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心下叹气,却是不好说什么。
君珩倒是笑了声,看着楚瑜道:“先前不是你说的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怎的?现在还没到生死关头,你就忘了。”
楚瑜啧了声,“那能一样吗?这要是你,我肯定二话不说,可……”
君珩挑眉:“你是说,这大秦的摄政王,不值得你师妹如此?”
“我可没这么说。”楚瑜移开视线,眼神乱飘,嘴角却是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这件事,告诉王爷了吗?”
君珩看向长风。
长风摇头,“我不知道,但,阿箬应该派人去说了,即便阿箬不派人过去,王爷也会知道。”
“也是。”君珩轻笑。
秦终南虽是摄政王,但如今整个儿皇宫乃至整个儿京城都掌握在秦终南的手里。
这宫里有什么事儿,他自然清楚。
楚瑜嗤了声,语气微凉,“男人啊……”
君珩好笑,“你难道不是?”
“啧……”楚瑜较了真,收了手搭在腿上,身体前倾,深情又认真的看着君珩。
“宝贝儿,这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他秦终南,能跟我比吗?他有我……”
“咳……”长风轻咳出声,紧接着往门口走了两步,躬身行礼:“王爷……”
楚瑜僵住,朝着门口望过去,便瞧见脸色暗沉的秦终南。
他嘴角抽动了下:“……”好嘛!前后活了两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有劳了。”
秦终南走过来,同楚瑜道谢。
“应该的。”楚瑜扬起下巴,摆足了娘家人的架势,势要用鼻孔去看秦终南。
秦终南倒是没介意,只转身去跟君珩打招呼。
“有劳君少主。”
君珩面带微笑,“自家妹妹,应当的。”
楚瑜哼了声,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秦终南自知对不住安红袖,也没说话,只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君珩盯着秦终南看了一瞬,见他眼底一片青黑,心有不忍,朝楚瑜看了过去。
“干什么?”察觉到君珩的目光,楚瑜无声地问他。
君珩没说话,只拿眼神瞥了眼秦终南,而后又朝门口示意,
楚瑜不大情愿,努着嘴梗着脖子不动弹。
君珩皱了眉头,下颚线紧绷,绝美的五官顿显凌冽,就像是冰雪雕刻出来的,毫无感情的绝佳艺术品,完全没有方才的温和。
楚瑜缩了缩脖子,不得已妥协下来,走过来,推着君珩往外走。
但,一句话也没跟秦终南说。
倒是君珩,笑着说了句:“我和楚瑜出去一趟,王爷若是不忙,现在此看一会儿红袖妹妹吧。”
“嗯。”秦终南一声,嗓音沙哑,“多谢。”
“王爷客气。”
楚瑜努了努嘴,一副想吐槽想骂人的模样,君珩似心有所觉,抬眸扫了他一眼,楚瑜瞬间老实下来,推着君珩走了出去。
大殿归于寂静,秦终南在床边坐下,拉着安红袖的手,轻轻摩挲,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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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再说了,我说他几句怎么了?我没跟他动手,已经很客气了!”
一出大殿,楚瑜便不满地抱怨。
君珩看了他一眼,“红袖过得不好,你觉得秦终南过得就好了?”
楚瑜努了努嘴角,在院子里的
“那又怎样?”君珩看他,“这都是红袖自己的选择。”
楚瑜烦躁地咬牙,他有些想爆粗口,却又怕污了君珩的耳朵,便只能死死忍住。
很快,眼尖的宫人便送了茶水过来,楚瑜亲自给君珩斟茶,又将送来的点心,放到君珩面前。
“我对秦终南,本身并没有太多不满。”
“我知道。”君珩吃了块儿点心,单论秦终南这个人,他和楚瑜都是非常欣赏的。
这样的人,无论是合作,还是做朋友,都是可以的。
但,唯独,不能做夫妻。
因为,背负太多,连累身边人不说,连带着对身边人也没有足够的陪伴和关心。
安红袖在他身边,太累,太辛苦,也太可怜。
可,这是安红袖自己选择的路。
楚瑜啜了口茶,皱着眉头没再往下说。
君珩打量了他一瞬,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瑜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笑着别开脸:“怎么会?宝贝儿,你又说笑。”
“是吗?”君珩挑眉,嘴角虽带着笑意,可眼睛却是冷的。
楚瑜打了个哆嗦,对上君珩的视线,顿觉危险。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是吗?”君珩面色不变,悠悠然喝了口茶。
楚瑜内心亚历山大,自我纠结了一会后,到底是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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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静谧异常。
床上的安红袖安静的像是没有呼吸,而秦终南,同样不说话。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安红袖的手一动不动。
气氛沉闷,连空气都不像是不再流通。
一切的一切,都定格成一幅画。
直到敲门声响起,秦终南方才慢半拍地回了神。
“对不起……”
他弯腰,吻在安红袖脸上。
“王爷。”
阿箬端着药进来时,就看见秦终南站在床边,忙躬身行礼。
“给我吧。”
秦终南视线落在装着汤药的碗上,嗓音低沉沙哑,光是听着,便让人觉得疲惫。
阿箬怔住,一时间忘了答话,直到手上的托盘被秦终南接过去,这才回过神。
看着秦终南朝床边走去,阿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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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新帝继位的事情已经部署了大半,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终南封锁了安红袖晕倒的消息。
除了秦诣辰外,其余人皆不知晓。
至于安小北,在安红袖昏迷的第二天,秦终南便让元素入宫将安小北带出了宫。
“为什么啊?”
安小北拧着眉头:“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让我出宫?我不是刚来吗?”
闻言,元素笑了,蹲下身,看着安小北的眼睛道:“不是他们让你出宫,这个啊,是我特意求来的。”
“求来的??”安小北疑惑茫然。
“对啊!”元素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现在正是骑马的时候,我昨个儿回去的时候,听我父王说起,便想着带你去体验体验。”
“这样啊!”安小北放下警惕,看着元素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起码,也得等你学会骑马
“能有我这样的师傅,是你的福气,再说了,我都特意请旨带你出去骑马了,你要是学不会就回来了,我的脸往哪儿搁啊?到时候,大家不都要笑话我?”
安小北略想了下,觉得是这个道理,便点了头。
“行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