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长老带着东洲弟子一行人,很快就来到那外门杂院。
“这里就是杂院。”
云筝等人听到此话,抬眸一看,只见有一个身着灰衣的长相有些刻薄的老头子,还有四个身着灰扑扑衣服的弟子,站在杂院大门前,似乎在等待着他们。
杂院老管事见了上官长老,立马老脸笑得像一朵鲜艳的花,他谄媚地道:“恭迎上官长老的到来,小的在此等候已久了。”
上官长老对于他的谄媚讨好,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开口道:“这是从东洲来的十个弟子,这一个月先跟你做事。”
“是是是。”杂院老管事连忙笑着点头。
上官长老回首,视线不经意与云筝对上。
两人对视,云筝展颜一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云筝想表达什么。
上官长老见状,再联想之前她交代过的事,便也领悟了她现在的态度。
他心里叹息了一声,然后再转头看向杂事老管事,目光深沉地盯着杂院老管事,“你过来一下。”
老管事闻言,惊了惊,见上官长老走至一旁,他也连忙跟上去。
众人疑惑不解。
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两人要神神秘秘地说话?
一道防偷听的结界被上官长老设下,众人只见他动了几下嘴皮子,那长相颇有尖酸刻薄的老管事身躯一震,然后连忙应承些什么。
而云筝见到这一幕,并不会觉得上官长老将她和容烁的关系讲出来,应该只是找个理由,警告一下那杂院管事。
事实上,与云筝猜测得不相上下。
两人聊完几句后,上官长老就被人叫走了。
萧洛安也回去复命了。
现在杂院门口只剩下他们东洲十人。
老管事故意站在了台阶之上,他双手交握放于身前,那带着皱纹的吊梢眼,正皱着眉头,高高在上地盯着他们十个人。
“你们既然从东洲来到了中灵洲,还被分到了我这杂院,说实话,我是不想接手你们的。”
“一是你们出身低微,二是你们实力低下,三是”
老管事的声音如同皇宫里的那些太监,有些鸭公嗓,他一直数落着他们东洲弟子。
絮絮叨叨地数落了三十多条。
孟晚清等人气得脸憋红,又在强忍着脾气,他们从进宗门开始就受尽了白眼与轻视,现在还被数落得什么都不是。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
一个沉不住气的异族弟子开口怒怼回老管事,“我们虽然实力弱,可是给我们时间,我们也可以成就得更好!”
老管事被突然打断话,老脸都阴沉了下来。
“你们以为从那穷酸落魄的地方来到这里,就可以一跃成龙?被分到杂役院,代表什么?你们起码十年都闯不去外门!”
十年?!
好几个弟子脸色一白。
他们若是在一个小宗门的外门徘徊混了十年,那要闯出宗门要多久?!
这还仅仅是一个十八流的宗门!
云筝闻言,凤眸闪过一抹不明意味之色,她垂下眼帘,勾了勾唇,十年太长了
老管事看见他们都变了脸色,似嘲似讽地笑了一声。
“本管事姓王名陶,以后得恭恭敬敬地称呼王管事,现在都进来吧,安排完住宿,还要给你们安排杂事呢,真麻烦。”
王陶语气不爽地道,他嫌晦气地瞪了他们一眼。
云筝察觉阿木塔空夜手上的动作轻微动了一下,她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顷刻间,响起了‘嘶嘶’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众人一惊,只见王陶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好多条青蛇,朝着他扑咬过去。
王陶起初没发现,直到察觉对面的杂役弟子看着他的身后露出惊恐的表情,他连忙回首一看。
这一看,差点吓得他心脏骤停。
密密麻麻缠绕在一起的青蛇向他扑面而来。
“啊——”
王陶惊呼一声,连忙挥掌拍向它们。
“轰!”
一掌过后,那些青蛇彻底断成了渣渣。
可王陶还是惊神未定,他蓦地瞪向东洲十人,阴鸷地道:“是谁做的!”
云筝以为阿木塔空夜会隐藏自己,没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差点令自己要吐血。
“是筝筝指使我的,她说你人老脾气大,而且身上还有异味,那一双眼珠子瞪人的时候,都快掉出了,筝筝看着不喜欢。”
云筝:“!”
王陶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那妖冶少年指着的方向看去,是一个红衣少女。
嫌他老?嫌他脾气大?还嫌
他有异味!
还埋汰他的容貌,这简直不可饶恕!
更何况还指使人来偷袭他!
正在看戏的四个杂役弟子,都为这红衣少女捏起了一把冷汗。
这不是在找死吗?!
王陶一向睚眦必报,心胸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