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可怜。”娇阳笑着跟了一句。
“真是假仁假义呀,可爱又狠毒的小甜心~”付莱斯特林笑眯眯地,对她吹了一声口哨。
娇阳进去了斯里亚安的书房。
付莱斯特林脸上的笑意收回来,目光对上二楼另一方向神色冰冷的乔尹。
...
亚丽瓦几乎忍受了一晚上身体带来的异常,对斯内尔谱先生的思念更深了。
但是他的妹妹昨晚丢了,她知道他着急,而且也难辞其咎。
她是真的没想到,像昨天那种场合的舞会,居然还能有心怀不轨的人混进来。
于是第二天早上,亚丽瓦就给斯里亚安打了电话,询问他妹妹娇阳的情况。
声音焦急:“斯里亚安先生,请问娇阳昨天找着了吗?她有没有怎么样?”
亚丽瓦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是娇阳出了不测,她和斯内尔谱先生彻底完蛋。
如果是那样,那她会用她的一生来请求他的原谅。
电话那头的斯里亚安听到娇阳这个名字顿了顿,目光转向身边那个正毫无所谓捧着他杯子捂手取暖的小姑娘,眼底深了深。
“她没事...”好的很,甚至昨晚还和一不明男子春风一度。
斯里亚安发现自己莫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他的眼里透露出这一讯息,娇阳冲他努了努嘴。
“那就好那就好...”亚丽瓦差点喜极而泣,然后捧着话筒,小心翼翼地继续询问,“那么...斯内尔谱先生,您之前说过大于要和我一起见父母的事...”
“嗯。”斯里亚安手里玩着旁边的壶盖子,不知道怎的变得有些意兴阑珊,但他做事情习惯有始有终。
声音止不住地有些冷淡:“我会去的,你挑个时间。”
亚丽瓦并没有听出来,她欣喜若狂。
等放下电话,斯里亚安站起来,准备出去要穿的衣服,娇阳跟着他走到房间的试衣镜面前。
在他拿出一件灰色外套时挡在镜子前面,伸手拦住他,任性地鼓起脸:“就不能不去吗?”
斯里亚安笑了笑,勾起耳边淡金色的长头发:“为什么不去?”
“我...”
“你看,你就连一个理由也说不出来。”斯里亚安笑着扬起唇角,放下手里的衣服和领带,然后拍了拍她的脸颊。
“你在要求别人做什么之前,总得先有一个可以说服他这么做的理由呀。”
“理由...”娇阳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他继续对着镜子的身影。
那她能说什么,总不能要她说出“你别吃那个女人了,来吃我吧”那样毁三观的话来吧?
她上前去,扯住男人的衣角,嘟着红唇:“因为我不想你去见那个女人,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很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斯里亚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难道你出于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心理来喜欢我?不对啊,变态会有类似于喜欢的那种情绪吗,变态只会掠夺和产生占有欲。难道你对我有占有欲?”
“我...”娇阳长了张嘴,她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对变态有占有欲,她可不想和变态谈恋爱,也不觉得身上肉多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减肥。
“没有占有欲,就是不开心。”
她睁大了眼睛,固执地说着,说得理不直气也壮。
斯里亚安笑得更好看了,但是他很快就掠过她,冷酷无情地朝外面走去。
“只是不开心的话,那我没办法因为这个理由就停住脚步哦
娇阳愣了愣,望着他的背影,然后立马反应地跟了上去。
“你不停就不停,我跟上你不就行了。”
小姑娘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她真聪明。
斯里亚安愣神一瞬,莞尔一笑。
没关系,多一个人不多。
...
在阿亚司餐厅,亚丽瓦终于再次如愿见到了自己的意中人,心情激动之余,几乎都把他身边的娇阳给忽略了。
金发的美国姑娘整整一夜没睡好,精神憔悴,拉着斯里亚安的手诉说着自己这一整晚的绵绵情话。
趁着她上洗手间的功夫,娇阳碰了碰斯里亚安的胳膊,想着是不是还能再商量一下:“你刚才也看到了,就算你不吃脑子,你就算吃她别的地方就不会影响智商?”
“可是她漂亮,不是吗?”斯里亚安笑着回答。
娇阳的脸色再次沉闷了下去,不再说话,一脸闷闷不乐地托着脑袋。
斯里亚安唇角微勾。
在另一桌喝酒的锡林见证了这一幕,唇角有几分兴味地上扬。
该说是缘分吧,居然能在这里碰上自己那位“未婚妻”,还有她的意中人。
原本也只是为了听个八卦,顺便看看婚约作废的进度到了哪里,没想到竟然见证了这么有意思的一幕。
锡林坏笑着,手摸了摸左耳上的钻石耳坠。
听他们刚才之间的对话,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东方姑娘应该是那个男人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
给我十分钟!!!
“无事……”夏无澜转移了视线,无论之前如何,反正他知道,只要她还在这里,只要她还在自己伸手可以触摸地到的地方,那么,一切就都不算晚。
千依神色莫名地点了点头,却看不出她的想法。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如果换做是她,好好的还没长大,就莫名其妙地要给自己安上一个祸国的罪名,明明是皇室血脉却流落在外风雨飘零二十多年,那绝对会变成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夏无澜其实还算是正常的,至少在顾念之看来,他仅仅只是要夺皇位,实在是太仁慈太仁慈了,要是换做是她,绝对要迁怒于整个夏国。
谁让当初事情发生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呢?
所以说所有人都不算冤枉。
而且在顾念之看来,他这样做是很对的。如今夏国内部早已腐朽,已经开始逐渐走下坡路,要是没有大刀阔斧的改革,迟早要出大事。
或者说就是出一件大事,让它彻头彻尾的改变,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就宛如一片土地上栽种着的逐渐枯黄的植物,你首先先要明白,你要保住的是那片土地还是那株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