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君泽闻言,深吸一口气道:“你最好是这样。”
留下这一句话后,南宫君泽就离开了。
钟离无渊坐在椅子上,眼睫微动,他脑海里浮现了南宫清清的一颦一笑,他分不清自己是否真的对南宫清清心存好感,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对她非常关注。
“清清……”
…
夜幕降临。
跟南宫清清同住一个院子的两个女子已经入睡,而南宫清清却在房内打坐修炼。
随着夜色浓郁,南宫清清忽而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道细微的动静,她立刻睁开双眼,警惕地朝着外面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迅速下床,披了一件外衣,然后打开房门出去。
她警觉地扫视院子内的景象,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之处,正当她想回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道痛苦的闷哼声。
“谁?!”
南宫清清眼神霎时凌厉起来,她正欲要走到假山后查探的时候,突然有一道身影主动出现了。
当她看清来人时,眼神微变。
“你怎么受伤了?”南宫清清迅速走近,下意识地拉起他的手,察看他手臂的刀伤,一道很深的血口正渗出鲜血。
当南宫清清欲要询问的时候,她眼角余光瞥见了假山后的几个被麻袋盖住头的男子,他们被阵法所束缚住,正在疯狂挣扎。
南宫清清微惊:“这是……”
“打扰到你休息了。”钟离无渊语气平缓,却分外撩人。
南宫清清怔了一下。
很快,她就几乎猜测到了事情的全貌。
她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有些触动,她抿了抿唇,问道:“为何不提前告诉我?这样的话,我可以跟你打配合,对付他们。”
你可能就不会受伤了……
钟离无渊笑道:“这些人渣,无需你动手。”
“可是……”南宫清清担忧地望着他。
钟离无渊为了宽慰她,轻声道:“我答应过他们,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话落入南宫清清的耳中,她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原来他对自己的照顾,只是属于同伴的照顾。
这样也好。
南宫清清垂眸,她点头轻‘嗯’了一声。
钟离无渊察觉到她的情绪好像更低落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
却被她出声打断:“钟离,怎么处置他们?若是被宗门的人发现了,我们就有了麻烦。”
“不用担心。”钟离无渊微愣,继续道:“我会将他们传送出去的。”
说着,钟离无渊便将他们传送了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钟离无渊有些不自在地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南宫清清唤住他。
“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钟离无渊低眸瞧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是小伤,但他却想留下来。
“好。”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房间内,南宫清清先是点了一盏灯火,昏暗的光线里,将某种氛围发挥到极致,当钟离无渊望向她的时候,她的脸颊微红了。
她告诫自己克制住所有的情绪,她心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储物空间内拿出金疮药以及纱布等物。
她帮他的外袖撕开,然后为他疗伤包扎。
南宫清清此刻很专注。
钟离无渊的目光先是在伤口包扎处停顿了一下,然后视线不自觉地挪到她的脸庞上,她的眉眼清冷间又带着些许温柔。
他的目光渐渐柔情似水,唇角微扬,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片刻以后,她已经帮他包扎完。
南宫清清边收起金疮药以及纱布等物,边说道:“好了,你这几日不要碰水。”
当她抬头对上钟离无渊的目光,心中微颤,但她想到他先前说的那一句话,她不动声色撇开视线。
在那么一瞬间,钟离无渊觉得她变得疏离且客气,他猜不透她如今的心思,所以只能尊重她的态度与想法,他起身,缓声跟她道了一声谢。
便离开了。
南宫清清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只一秒,她便收回了视线。
她不能自作多情,更不能胡思乱想。
只做同伴,也好。
这一夜,南宫清清都在看书,平复自己的心情,也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理智和清醒。
而这一夜,钟离无渊也失眠了,他倚靠在窗前,抬头望着天边那一抹皎洁无瑕的月亮。
他看不透月亮,月亮似乎也不在乎他。
翌日。
南暮门发生了一件大事!
凌宇舟等几个内门弟子被人扒了衣服,只剩下裤衩子,被扔在武场中心,而且他们的胸前背后都被小刀刻了几个血字:人渣、淫贼。
头发全被剃光了。
这个消息,一大早就在南暮门传开了。
众多弟子甚至是长老们都在议论这个八卦。
凌宇舟几个男弟子一醒来,又羞又愤怒,他们愤怒不已,连忙披上衣服,去找南宫清清报仇。
因为他们没有看见罪魁祸首是谁,所以他们就觉得肯定是南宫清清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