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矜点点头,纤长的睫毛遮盖住眸中几点别样的情绪,伸筷夹了一点土豆丝,品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
“我记得……阿渊以前是不是也经常给我做饭?”
见他信了,盛临渊心情又明朗了些,夹杂着几分拐带成功的喜悦,应声开口。
“是啊,矜矜还记得我以前给你做过什么吗?”
司矜抬头,眸色几分茫然,像是真的在努力思考。
这让盛临渊瞧着愈发欢喜,右手搁在桌下,有意无意的转着左腕上的白色佛珠——
我的矜矜啊,一辈子也别想起别的阿鸢了,我会帮你杀了那个背叛你的南鸢,制造独属于我们的“回忆”!
“我想起来了。”司矜道:“阿渊以前经常用萝卜给我雕青花白鹤,连鹤翅膀上羽毛的纹路都是清晰的,看着特别有食欲。”
“啊?”盛临渊英厉的剑眉微微蹙起。
萝卜雕白鹤?这得资深的御厨才能做到吧?
他从没做过这菜啊,估计雕费一筐萝卜也不大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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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为难吗?”司矜垂下头,倒像是真做错了什么事,歉疚道:“为难就算了,我先回家了。”
“不为难。”盛临渊眉眼带笑,连忙阻止了他:“我以前经常给矜矜做嘛,怎么会为难呢?你先吃着,我这就去。”
盛临渊离开,房门重新合上,司矜唇角才渐渐漾起几分压不住的笑意。
跟他斗,小君上还嫩的很呢。
火葬渣攻一时爽,一直火葬一直爽!
……
盛临渊叫了几个住在府邸的厨子,将厨房里所有的胡萝卜白萝卜青萝卜全都拿了出来。
用娟秀的小刀一点点刻下纹路,再用细木枝连接,还坚持亲力亲为。
打着哈欠,一直忙活到第二日凌晨,废了三大筐萝卜,才终于将一只鹤雕好。
配着粥,顶着青黑的眼圈,送到了司矜的房间。
眼看少年正睡着,才默默松下一口气——
还好还好,不至于暴露自己是费了一夜才做好的。
等司矜微微一动,神经便又紧绷起来:“矜矜怎么睡那么早啊?我早就雕好,等你一夜了。”
司矜:……
要不是他昨夜子时才睡,便信了。
少年微微侧身,瞧着那桌上栩栩如生的白鹤,故意拆台:“你早就雕好了,为何不叫我?”
“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吗?”盛临渊说瞎话不打草稿,甚至还得寸进尺的靠近司矜,将他困在了怀中:“小公爷为何如此嗜睡,我守了你一夜,眼圈都熬青了。”
说话间,便慢慢向人靠拢,鬼使神差的盯紧了他漂亮的唇。
看上去很软,不知道吻上去会不会……
奈何,刚要覆唇下去,就被司矜打断。
“盛大人,不吃饭吗?”骂完他还想吻他?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哦,起来喝粥吧。”说是吃饭,盛临渊却没了吃的心思,右手再次习惯性的抚上那冰凉的佛珠。
他方才是在做什么?
短短一天,已经不下两次想吻慕司矜了,占有欲那么强,越想南鸢越不顺眼,不希望矜矜恢复记忆,这感觉不就是……
爱慕吗?
盛临渊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爱上了敌国的将军,还是死对头的那种?
简直……荒唐又刺激。
不过,他向来果断,很快就做出了决定。
既如此,那便继续骗下去好了,把矜矜全部变成他,的,人。
奈何刚下决定,就见司矜用筷子夹断了一只白鹤翅膀,无辜的转眸看他:“阿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反正你雕着也快,要不……”
“再重新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