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化形术是他们魏家祖传的,对灵力的运用极其复杂,除了他们,没有人知道。
以前有些人尽管盗取了秘术,也大多会学的走火入魔,无功而返。
矜矜竟然说……简单???
果然,他爱的少年是个天才。
魏临渊知道自己不该让兔兔矜哭到今天早上,看着人肿起来的眼睛,格外心虚。
怕司矜生气,也不敢计较自己被揪尾巴的事。
连忙把尾巴藏好,甜腻腻的拉起司矜的手:“纪璇刚刚给你送了封信,内容大概是要派沈逸去联系北齐旧部了,让你在京城好好守着,严防朱子卿整幺蛾子。”
“嗯。”
说完正事,魏临渊才问:“饿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嗯?”话题跳的太快,反而让司矜觉得怪异:“你不该关心,我联系北齐旧部的事儿吗?”
听到这个问题,魏临渊便了解了司矜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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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将他的手握紧了些,给他最大的安全感,耐心发问:“为什么?”
司矜道:“我要复国,等我回归北齐,就与南梁彻底划清界限了,你要怎么办?”
果然,还是担心阵营不同的问题。
“嗯……我想想啊。”魏临渊将司矜的两只手捧起来,温柔握住,回道:“等你回北齐做皇帝的那一日,我便带着自己所有的亲信和领地,投诚北齐,江山为聘,向你求亲。”
说完,或许又觉得表述有些草率,连忙补充道。
“不好意思矜矜,南梁的局势太乱了,我能完全控制的地方这些年一直在减少,最近几个月瘟疫横生,东厂也有些忙,目前,我就能想到这些俗套的求亲方法。”
“但我保证,将来一定会多多完善的,只希望你到时候,能答应我。”
最后四个字,魏临渊说的又轻又温柔,莫名撩的司矜心尖一颤。
所以,阿渊根本就没考虑过立场不同,与他为敌的事儿。
全在想着,怎么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把他捧回神坛,再同他,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吗?
只字未提爱,却句句都是爱。
这是怎样渗透到骨子里的安全感啊。
见司矜愣住,魏临渊连忙起身,偷偷亲了一下,笑道:“发什么呆啊?晚上到底想吃什么?”
司矜回过神来,自己变出兔耳朵蹭了蹭九千岁的嘴唇。
顺势抱住魏临渊,试探着稍微任性一点,撒了个娇:“想喝粥,还想吃盐水虾,你……你给我剥壳。”
“谁告诉你虾是有壳的?”似乎感受到了司矜的小心翼翼,魏临渊连忙矢口否认,顺手rua了rua他的耳朵:“咱们家虾就没壳,等我去做。”
又吻了吻人,走出门后,魏临渊还在担忧。
矜矜以前是皇太子,备受北齐帝后疼爱,据说也很任性随意。
但现在的矜矜,为何撒个娇,都要小心翼翼的。
是他给的安全感还不够吗?
还是矜矜受过其他,他不知道的伤呢?
不管了,这些矜矜不说他便不问,多宠宠人吧。
……
眼看着大门合上,司矜还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好像找到那个,可以无底线容忍他的人了。
做了这么多位面的任务,他身上的罪孽是不是也减轻了呢?
是不是也可以……稍微任性一些,不让自己过的这般沉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