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倍战力的提升,让李言瞬间打破桎梏,气息如同没有止境般上涨,竟是让魔祖罗喉都为之心惊。
再加上身旁的孙悟空虎视眈眈,散发着无边凶戾,魔猿棍挥动,撕裂长空。
这等手段,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任谁都想不到,在关键时刻,李言竟然能使用出诛仙剑阵,并且还在这基础上进行了强化。
“如何?李言有胜算吗?”玉皇大帝问向身旁的太清老子。
太清圣人略作思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半步神话大罗从实质上来说,与天道圣人相差两个大境界,这远非四十倍战力可以弥补的。”
“除非李言真正突破为神话大罗,否则毫无胜算,即便加上孙悟空也是一样。”
众圣人听到这句话,皆是心头一沉,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魔祖罗喉说得不错,在天道圣人面前,即便是圣人也如同蝼蚁。
李言自然也深知敌我差距,但眼下让他归顺臣服于罗喉是绝无可能的。
“杀出一条血路,即便是死,我们也不愿意被他人奴役。”
“无论是佛门,还是魔教。”孙悟空一步踏出,目光凝重道。
李言望向孙悟空,他的心性与当初在御马监所见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成长。
他颇为赞赏地点点头,旋即操控着诛仙弑天阵,毫无保留地催动体内的力量。
两人漆黑的眸子里皆是闪过豁出性命的狠意。
“干他!”孙悟空脚掌猛地一跺,身形快若闪电闪烁,魔猿棍从上而下砸去,迎风暴涨。
魔祖罗喉目光平静,无边魔气升腾而起,旋即随手抬起,那魔猿棍竟是难以寸进分毫。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了选择,本座就不必留手了。”
“魔无极不是白死的,他让本座重新恢复到全盛状态,并且巩固了天道圣人的修为。”
“混沌魔猿,即便是你本座也丝毫不惧!”
砰!
罗喉喉咙发出惊悚的低吼声,粘稠如液体的魔气化作一尊万丈邪目,旋即缓缓绽放,天地万籁俱寂。
“李言,莫以为只有你掌握了十转魔功!”
“这一招,本座要将你们所有人尽数消灭。”
众人望着空中巍峨巨大的眼睛,竟是感到双腿发软,不自觉地连连后退,更有甚者竟是抽泣了起来。
大秦仙军以及天兵天将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我们完了,我们要死在这里。”
“谁也挡不住这招的。”几位天兵脸色苍白,浮现出深深的绝望。
李言也是瞳孔收缩,很显然,自己小看了天道圣人的力量。
“但即便是死,罗喉你也讨不了好!”
他双手变幻结印,随后施展出他化自在法,三十道分身出现在战场上,同样魔气滔滔,将罗喉包围。
只见罗喉和李言的嘴唇同步,齐声道:“炼狱无相魔光!”
太清老子深深叹了口气,任谁都明白,这一招将会是此次最后的对拼了。
李言若败,自己这一方都会葬身于罗喉的魔光之下。
最终,两股魔光迸发开来,朝着对方暴射而去。
咻!
可不出所料的是,自己的魔光竟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罗喉的攻击呈现摧枯拉朽的姿态。
只见罗喉的魔光在李言的瞳孔中急剧放大,李言嘴角抽搐,自嘲笑道:“要结束了么?”
“我尽心在这个世界苟了这么久,费
在天道圣人的强势面前,众人陷入了绝望,李言缓缓闭上双眸,像是接受了这一结局。
少许后,天地骤然安静了下来,李言皱起眉头,诧异道:“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李言缓缓睁开双眸,只见在战场中央,竟是出现了一位白袍老者。
他童颜鹤发,白须白眉,面露慈祥,如同天道亲临。
对方看起来虽然与寻常老者相差不大,但李言明白,敢正面出现在罗喉面前的,绝对是一尊强大的存在。
“罗喉,老夫不会让你得逞的。”白袍老者轻笑着,略带一丝讥讽。
魔祖罗喉见到对方来临,整个人都狂躁了起来,紧紧攥着双拳,目光如欲噬人。
下方,众多圣人面露恭敬,纷纷跪在地上。
三清女娲道:“拜见师尊!”
玉皇大帝也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上前叩拜道:“昊天拜见老爷。”
看到这里,李言开始对白袍老者的身份有所判断。
魔祖罗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怨恨,寒声道:“又是你想坏本座好事?鸿钧!”
不错,在关键时刻破解罗喉魔光,拯救众人于危难之间的老者,正是三界至高存在,鸿钧老祖!
魔祖罗喉狞声道:“鸿钧,往日的恩怨,本座时刻记着,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本座才是天地间的首位圣人!”
鸿钧面露微笑,神色淡然道:“如何?魔祖是否要现在了解这一恩怨?”
听到这句话后,魔祖罗喉表情微微凝重,瞳孔收缩,说实话,即便他也已经达到了天道圣人层次,但却没有必胜于鸿钧的把握。
毕竟罗喉从龙凤初劫后便已经身陨,至今复活,从中过了无数岁月。
相比之下,鸿钧反而是不断沉淀,底蕴深不可测。
魔祖罗喉见状嘲讽道:“鸿钧,你本就是自身难保,你合身天道,却也被天道制衡,无法更近一步。”
“鸿钧啊,你这次出现恐怕也不能维持多少时间吧?”
鸿钧老祖眼神一凛,因为罗喉说的也是实情,他多年以来,为的就是突破天道束缚,成为大道圣人!
“但这点时间,将你斩杀却是足够了。”鸿钧老祖笑着,同时调动天地法则之力,准备发动招式。
魔祖罗喉眼神冰冷,身后的魔道同样在不断膨胀。
“鸿钧,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这次出手,恐怕也是为了李言身上的气运吧?”
“李言体内,蕴含着你我都无法想象的气运,甚至能让你摆脱天道。”
李言顿时心生凉意,他不会因为鸿钧化解了罗喉一招,便对他心生松懈。.
他坚信,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无论是谁都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