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你放开我!”姚桃对着白霜大喊大叫。
白霜如她所愿,松开了她的手。
姚桃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她愤怒地抬头盯着白霜看了几秒,忽然皱起眉毛,犹豫地问:“你是不是……和秦升再婚的那个女人带来的小孩?”
白霜根本没理她。
白霜转身去查看秦勿的身体,“她有没有伤到你?你怎么这么傻,她打你不知道躲?”
秦勿看着突然出现的白霜,整颗心都炙热滚烫。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提起来,露出一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笑容。
他低着头,满眼都只剩下白霜。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办公室的吗?我没事,让我看看你的手。”
白霜绕着圈查看秦勿的情况,很快就发现秦勿的后脑勺渗出斑驳血迹。
她可爱的脸庞顿时冷了下来,一脸凝重地用手指去摸了摸。
指尖一片猩红,血液还温热。
“她打的?”白霜指着被池珠白扶起来的姚桃。
秦勿说:“我没事,你情绪别激动。”
虽然白霜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但像她这样换过心脏的人,情绪最好是要稳定的。
“对,我打的,怎么了?”姚桃甩开池珠白搀扶她的手,对白霜用手指着她的行为气得不行。
“你对我是什么语气啊?
我是秦勿的妈,就你现在的身份,看到我至少也得尊敬地叫一声阿姨。
结果你看看你,你还敢用手指着我?
你妈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吗?”
啪!
一道清脆的响声,白霜人狠话不多,直接一巴掌甩在姚桃的脸上。
姚桃被打得连连后退几步,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瞪白霜,“你……!”
她才发出一个字的音节,就又被白霜连甩了好几个嘴巴。
直到她的脸颊透出血丝,被打到红肿了,白霜才停手。
池珠白早就被吓到腿软,整个人靠着墙壁才不至于瘫到地上。
她恐惧地看着白霜。
她从来没有想过林白霜居然是这么厉害的狠角色。
林白霜不是心脏有问题吗,她怎么还能这么打人?
而且还打得这么狠,每一个巴掌都那么响亮又结实。
池珠白都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好像被白霜打的人是她一样。
“你……我要报警……”姚桃被打到没力气,气若游丝地说。
白霜居高临下地看她,眼神轻蔑,冷笑道:“一报还一报,你打了阿勿打到出血,我就打你打到出血。
报警?好啊。
我心脏不太好,恐怕警察还没来,我就要进重症病房了。”
“你,你……”姚桃自知斗不过白霜,便把话头转向秦勿。
“秦勿,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么欺负你亲妈?
你还是不是人?
我刚才为什么打你你不知道吗?我都是为了你好啊!”
秦勿还没说话,白霜就嘲讽一笑,“这位大妈,你在道德绑架之前,能不能先想想你以前都做了什么事?
哦,以前阿勿年纪小的时候,你不养他,也不爱护他,那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你是他的亲妈?
现在阿勿长大了,可以自力更生了,你却蹦出来说自己是他亲妈,都是为了他好?
阿勿根本不需要你这样的妈,也不需要你所谓的对他好,因为阿勿现在有我。
你们从前没有给过他的,我来给。
你们以前没有出现过,现在和以后也不必再出现了。”
白霜的声音软萌柔弱,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铿锵有力。
姚桃被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羞愧啊!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什么,震惊道:“你那话是什么意思?你要给秦勿什么?”
白霜丝毫不掩饰,坚定地说:“爱。”
“爱?是亲情的爱还是男女的爱?”姚桃这话问出来都觉得是多余的。
光看白霜对秦勿的架势,那就不是正常的亲情的爱。
姚桃焦急地说:“但你们现在是兄妹,你们不能有那种感情,这是要被人唾弃的!”
似乎想到什么,姚桃又急忙加了一句,“而且秦勿他还有精神病!
刚才我打他后脑勺就是看见他掐这位护士小姑娘的脖子,我真的是为了他好!”
“如果你真是为了他好,那你就应该帮助他治病,而不是光靠嘴巴说。”
白霜看着秦勿,小手包裹住他的大手,给他一个温暖而坚定的笑容。
“阿勿,我陪你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康复。”
一旁的池珠白听到这话,有些自嘲地笑了。
她刚才能够威胁秦勿的最后一张牌,也被林白霜自己给掀开了。
林白霜根本一点都不怕去精神病院,甚至还主动要求陪秦勿一起。
她输了,她彻底地输了。
她没办法为秦勿做到这一步,她因为秦勿犯病时的举动还畏惧他,不敢和他直视。
池珠白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秦勿会选择林白霜,而不是选择她。
……
白霜真的陪秦勿进了精神病院。
秦勿毕竟在医院干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人脉。
他在他们正式住进精神病院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
房间里设有一个紧急按钮,随时有人在外面守着。
只要按响这个按钮,就会有人冲进来带不舒服的白霜去治疗。
房间是个套房,两室一厅,和在外面租房子一样,家具设备一应俱全。
白霜和秦勿也都分别睡一间房。
但秦父还是急炸了,坐立难安。
白母问他为什么这么焦虑,他只是对白母强颜欢笑,说是担心秦勿的病能不能好。
白母递给秦父一杯花茶,笑容很淡,“我想了很久,要不然,我们还是离婚吧。”
秦父惊呆了。
白母笑着说:“你不要觉得我傻,好像什么都看不出来。你能看出来的事,我也能。”
自从秦勿去欧洲找白霜的时候开始,白母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也看出白霜对秦勿并不排斥,而且还喜欢上了。
她一直都在思考,最后,才郑重地对秦父说离婚。
“我们年纪大了,在不在一起其实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孩子们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