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施施几人在屠戮领域被撤走之后,就昏厥过去了。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发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苏言初也无影无踪,应该是别那个红衣少年带走了。
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也消失了。
看着应该是趁机逃跑了。
不过,周围的一片狼藉和血腥还在。
那戴着面具的黑衣人的手和剑,也依然在。
宋清歌来到黑衣人的手和剑的旁边,皱着眉头将地上的长剑捡起来。
当时他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剑,但是现在却可以看清了。
那一柄剑,正是肖楚然的佩剑。宋清歌看着那一柄剑,脸色有些苍白。
宁施施见他在看剑,也走了过去。
看了看她手中的剑,宁施施脸色难看了几分。
“这……这是肖楚然的剑?”宁施施说了一句。
宋清歌点了点头。
宁施施张了张嘴,最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肖楚然既然想要杀苏言初。
不过从现在看来,肖楚然不但没有成功,还断了一只手。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宁施施伸手去弹了一下肖楚然的长剑,低声问了一句。
宋清歌没有说话。
他也不知道肖楚然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是他知道,肖楚然这次事情暴露,天门宗肯定容不下他的。
宁施施其实也有些担心宗门会处理肖楚然。
虽然她有事情要找苏言初问,所以才会跟苏言初一组。
但是在她眼里,肖楚然依然是她的朋友。
他现在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断了一只手,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到唐源开口说:“苏言初到哪里去了?她会不会有危险。”
宁施施和宋清歌对望一眼,眼中也有一丝的担忧。
他们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个红衣少年,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会对苏言初不利吧?难不成是冲着苏言初的凤凰血脉来的?
“放心吧!”这时候,百里墨开口说,“云北寒不会对苏言初怎么样的!他动手,不过是为了护着苏言初罢了。”
唐源听了看向百里墨:“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感觉这百里墨知道的多的。
无论是苏言初血脉觉醒的情况,还有对云北寒的判断,都显示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百里墨听了唐源的话,沉默了片刻,开口说:“很奇怪吗?如果我说,我其实是百里家的人,你们会不会惊讶?”
几人听了,确实有些惊讶。
因为这百里家在天门宗也有不少的人。
倒是,机会没看到百里墨有跟这些人有过任何的来往,难道他从来不需要跟这些人都任何的来往的吗?
百里墨见几人眼眸之中带着不解,所以继续解释了一句:“我跟百里家关系不好。”
或者说,不但关系不好,并且有仇。
他本来已经被赶出百里家,就算是饿死,也不会得到百里家的关注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百里家的事情十分有天赋,他根本没有机会再次用百里这个姓。
那些人找他回去,他自然是要回去的。
他要百里家所有害过母亲的人,全部血债血偿。
百里墨说完这句话,直接低下了头。
唐源感受到这人的失落,伸过手去,怕了拍他的肩膀,开口说:“以后你就是我唐源的兄弟了,你以后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百里墨抬头,看向唐源,有些片刻失神。
随后,百里墨开口说:“你们想要找苏言初吗?百里家有一些追踪术,我或许可以帮你们找到她。”
唐源点点头:“这次出来,苏言初可是我们的队长,我们总要找到他们的!”
百里墨听了,随后来到之前苏言初谁摔下来的地方,闻了闻呢,寻找了一些蛛丝马迹。
随后在周围搜寻了一下。
最终,他指了其中一个方向,开口说:“应该就是这个方向了,是云北寒将苏言初带走的!”
唐源听了,没有丝毫的怀疑,率先朝着那个方向追寻过去。
宁施施和宋清歌也跟着上前去了。
不过,宋清歌经过百里墨的时候,忽然被百里墨开口叫住了。
宋清歌看向了百里墨,有些不解地开口问:“还有什么事情?”
百里墨沉默了好一阵子,随后开口说:“你身上有追踪粉的气息。”
宋清歌一惊,有些不明白百里墨指的是什么。
百里墨看了一眼宋清歌,开口说:“之前要刺杀苏言初的事情,显然就是有备而来。我之前就觉得十分奇怪,为什么在这茫茫的山岭之中,他们到底是怎么样准确地找到我们的呢?”
宋清歌脸色变了变。
所以,就是因为有人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粉,所以那些人才能够精确地找到他们?
宋清歌听了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肖楚然。
虽然他也很不想是肖楚然做的,但是他出发之前,也只见过肖楚然,哪里还有其他人。
所以,唯一有机会的,其实就是肖楚然了。
理智战胜了感性。
宋清歌将香囊拿了出来,递给了百里墨。
百里墨接过了香囊,检查了一遍,最终开口说:“就是这里了,这个东西,到底是谁给你的?只怕是不怀好心。”
宋清歌听了皱起眉头,脸色也难看到了极致。
他本来还以为,肖楚然访日是真的来道歉的。
现在倒是明白了,人家并不是来道歉的,而是来利用他,追踪苏言初的。
他有些气恼,随后匆匆地离开了。
百里墨见状,连忙喊了一声:“喂,你的香囊不要了?”
“不要了,丢掉吧!”宋清歌气冲冲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向前走。
百里墨有些不解,看了一眼宁施施。
宁施施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说完之后,她也离开了。
百里墨见状,只能将香囊丢了,跟了上去-
苏言初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瘫在一株大树下的一块石头上。
旁边是一片湖。
湖光山色,十分好看。
云北寒就站在一旁,一身红衣,挺拔颀长,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