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雀宫仙使不认识楚纤纤,但楚纤纤以非常亲密的姿态站在白霜的身边,那他便绝对是要以笑脸相迎的。
“哎呦,瞧您这话说的,我是火雀宫的仙使,从上界下来就是为了凤大小姐一个人呐!那我到这儿来,自然是来和凤大小姐问好的。”
楚纤纤拿不准白霜的主意,白了谄媚笑着的仙使一眼,去瞧白霜的脸色。
白霜一袭白衣,清清冷冷地站在那儿,白衣胜雪,精致脸庞。她懒懒地掀眸看过来,红唇轻吐一个字:“滚。”
“听见没有,白霜让你滚!两面三刀的仙使还想再得到白霜这么天赋异禀的奇才吗?简直是做梦!”
楚纤纤愤怒地骂完后,心里才舒服了一些,和白霜一块走进去。
而仙使则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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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楚纤纤,进宫以后也不能随意走动。不过楚纤纤在宫中有相熟的嫔妃,所以虽然有点波折,但白霜还是如愿以偿地来到帝圣凛的寝殿。
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大场面。
“五皇子怎么能如此懈怠?那可是太子殿下明日就要交于皇上的经文,您怎么能到今日还没抄写到一半?既然如此,五皇子也不能怪老奴心狠手辣了。”
一个太监丝毫没有奴才的样子,即便嘴上“您”来“您”去,貌似恭敬,但实际上对帝圣凛毫无畏惧尊重之心。
话还没说完,那太监居然想抬手打帝圣凛的脸!
“慢——”着。
楚纤纤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见一阵风从她的眼前掠过,接着那想要打帝圣凛的老太监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老太监吐出几口血,还好,没有断气。
“滚回去给帝幽阎带话,凤白霜马上就来找他。”白霜背对着老太监,嗓音森冷如寒冰。
老太监被几个小太监搀扶起来,不顾重伤连忙逃走,好像白霜是什么地狱修罗一般。
老太监训话的时候,帝圣凛就乖乖地站在那儿挨训。
就连老太监想动手的时候,帝圣凛的眉眼都没有一丝颤动,一副任由他人打骂的麻木模样。
“不必再忍了。”白霜一双清冷的眼眸中,蕴着几分心疼,“从今往后,有我在,你不必再忍受他们的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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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监宫女忙忙碌碌。
“她怎么样?”太医从床边退出来,帝幽阎忙不得地问道。
太医摇摇头,诚惶诚恐地跪下来,“太子殿下,此女灵骨尽碎,再无修复的可能。她的身体状况也很是不妙,心理状态也很差……”
帝幽阎猛地一挥袖,怒斥道:“本殿不要听这些!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本殿要她活着,好好地活着!”
“活着没问题,但是好好地活着,就很有难度了。”
一道淡然清冷的好听声音从门外传来。
帝幽阎裹挟着怒火的视线倏然朝门边射去,便看到一张美丽绝艳的脸庞。
“你是凤白霜?”帝幽阎眯起眼睛,冷鸷的眸光一闪而过。
白霜冷声道:“把本该是你做的事情交给帝圣凛,并且还特意加重了任务量,让他绝对不可能完成,以此来挑刺惩罚他。这些,是你做的吗?”
帝幽阎这才注意到,白霜的身后还有两个人。
有点害怕但是眼神大多是新奇探索的楚纤纤;
和垂着眉眼、一言不发的帝圣凛。
帝幽阎收回视线,对着白霜怒哼一声:“这里是东宫,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人撒野。来人,把他们给本殿赶出去!”
“是!”屋内的太监领命。
这些能伺候在帝幽阎身侧的太监都是有修为的,照帝幽阎所想,他们对付白霜几人还不是绰绰有余。
帝幽阎正要转身继续跟太医说什么,却见半空中忽地出现若干个黑色旋涡,刚好出现在那些太监们的行走轨迹上。
想要动手的太监们瞬间消失,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皇宫,落入海蜃森林的深处,即刻就成为高等魔兽的盘中餐。
帝幽阎面露惊愕之色,眼瞳骤缩,“你……”
帝幽阎的话还没说出来,白霜就瞬移到了他的面前。
明明是一双纤细柔软的手,却力大无穷,一把扣住帝幽阎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给抬了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白霜微微仰面看帝幽阎,绝美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表情,冷酷得像是雪山之巅的冰莲。
帝幽阎被白霜掐得脸色通红,他无力地拍打着白霜的手。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帝幽阎也还是要摆出太子的架子,断断续续地威胁道:“凤白霜……你松开我……否则你就是、是与整个定皇国……为敌……”
“你默认了。”白霜的纤手收紧了些。
然而白霜并不是想要帝幽阎的命。
死,简直是太容易太解脱了,不能给帝幽阎这么轻易的结局。
白霜废了帝幽阎的一身修为,就像他上一世对帝圣凛所做的那样。
而后还对帝幽阎使用了搜神术,直接快进了他的记忆查看。
白霜发现帝幽阎并没有对帝圣凛下什么诡异的禁制后,便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给扔到一边。
太医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帝幽阎刚好被扔到他的眼前,把他吓得浑身一哆嗦。
白霜冷淡的眸光瞥了一眼太医。
太医立刻敛下视线,几乎浑身都要趴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奴才什么都没有看见”。
白霜素指微动,床上的凤倾城掉进黑色旋涡中,帝幽阎也进了黑色旋涡。
既然帝幽阎对凤倾城如此情根深种,那就把这一对苦命鸳鸯送到一处。
至于日后他们之间会怎么发展,就得看他们的爱情有多坚硬牢固了。
“看见了也没事,我叫凤白霜。”白霜丢下这句淡然中透着无比狂傲的话语后,便带着帝圣凛和楚纤纤离开。
三人踏出黑色旋涡,入目便是一片绿意盎然的森林。
“白霜,这里是海蜃森林吗?”楚纤纤探头探脑,神色喜悦。
一回生,二回熟,楚纤纤如今对海蜃森林已然是没有一点惧怕,反而还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