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姐姐也没见过有人做饭能做的跟幅画儿似的呢!”上官正泽笑着道。
“那也是。”陈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原以为这世间厉害的女子都在京城,不成想乡野之间才是真正出高人的地方。”
上官正泽认同的点头,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煽动着,须臾咧着嘴角笑道:“回头姐姐尝一尝,若姐姐喜欢,等回到京城,我就让人买了牛啊羊啊来养,争取让姐姐天天都喝到新鲜的羊奶。”
陈夫人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也知道他既然说到,必然是能够做到的,心下当即暖了一暖,连脸上的笑容都浓郁了几分。
……
安红袖在镇上忙的不可开交,对于秀水村的事情一无所知,就连安家出了事情也不知道。
就在安红袖离开秀水村的第三天,安阳便因为范氏逼婚的事情找到了安家,要求安红袖兑现当初承诺他的八十两银子,否则就要让他们好看。
彼时,安红袖不在家,安家只有安小北和安氏,两个人别说八十两银子了,就连八两银子也拿不出来。
可即便是能拿出来,也不会给安阳。
安阳拿不到银子,就坐在安家门口赖着不走,无论乡里乡亲的怎么说,他都不走。
而安老夫妇对此是乐见其成的,他们巴不得安阳赶紧离开老安家,这样他们看着省的碍眼。
至于安海,先前被安红袖吓了一吓后,好几天神经兮兮的不敢出门,最近刚刚缓过来,原本想跟安阳要银子去找窑姐好好逍遥一把,可范氏就来了。
这下好了,范氏闹着要嫁给安阳,安阳没了法子,只能想法子成亲。
偏偏,范氏提的要求又高,不光要住老安家最大的房子,还要八抬大轿办酒席。
安海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成亲,哪儿能让安阳在老安家迎娶范氏,是以,说什么也不同意。
见安老夫妇和安海都不同意,安阳又陷入了为难之中,垂头丧气的去跟范氏说,可范氏不是安氏那种傻老实的人,当即便跟安阳哭闹起来,要死要活地折腾,说安阳是负心汉,又说要死在老安家门前。
安阳被她折腾的没了法子,只能说自己想想办法。
范氏见有门道,便劝着安阳去跟安红袖要钱,当然,她打的注意是安家的房子。
是以,安阳便去了安家。也才有了安阳赖在安家门口的一幕。
而此时正是六月,村里人往来往的忙着农活,从安红袖家门口路过的人不少,看见的人自然也多。是以,这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村长夫妇的耳朵里。
彼时,村长家的粮食已经都收了回来,正忙着在家晒粮食,也就没大出门。
等从邻居哪儿听了消息以后,刘氏当即就急了,二话不说便丢下了家里的活计,去了安红袖家。
远远地,就看见安阳在安红袖家门口的石头上坐着,心下顿时那叫一个生气。
因为生气,脚步都加快了不少。
“安阳,你来干啥?”
刘氏怒气冲冲地走到安阳面前质问道。
“我是袖儿的爹,我咋不能来了?”安阳熊着一张脸蹲着,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刘氏气的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怒指着安阳的鼻子道:“你还有脸说!”
“安阳,你别忘了,你跟月娥已经和离了,先前你还打了袖儿,差点儿把人给打死,你是怎么有脸来的 啊?嗯?”
“我咋没脸了啊?!”安阳怒地站起身来,硬着脖子冲着刘氏喊道:“我是袖儿的爹,我打她咋了?那是她不孝,要是她懂事儿孝顺,我能打她么?”
“你还有理了?”刘氏气的脸都红了,“天杀的啊,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当爹的啊!”刘氏气的直拍大|腿。
安小北原本在院子里帮着弄粮食,听见外面的吵架声后,透着门缝瞧见了刘氏,忙打开小门对刘氏道:“大娘,我爹是来跟我们要钱的,非要我们给他八十两银子!”
一听安小北这话,刘氏更生气了,指着安阳的鼻子怒骂道:“安阳啊安阳,你咋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啊!”
“我干啥事儿了?”安阳瞪了安小北一眼,骂道:“小兔崽子,你爹我跟你叫半天门,你都不给我开,人一来你就开,脑子咋长的?咋就分不清亲疏远近!”
见安阳怒瞪着自己,安小北吓得缩着脖子忙躲到了刘氏的身后。
刘氏见状更加生气了,仰头等着安阳道:“安阳你干啥?你还想打小北不成?”
“我打他又咋地?我是他爹,我打他理所应该!”安阳瞪着眼睛道。
“你……你真是越来越浑了!”刘氏见他根本不讲理,便扭头同小北道:“小北,去找你长远哥去!”
“嗯。”安小北点头,忙往外跑。
安阳见状顿时有些急了,想要上前拉住安小北,但却被刘氏挡住了去路。
他心下恼火非常,却又不敢对刘氏动手,毕竟张大山是村长,要是他对刘氏动了手,日后可还怎么在秀水村待啊!
因着不能动手,安阳就只能怒瞪了刘氏一眼,然后转身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石头上。
刘氏一想到上次安阳打安红袖的事情就格外生气,看着安阳恨铁不成钢道:“安阳,你要还是个男人,是个当爹的,你就赶紧回去。”
“你自己干出的混账事,就应该你自己解决去,何苦来劳累他们?”
安阳被刘氏的话噎了一噎,好一会儿才嘟囔道:“我是袖儿她爹,袖儿是我闺女,那理所应该地孝敬我!”
“老天爷啊!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啊!”刘氏气的不行,喘气都粗重了几分,好一会儿才道:“行,我跟你说不通,我也不跟你说,但我告诉你,这八十两银子,袖儿没有,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你!”
话罢,怒地转身进门找安氏去了。
因着临近晌午,安氏正在后院择菜。
刘氏在前院里没瞧见她,便跑到后院去,这才瞧见了安氏。
眼看着安氏佝偻着背蹲在心里,刘氏是又心疼又无奈。想着安阳那副德行,心下替安氏不值得。
“月娥……”她唤着安氏的名字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