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追过去?
可他怕矜矜介意“男女”之防,本来就没打算追过去啊。
难道,是想让他追过去?
但是……找什么理由呢?
尚临渊兀自琢磨了片刻,眼看司矜就要迈过门槛,立刻机智的站起来,扶住他。
“矜矜,眼睛还好吗?还……看得清路吗?”
“不如,我送你去吧。”
司矜唇角一弯:“也好。”
逗比自己年纪小的小天君玩。
真的是一桩趣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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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池深处,白烟袅袅。
热水上飘着朵朵玫瑰花瓣。
虽不大,却也是白月教为教主专修的沐浴之地,精致的很。
尚临渊也不知道为什么,进门之前还有些勇气,进门后,反而生出了些退缩之意。
就连本来放在司矜腰间,乐呵呵占便宜的手,也微微抖起来。
矜矜是男子,说到底,与他的身体构造是一样的。
倘若一会儿坦诚相见,矜矜问起来,又该怎么解释?
正愁着,就见司矜已经拨开了他的手,自顾自往汤池边迈了两步。
而后,缓缓张开双臂站好,命令道:“阿渊,过来。”
这一句话,他并未刻意去化女声,而是用了原主本身的音色。
温润清透的公子音,听的尚临渊耳根一红,立刻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抛到了脑后。
鬼使神差一般,走到他身后。
“把手放在我腰间。”
尚临渊心跳的更快了。
四周烟气缭绕,烛火昏暗,空气温湿,很容易消磨人的理智。
很快,少年渊就成了狐妖蛊惑的蠢笨书生,完全迷失了自己,沉浸在司狐狸的温柔乡里。
他伸手,搭上狐狸纤细的腰肢,依然是毫不犹豫的照做。
司矜继续开口:“闭上眼睛,帮我宽衣。”
尚临渊听话的闭眼,手上动作缓慢。
衣衫落地的悉索声分明的传入耳中。
越是细听,越是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一向机敏的尚临渊终于迟钝的发现——
自己现在,立在矜矜身后,矜矜看不到他。
所以,就算违反矜矜的命令睁眼,也不会被发现。
于是,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便是司矜为了系肚兜,在背后交错的几根红线。
仿佛滚着白玉的红绳,被水汽一打,颜色便愈发鲜明起来。
矜矜以为自己是女子,所以要穿全套吗?
真美。
那一瞬,尚临渊脑海里好像放了一把火,“轰”的一声,烧没了所有的理智。
于是一把将司矜圈在怀中。
低头,轻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声音暗哑,明显在压着火气:“矜矜,先入汤池好不好?”
他说:“我怕你冻着。”
“我……”
然,话未说完,就被尚临渊一起扯入了水底。
这小子,还挺有天赋。
司矜揪住尚临渊的衣角,温声反驳:“阿渊,你只是我买回来的小厮。”
言外之意,是提醒他不要越界。
但尚临渊却偏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他机智反驳:“那矜矜,你在哪儿买的我?”
“小倌馆。”
“所以啊。”尚临渊笑:“是小厮,也是小倌,将来,还有可能是夫郎。”
“无论是哪种身份,侍奉矜矜,是理所应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