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说说这些日子都跑到哪儿去了?”
出了兵马司之后,两人身形如幻影,十多个呼吸之后,已经出现在十多里开外的一处街道中。
李乘风震惊于秦羽的手段,他已经倾尽全力,施展出所有的身法,居然还不能甩掉秦羽。
看后者的样子,淡定自若,分明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早就知道秦羽的实力会更强,但没有想到,竟然达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相比数月之前,他是筑基后期境,就算是虚丹境界,都未必有如此早已。
再者,秦羽数月之前斩杀诸多宗门强者,手段神威如狱,已经不弱于虚丹境。
难道,老秦是金丹境真人?
“也没做什么,就是处理了一点儿私事,事情处理完了,我就赶过来了。”
秦羽笑道。
李乘风也知道秦羽来历神秘,因此也没多问,便笑道:“这回你好不容易过来,可要多待一些时日。”
秦羽点头道:“会待一些日子。”
他这次过来,就是准备在九州结界修行,短时间内不会离开。
“那就好,走,今天我带你吃顿好的。”
李乘风顿时大喜,连忙说道。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家名为“仙味楼”的酒楼前。
“这家仙味楼里面的酒菜很有特色,许多妖兽肉食做得相当美味,有几种仙酒也颇有味道。”
“唯一的缺点就是贵,这里面吃饭是用灵石结算,一顿饭动辄就是成百上千灵石。”
李乘风介绍说道。
说到最后,忍不住咂舌,若非他今非昔比,还真不会轻易到这里来。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今天一定要吃垮你这个狗大户。”
秦羽笑吟吟说道。
看钦天监对李乘风的恭敬样子,足以看出李乘风在大坤国的地位。
“你才是狗大户!”
李乘风笑骂道。
两人说笑着进了仙味楼,负责接待的竟然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而且是个修行者。
虽然只是炼气中期的修为,但也足够让人惊诧了。
要知道,一般的修行者都是极为傲气的,极少愿意从事这种明显低人一等的工作。
“两位公子,请问你们想要吃点什么?”
女侍者笑意盈盈地问道。
李乘风道:“顶楼现在没人吧?”
“暂时还没有。”
女侍者说道。
“顶楼我包下了,不要放别人进去,我和我兄弟要在上面畅饮一场。”
李乘风大手一挥,豪气说道。
仙味楼一共有九层,对应道门九之极数,李乘风和秦羽站在九楼窗前,俯视着整座大坤国都城。
“这都城是越来越繁华了。”
秦羽感慨道。
“这里面功劳大多是你的,如果不是你降服了三大宗门,只怕这座城市早就化为一片废墟了。”
李乘风叹息说道。
当初,都城陷入险境,是秦羽力挽狂澜,斩杀诸多强者,拯救了大坤国。
若不然,大坤国兴许已经不复存在。
“我是出过一次手,不过能掌控好这座都城,是要看你的本事。”
秦羽微微摇头。
他做的事情,是快刀斩乱麻,作大坤国的靠山。
真正要让大坤国蜕变,还是全靠李乘风。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五城兵马司呢?”
李乘风忽然问道。
秦羽简要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渣滓,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安排人处理的,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徇私枉法之辈。”
闻言,李乘风脸色变得冰冷,哼道。
昔日,大坤国在三大宗门的压迫下,无瑕处理这些人,现在倒是能腾出手来。
“这样的事情任何地方都会有,你要做的,是激浊扬清。”
秦羽微笑道。
“如果他们冒犯的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冒犯的是你,这口气大哥一定要帮你出。”
李乘风脸色气愤,哼道。
见李乘风说了半天还是要占自己的便宜,秦羽顿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还不错啊,短短几个月没见,已经跨入筑基后期了。”
秦羽打量一眼李乘风,说道。
他离开的时候,李乘风是筑基中期巅峰,能在短短时间里进入筑基后期,足以说明其天赋。
未来,即便没了他的震慑,李乘风也能撑起大坤国。
甚至于,彻底清除三大宗门。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大哥。”
“不过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感觉你比之前更加深不可测了,你是什么修为,不会已经触摸到金丹境界了吧?”
李乘风颇有些自傲,旋即好奇问道。
金丹境真人,在大坤国早已绝迹,三大宗门都没有这种强者。
秦羽淡淡一笑不说话,并不是他要装逼,实在是他不想刺激李乘风。
要知道,几个月两人分别之时,秦羽也只不过是筑基后期而已,
而现在,他已经连续突破虚丹境界,金丹初期、进入金丹中期,并且真实战力直追金丹巅峰境。
如果真的说出去,哪怕李乘风心理承受力再强,恐怕也要怀疑人生了。
李乘风只以为秦羽要保密,也没有多问。
不一会儿,几盘珍馐被端了上来,同时送来了还有好几种珍贵的仙酒。
“来,尝一尝!”
李乘风亲自为秦羽张罗着。
“不错,确实是难得的佳肴!”
秦羽品尝之后,点头说道。
以他的境界,早已可以辟谷,偶尔尝一下俗世的美味,感觉也不错。
两人吃喝正欢,忽然一阵骚动声从楼梯口传来。
“几位客官,顶楼已经被其他客人包下来了,请几位换个地方吧。”
一名侍女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哼,这仙味楼我们来了几十次,从来没人敢跟我们争位置,本道爷今天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占了我们的位置!”
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声说道。
侍女再三劝说,仍然无果。
不多时,便见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从楼梯口走了上来。
一行三人,装扮奇特。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穿着黑袍,手持哭丧棒的瘦高青年。
脸色靛青,眼窝凹陷,皮包骨头,活脱脱像是一张骷髅头,一双眼睛透露出阴冷狠毒。
他在身后是一男一女,男的光头,穿着土黄色宽大僧袍,一副佛门做派。
女的大约三四十岁,头发高高盘起,头顶插着一枚夺目的鸟羽。
一上来,三人目光如刀,冷冷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