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交锋袁仲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这三人之中的某个人忽然就拉着他同归于尽,这样一来他就算实力强也会损失惨重。
四位顶级强者的战斗极为凶悍,步步都是杀招,凶险到了其他人想帮忙都可能会被误伤的地步。
北辰夜和厉南溟眼底闪过一丝悲壮,他们何尝看不出,自家师尊是要以身殉道啊。
即便这是他们一直引以为荣的信仰,但事到如今他们还是不禁为自家师尊伤怀。
只不过眼前的形势并不给他们伤心的时间,如今魔朝大军已然冲上了城墙,慕千羽的周天星斗大阵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坏不再能保护众人,只能是硬拼了。
“诸位,列阵,开城迎战!”北辰夜站在城墙上方,下了命令。
慕千羽也对吴安邦抬了抬手,示意他也跟着出城门,七星北斗大战只有在开阔地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于是魔兵惊奇的发现大门开了,无数正道弟子涌了出来,这些弟子相比于上些日子更加严肃整齐,并且攻守兼备,一看便是经过了训练。
但是更为整齐的还是吴安邦手下的军阵,三万人,各个身穿一身能闪瞎人眼的金甲,每一副金甲都并非普通人打造而是出自于炼器师之手,乃是五品法器,
不止如此,这金甲之上竟然都有土系阵法的加持,铠甲上方镶嵌着土系的灵石或者上等灵玉,可谓是将防御做到了极致。
土系阵法能挡灵力冲击,铠甲能挡得住利刃,众人不知道的是,即便穿透这两层防御,这些士兵里衣之中贴身穿着用六品以上玄兽皮做成的皮甲,皮甲之上亦有阵法加持。
这样的防护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让敌人想下手都有些无从下手。
当然这些士兵最亮眼的不是他们的铠甲而是手中的兵刃,因为阵法需求下方士兵武器是不同的,有拿着剑的,拿着盾牌的还有拿着长矛的,兵刃无一例外都是七品及以上的灵器。
而这些灵器上皆有灵石或者灵玉镶嵌,加重了其属性之力。
盾牌之上镶嵌的便是土系灵石,其他兵刃一概是金系灵石,金系乃是五行之首,主锋锐,凌厉,破邪祟,乃大杀器。
可以说这只队伍的装备只能用不可思议四个字来形容,反观魔兵,即便天极境的士兵手里也是二品三品的刀兵,穿着编织的黑甲,装备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
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个豪气,一个穷酸。
慕千羽早在从沙洲回来就一心准备对付这些魔物,大周强者不多但是钱多啊,她于是不惜代价到处砸钱,这也才有了如今豪华阵容的三万人。
魔兵看到这些铠甲武器之后甚至有些自卑,仿佛看到了东州之主和沙洲之主不同的贫富差距。
人家坐拥一整个东州,而他们只有一个小小的角落,当然是比不上的。
“冲!”吴安邦令人打起了冲锋的鼓声,三万人同时前进。
魔兵不甘示弱的往前冲,他们是带着仇富心态的冲锋,想着杀了这些人,东西就是自己的了。
但是魔兵因为常年吸食魔气还是会影响脑子的,冲锋上前的时候那骑着金睛兽的金甲战士开始向两侧撤,
在他们不知道攻击哪一侧的时候那大军又一绕便将他们的大军分割成无数个小队,前方人用盾牌,后方人长矛狠狠刺出,
带着金系力量的长矛可以轻易刺穿那薄薄的黑甲稳准狠的刺在心口,恐怖的灵力一瞬间摧毁心脏,致使魔兵一时间便会彻底失去意识。
魔兵的普遍能力是非常强的,但是一遇到这些金甲士兵便忽然间没有了策略,
被人绕在圈子里,而后被那神出鬼没的长矛夺走性命,心中对那长矛甚至开始有些恐惧感。
他们想反击也只能攻击到这些拿盾的人,但拿盾之人乃是大军之中最强的,大多将黑龙卫和海盗放在这个位置。
而且这个盾炼制材料极好,远不是这些人能穿透的,拿盾的士兵见状纷纷取出盾中细剑来将人结果了。
魔兵被打得焦头烂额,居然只有送人头的份儿。
七星北斗大阵势如破竹,但其他正道人士推进的就比较困难了,因为他们的战阵需要的人少,完全是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而魔兵的确实力强悍,正道这边的死亡比例竟然是六比一,但也只能硬生生的冲,杀掉一个算是一个。
北辰夜和厉南溟微微皱眉,这些天他们已经做了努力,但毕竟时间太短了,智能培养到这种程度了。
所有人奋战在上下两个战场,但是上方战场看起来更加惨烈一些,道玄和司青云两人再度呕血,脸色红润的不寻常,一看便是重伤到危及了生命才会出现这样的生命体征。
“二位贤兄!”
晚到一步的宇文霖一脸的悔恨。
袁仲则是也表现出了一些消耗,只不过相对好一些,一看使用魔神器便没有特别消耗自身的元气。
“三个老匹夫,你们是打不过爷的,你们若是能将小美人绑过来送给爷,爷便答应给你们一条生路如何?”袁仲扬着一双桃花眼,眼神愈发歇邪肆。
三人各有各的伤,自然顾不得理他。
“这样没意思是吧,那要不就竞争,你们谁先把小美人送到我面前我饶谁一条命,另外两个人死。”
袁仲越说眼神之中的笑意便越发病态,他注视着三人道:“这次听懂了吧,小美人给我可以息事宁人。”
“你想得美!”道玄说着再次冲了上来。
司青云还在调整气息。
宇文霖则是攻击另一侧,并且道:“人我可以抓了给你,但不能是只活我的命,我要保这天下苍生的命,以她一人的命换天下命,她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了。”
慕千羽本来闭眼在运功,听到宇文霖这话忍不住抬起头,心里骂街:“我真是谢谢你八辈祖宗了!”
“老头儿,做人不要太贪心了,能放一条命已经是爷能开的最好的条件了。”袁仲摇头看着他,声音蛊惑一般的道:“这很容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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