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诗博的脖子都红了,兴奋得要命,“真的吗?这也太刺激了吧,好想试试!”
禾肆瑞眯起狭长的眼睛,笑得不怀好意,“试试啊。
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和随海试试。”
“谁要跟他试!
他这个猥琐男,你看他哈喇子都快要流下来,太恶心了!”随海表示拒绝。
骆诗博无语,“随海,我猥琐,你只会比我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眼看着又要吵起来。
“这么热闹。”楼梯处忽然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三人纷纷看过去。
迟迦南顶着一脸肆意桀骜的笑意,踩着楼梯一阶阶上来。
“迦南,我可想死你了!”随海嗷呜一声,直接冲迟迦南飞奔而去。
迟迦南早就习惯了随海这种热情的迎接方式。
他身子往旁边一歪,随海就扑了个空。
随海扑在栏杆上,故作羞愤地跺了跺脚。
他伸出兰花指,嗔怒道:“好你个迟迦南,用到人家的时候,抱着人家喊小甜甜。
用不到人家的时候,连根毛都不让人家碰。”
骆诗博吹了个口哨,起哄笑道:“那你可得说清楚,是哪里的毛。
这人的身上,长毛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随海故作纯洁地眨了眨眼,“啊,骆公子你在胡说什么?
人家说的,当然是他头顶上的毛发呀。”
禾肆瑞嘴角挑着一抹邪笑,看他们胡闹。
只是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迟迦南身后的那道身影时。
便立马收敛神情,咳嗽一声。
“迟兄,既然有客人,怎么不跟我们介绍一下?”
随海玩得正高兴呢,听禾肆瑞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看过去。
然后他就被绝世的美貌给惊呆了。
随海冲到白霜面前,但又不敢靠太近,怕唐突了佳人。
随海不舍地移开视线,看向迟迦南,“这位妹妹,是哪里来的?”
骆诗博也震惊地走过来。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白霜后,连连摇头感慨。
“美人,绝顶的美人!
我有灵感了,我现在就要写诗,我要写一首赞美美人的诗!”
白霜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的眼神和神色,都没有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幕幕而发生改变。
白霜非常淡定。
迟迦南就是欣赏她的这种淡定。
“好了,你们不要再围在这了。
她还没吃饭,你们点菜了吗?
没点的话我就叫小二。”
迟迦南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白霜走过去坐。
这是一个四方的桌子。
本来迟迦南四个人,一人坐一边刚刚好。
白霜一来,就显得多余。
于是迟迦南把邻桌的一个凳子拽过来,自己挪了挪位置。
“来,坐这。”迟迦南拍了拍凳面。
这样一来,就是迟迦南和白霜共同分享了四方桌的一边。
既不尴尬,也不多余。
“菜点好了,但不知道她的口味。”
禾肆瑞看向白霜,微笑道:“你有什么喜欢吃的吗?”
白霜淡淡道:“我不挑食。”
“哦。”禾肆瑞点点头,看向迟迦南。
他的眼神意有所指,暗藏玄机,“那倒挺好养活。”
闻言,骆诗博和随海也凑了过来。
大家都是一脸八卦地看着迟迦南。
一副等他从实招来的眼神。
迟迦南把骆诗博和随海的大脸推开,嫌弃道:“你们不要离我这么近。
我又不是断袖,对男人没兴趣。”
这回轮到骆诗博戏精上身。
他撩开衣袖,佯装擦眼泪,“迟公子,你说这话,实在是太伤人家的心了。
想我从认识你以来,为你写了多少情诗。
你却一眼都不给我。”
随海叉腰,“姓迟的,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因为有了这个小妖女,所以才会不要我的!”
迟迦南还没说话,一直表现得安静乖巧的白霜动了。
白霜低头,声音带着哭腔,“各位哥哥,我没想到公子已经先有了你们。
但是哥哥们听我解释。
我和公子之间的关系,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
我与公子,只不过是一顿饭的交易罢了。”
此话一出,骆诗博和随海都是一愣。
然后他俩一拍大腿。
骆诗博:“迟迦南,你这棵铁树开花了啊!
这真的是你的女人?!”
随海:“我的新春宫图有男女主的脸了!”
一直默默喝茶的禾肆瑞:“看来我的新药有人试了。”
迟迦南笑吟吟地倒了杯茶,推给白霜,“是啊,她不仅是我女人,我还要娶她为妻呢。
就下个月,你们都要来参加我的成亲典礼。”
白霜接过茶水,娇羞一笑,“相公,不是说今晚就成亲的吗?”
迟迦南的笑容一僵。
今、今晚?
迟迦南终于不得不承认,论戏精,他好像真的败给温白霜了。
骆诗博弱弱地问:“真的是今晚吗?这也太突然了吧。”
随海把骆诗博的毛笔抢过来,放在嘴里蘸了蘸口水。
“来不及了,凑合画吧。”
禾肆瑞觉得,他的新药似乎派不上用场了。
“好了,不玩了,假的。”
迟迦南泄了气,拍着桌子,“小二,酒呢,酒怎么还不上!”
众人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不是吧迟迦南,你竟然演不过这小丫头?”骆诗博的语气,就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随海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迟迦南啊迟迦南,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天!
你看看你一天天把我们逼成什么样了。
只要和你见面,必要演戏。
但原来你也有演不下去的一天!”
禾肆瑞又默默地把新药拿出来,藏在袖间。
伺机而动。
“上等的女儿红来喽!”小二上了酒和下酒菜。
迟迦南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然后就是男人们的喝酒聊天。
白霜坐在边上,吃饭夹菜。
仿佛不久前和迟迦南飙戏的人不是她一样。
等到饭吃的差不多了,禾肆瑞见时机成熟,主动给白霜倒了一杯酒。
白色的粉末在他袖口抬起间,毫无声息地落入酒中。
瞬间融化,无色无味。
“温姑娘,你不能多喝,我就代其他两个兄弟敬你一杯。”禾肆瑞笑着举杯。
禾肆瑞不像骆诗博和随海那么奔放。
看起来好像很内敛的样子。
但其实,他才是最阴最色气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