤试探的话,周萧没回应,就是二话不说直接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那种,似乎根本没打算要这笔钱。
看他这架势,刘坤可不敢让他跑了,立刻追了上去,看起来还十分不情愿的说:“得得得,姐给你收着还不行。”
“谢谢姐,我这也是没办法,这要是拿回去,家里肯定要多问两句,我老爸不让我赌。”周萧又扯谎。
别说他没老爸,就算他老爸现在出现在他面前,他也不会听。
“成,姐给你收着,你下次可一定还要来玩哦。”刘坤朝着他抛了个媚眼,要是能把这小子弄到手,下半辈子就有着落了。
“对了,坤姐,赶明儿我让人给您送个好东西过来。”周萧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好东西?”刘坤问。
“明儿您就知道了,对了,我电话您记一下,明儿咱联系。”周萧说了号码,让她记下来。
二人交换着手机号。
落在别人眼中,这可真是神奇的一幕。
几人议论。
“什么时候,坤姐这么好说话了?”
“说起来,那哥们看着面生啊,第一次来的吧?”
“嗯。”
“他和坤姐认识?”
“不像。”
“不知道什么来头,但坤姐和他貌似挺熟的。”
能不熟嘛。
仅剩的那点儿特殊灵力,全部都用在她的身上了。
当一个人的情绪为他人左右的时候,自然也就能随随便便熟络起来了,刘坤实际上并不是个好说话的人,更没有那么贪财。
只是特殊灵力将她这部分的情绪放大了,被放大的情绪很轻易地左右了她的思想。
拿了钱。
又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下子,她就算不想和周萧熟络起来,也只能熟络起来了。
更何况她现在非常好奇,也非常期待周萧明天会给她送来什么惊喜,是一辆车,还是钱?
亦或者,是更重要的呢?
已经快到黄昏了。
斗狗棚已经拆掉,压力水枪正在清洗着那片地板,但不管怎么清洗,血腥味儿还是残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