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那么夸张?”安红袖讪笑。
前世她是一直控制自己的饮食,所以瞧着并不是很胖。如今穿越一回,日子过得比前世更加艰难,倒是让她成功实现了当初要“瘦成一道闪电”的誓言。
想到这一点,安红袖便哭笑不得。
但与此同时,她也深深体会到“幸福肥、贫穷瘦”这句话。
“行了,别跟大娘贫了,你快给吃了,你要是真想谢谢大娘啊!回头等你身子好了,给大娘和你伯伯做一桌子好菜,我们啊就知足了。”刘氏笑呵呵地说道。
安红袖知道她说着这话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便不再推辞,剥开鸡蛋吃了。
无论是要跟村长夫妇报恩,还是想要安氏和安小北过的更好,她都得努力才成!如果她的身子不好,日后如何能撑起这个家呢?
因着不放心安红袖她们,刘氏吃了晚饭后并没有回去,反而留了下来。
毕竟安红袖长得好看,如今这家里也没有个男人,谁知道会不会有坏人觊觎安红袖的美貌,趁着这个时候来干坏事儿啊!
刘氏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晚上便跟安红袖挤在一处睡下。
睡在刘氏身边,安红袖心下说不出的安心,亦是说不出的亲近。
她像孩子依偎母亲一般依偎在刘氏身边,睡的安心而香甜。
看着她这模样,刘氏说不出的心疼,想到她那个可怜的孩子,当即红了眼眶。
……
秦终南眼看着刘氏拎着篮子离开,却没招呼自己,不由拧了拧眉头,从自己屋子里走出来,想要吃晚饭时,赫然发现桌子上没有饭!
他微微一怔,忍不住想:难不成饭菜都在锅里?
这么想着,秦终南又去了厨房。
可等他掀开锅盖里,就赫然发现,锅里别说饭菜了,就是连刷锅水都没有!
看着比他脸还干净的锅,秦终南心下说不出的郁闷,说不出的无语。
随手扔了锅盖,恼火的踢了一脚灶台,这才走出厨房,瞧见廊檐下挂着的腊肉,心情越发糟糕了!
……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安氏和刘氏醒来的时候,便忙活去了。留下安红袖和安小北在屋子里继续睡着。
两人又睡了一会儿,听到工匠们干活时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就跟着醒了。
可安红袖实在是疲累的很,再加上昨个儿刘氏在她身边,她睡的好,如今便有种睡不醒的感觉,翻了个身后,继续睡了。
等她再度醒来时,日头已经十分浓郁,此时,安小北正蹲在屋子里玩桃木剑,瞧见她醒来,忙凑了上去,开心道:“姐姐,你可算是醒了,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安红袖点了点头。
安小北忙去屋子一角的地上拎着水壶倒了一碗水捧回来递给了安红袖。
安红袖嗓子干疼的厉害,喝下一万凉水,总算是好受了一些。
“姐,你还喝水不?”安小北接过空碗,又问了一句。
安红袖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外头忙碌的人影,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晌午了,马上就要吃饭了。”安小北乖巧的答道。
安红袖点了点头,望着外头明媚刺眼的日光有些出神。
“哦对了!”安小北忽然出声。然后跑到安红袖跟前,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了她。
“这是什么?”安红袖不解。
“这个是秋焱哥哥给的,说是补身子的。他跟我说,你只要好好把这个吃了,身子会好的快。”安小
闻言,安红袖皱起眉头,将东西重新塞到安小北手里,道:“你去还给秋焱哥哥,这东西,咱们不能要。”
“我当时就说了的。可秋焱哥哥非要给我,而且,秋焱哥哥已经走了。”
看着安小北脸上的神情,安红袖知道他不是在说谎,可想到秋焱,安红袖蹙了蹙眉。
她对秋焱了解不多,只知道秋焱是谷大夫的外甥。
当年谷大夫的女儿嫁去了镇子上,日子过得富裕,是以,谷大夫并不缺钱。谷大夫的女儿,也想要把谷大夫接到镇子上去住,可谷大夫不愿意离开秀水村。
他觉得自己倒了镇子上会住的不习惯,再加上谷大夫的妻子早年身子不好,早早去了,就葬在这山上。谷大夫闲暇时,便去给妻子上坟,就连先前大暴雨时,谷大夫都担心亡妻坟墓,还专门上山去瞧了瞧。
想到这儿,安红袖拧了拧眉,拿过小瓷瓶道:“算了。改日我再还给他就是了。”
安小北原本想要问问他们为什么要从张长远家搬出来,可安氏一再交代他不能问,他这才没问,如今瞧着安红袖脸色好了一些,安小北这才松了口气。
安红袖寻思着要把东西还给秋焱,可她如今身子尚未恢复好,怕是没力气从自家走到谷大夫家,便只能在家里守株待兔,盼着秋焱来时,她好把东西还给秋焱。
可她左等右等,等了一整天都没等到秋焱。后来一打听才知道,秋焱从他这儿离开后,便回镇子上去了,至于何时再来,那就没人清楚了。
安红袖心下说不出的惋惜,可却也没有办法,便将小瓷瓶收好,寻思着等秋焱下次来时,再还给他。
……
因着昨日的赶工,等到下午西边霞光大盛时,总算安上了门窗,有了门窗,安红袖母子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但村长夫妇仍旧不放心,再加上刘氏跟张长远赌气,便一直来陪着安红袖母子几人,除非是早饭和晚饭,不然都不回家。
秦终南在家吃不着饭,自己也懒得折腾,便跑到镇子上去寻左弛、左埕。
至少,左弛、左弛两人是开客栈的,别的没有,饭菜还是管饱的。
眼看着秦终南在这儿待了两天还不回去,左弛、左埕心下有些奇怪,便窜拖着对方去问。
要知道,以往秦终南在他们这儿待的时间,从未超过半天!
左弛:“你去。”
左埕:“哎呀,你去。”
左弛:“哎呀,你去……”
左埕抱着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道:“我不去。”
“你……!”左弛话语一噎,随即狠狠咬了咬牙,气的双手叉腰道:“凭啥我去啊?凭啥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