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矜瞬间瞪大了眼睛,惊的连呼吸都不会了。
好半晌才磕磕巴巴的问:“你……你醒着?”
“一直醒着啊。”
一直醒着?那刚才……
司矜瞬间想起了“游戏手柄”,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想再吻一吻吗?”
司矜连忙摇头站起来,起身下床,躲到洗手间才松下一口气。
心跳真的会加速啊。
难道真是孤单太久,有个人陪着,就越发有人气了吗?
他……会慢慢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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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呀。”临渊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去,立在他身后,声色温柔,让司矜也有一瞬被治愈的感觉。
他微微抬头,像是仰望神明一般,看着这个与他结契的所谓“人形木偶”。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矜矜本就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总会慢慢变好的。”
临渊拿起牙刷,递给身边愣神的少年:“刷刷牙吧,刚睡醒不能接吻,因为没刷牙的法式吻很噩梦。”
司矜依然沉浸在他的第一句话里,无法抽离。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吗?
这样千疮百孔,连弟弟和亲人都无法保护的他,真的是世上最好的人吗?
对,保护弟弟。
他记得自己之前,也有个要好好保护弟弟来着。
不是被陈毅伟关起来的,那个叫陈司昀的弟弟。
是谁?
他一直想保护的弟弟,到底是谁?
他又为什么,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是个千疮百孔,不配得到幸福的人呢?
一点回忆渐渐从意识深处不受控制的窜出来,司矜头疼欲裂,握着牙刷的手渐渐发了抖,吐掉最后一口漱口水,牙杯就落了地。
唇角也变得几分惨白。
他好像,记起一点以前的事了——
阿渊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小男儿,小时候经常给他买糖吃的。
好像还……偷亲过他。
像……这样。
“矜矜。”临渊担忧的看向人,意识到他的神魂有一点恢复的痕迹,刚要用神力助他巩固,就被司矜揽着脖颈,吻了上来。
司矜的情绪不稳,吻也带了几分霸道的侵略性,让临渊都忍不住微微蹙了一下眉。
只连忙将人抱紧,一边用神力巩固着他的神魂,一边闭着眼睛,同他深深接吻。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才微微分开唇,靠在人肩头,轻轻缓着气。
眸色比之前亮了许多,音色也比之前,多含了几分情绪:“刷了牙的法式吻,是不是带着薄荷香气?”
临渊又将人的腰抱紧了些,唇角扬起的笑意比春风还要暖。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一点,仿佛连世界都恢复了色彩。
他的矜矜,恢复一点了啊。
总算能记起这个位面的经历了,再努力努力,再努力努力就都会好的啊。
“是啊。”他答。
“那我吻你,你开心吗?”
“开心。”
司矜这才像是收到了满意的答案,轻轻松开人,试探道:“那……渊哥哥,我能像小时候一样,再讨两颗糖吗?”
“可以啊。”临渊转身,将人轻轻压在盥洗台上,眸色深深:“两颗糖,要两个吻。”
……
那一下午,司矜断断续续记起了这个位面以前一些的事,想起了他和阿渊一起长大的经历,性格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虽然没完全恢复,只能记起本位面的事,但也不会让人见到他,一颗心就揪着疼。
临渊弥补了小时候的遗憾,买了许多草莓味棒棒糖告白哄人。
而司矜,也接到了陈毅伟让他去奶奶家送礼贺寿的电话。
临渊拿起一颗糖,一边拆糖纸,一边问:“你想去吗?”
“去。”司矜的眸色凌厉了几分,“我想起了一件事,可以完全毁了陈家的生日宴,一定要去。”
说着,就要去接临渊手里的糖。
但下一刻,临渊就迅速把糖拿走,偷偷吻了他一下,不依不饶的问:“我甜还是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