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逍觉得自己这一生的感情都十分坎坷。原本,他和乌羽白腻腻歪歪,旁人都以为他是那种心思,其实不然,他就是喜欢逗乌羽白。
后来,遇见了楚某人,打打骂骂之后,心思变得不同。结果,没等他自己撸顺这点儿不为人知的心思,就得知了楚某人是亲姑姑的真相。
再后来,楚某人生死不明,阿舟逆袭而来,惊艳了楚青逍的人生,也瞬间点燃了他的爱情火焰。
悲催的是,阿舟竟然自称被楚某人灵魂附体。扯淡呢吧?可他调查许久,也不曾查出一丝一毫的假象。种种证据显示,阿舟还是那个阿舟,只不过容貌变得好看一些,性情变得泼辣一些,手段变得莫测一些……
天啊!要命了!
楚青逍觉得,他这悲催的爱情,就像自己曾经点燃的两只火把,一次被庄公公用温泉水泼灭了,另一次被乌羽白用温泉水泼灭了。他发誓,他这辈子都要讨厌温泉水和那两个狗男人!
楚青逍委委屈屈地换上干爽的衣袍,凑到妖舟的厅里,准备和她谈谈压抑的情感,却发现庄头比他还积极,竟然在得知妖舟回来后,主动抱上了账目清单,请妖舟查看。
妖舟抬头看了楚青逍一眼,示意他先找个地方坐下。
楚青逍深觉自己不受待见。不过转念一想,妖舟查帐本都不防着他,这可是无与伦比的信任啊!于是,他立刻美滋滋地坐下,望着妖舟愣神,心里一千一万个想不明白:这人明明年轻貌美,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灵魂姑姑呢?一定有哪里不对。定是老爹傻了,被楚某人忽悠蒙圈了。也定是自己傻了,被眼前人戏耍了。嗯,一定是!自己傻不能怪自己,只能怪自己这颗脑袋,像父亲一样傻。
妖舟快速翻看起账本,一目十行,那叫一个速度,以至于庄头都怀疑她在看个乐子。
不过,当妖舟指了指某处,说“这里算错了”的时候,庄头心里还是起了微妙变化的。起初,他以为妖舟在信口雌黄。经过他掏出算盘自己清算,发现果然算错了。
庄头大惊失色,一方面惊讶于妖舟的能力,另一方面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偷奸耍滑,确实是算错了而已。
庄头说:“是小人马虎了,以后定检查得明明白白。”
妖舟没有接话,而是笑着问:“庄公以后是打算一直跟着我,还是打算回到羽白身边去?”
庄公没想到妖舟会问出这种问题。在他看来,乌羽白让他来看管叶小姐的庄子,定是和叶小姐之间有着非同一般的男女关系。以后,自己给谁看店看家的,都是俩主子的一句话。当然了,他还是想回到乌羽白身边的。在世子和寻常小姐之间,是个人就知道自己应该何去何从,才最有用。
妖舟是想要一个对自己绝对忠诚的能人,但并不会去挖乌羽白的墙角,她只是想知道,以后要如何用庄头。她和其她女子不同。她有自己对未来的构思和规划,所以不可能完全依托于小白鸦。她要培养自己的人,和自己的势力。
第一次和肖家和老杂毛过招,她在过程中看似险胜,结果却以身死为结局?为何?还不是她不够强大,没有强大到不可撼动。这一次,她背负着阿舟的性命卷土重来,务必将根扎深扎远,狠狠抓住自己要的一切,给老杂毛等人一个凶狠的反扑,让他们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庄头略一思忖,回道:“小人是乌主子派来的,自然要听主子安排。”
话不用说明,内容却十分清晰了。
妖舟点了点头,心里寻思着,还真要培养一下自己的人手。
她继续翻看账本,见每笔账都记录得清楚明白,心中满意,赏了庄头二十两银子。庄头顿觉神清气爽,腰杆子都直了
庄头不解,询问道:“小姐,这粮食还没卖呢,就打赏吗?这一笔打赏下来,可是不少银子。而且,眼瞧着冬里了,大家也都没什么活需要做。”
妖舟回道:“先打赏了。告诉他们,我活安排他们,做得好,不但可以日结工钱,还能在完工后,有笔可观的打赏。”
庄头问:“小姐可否告之,要他们做什么?小人好提前准备一二。”
妖舟回道:“我要盖一间很大的房……”妖舟将自己盖阳光房的构思和设想与庄头说了出来,结果,却让庄头陷入到深深的沉思里面,拔不出来了。
楚青逍听妖舟所言,也觉得云里雾里,却又莫名的心潮澎湃,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因为,这个提议是她提出来的,所以就有可能。这种信任,虽然看似没有经历过什么事,但就事实而言,两个人可是生死之交。
等到打发走了庄头,妖舟看向楚青逍。
楚青逍回过神,脸就是一红,忙掩饰性地伸出手,说:“礼物呢?!”
妖舟回道:“礼物在马车上,等明个儿给你。还有给你爹娘买的礼物,一并带回去。”
楚青逍听妖舟这么说,真是连自刎的心都有了!若非实在亲属,谁会给他爹娘买礼物啊?!
妖舟见楚青逍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问:“怎么的,给你买礼物,还为难你了?”
楚青逍口不应心地回道:“没有。小爷是怕你太抠搜,买的礼物过于小家子气。”
妖舟逗楚青逍:“那好吧,为了不丢人,我还是把礼物送给别人吧。说什么,我也要保留在青逍心中大大方方的形象呀。”
楚青逍鄙夷道:“拉倒吧。你还形象呢?!你要是顾及形象,你能和两个男人一起沐浴?你……哎呦……”
妖舟一巴掌打在楚青逍的后脑勺上。
楚青逍立刻捂着后脑勺,嚷嚷道:“总这么打,爷都要被你打傻了!”喊完,就是一愣。
妖舟直接怼了一句:“你那脑子是我打傻的吗?那是先天不足!后天养成!与老娘无关!”
楚青逍望着妖舟,瞬间泪目。
没错,同样的感觉、同样的话,二人曾经说过。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而那个时候,眼前的叶大小姐还是位先生。
老天爷们儿呀,到底是谁在折磨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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