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却率先注意到了,他用的称呼是“你”。
而不是……“姐姐”?
发现了吗?
他哪儿露出了破绽?
司疯子陷入了知识盲区。
他极少认真的去装扮过女子,所以意识不到,他强势的回吻,本身就是破绽。
因为一个女人,便是再习武,吻起来也没有像他这般,势必要反压对方一头的强势。
司矜想不通,便不再细想。
而是偏头,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红玉步摇。
神色几分惋惜:“怎么办呢?你打碎了我的东西,很贵的。”
尚临渊没想到他话题转的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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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经常被贫穷问候的心开始隐隐滴血。
“那……那我赔给你。”
“可那是小师叔送给我的,南西部高原产的纯红玉。杂质极少,底下流苏为鎏金包浆,由西域著名工匠设计打造,天下仅此一支,市值八百两。”
尚临渊无父无母,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挣钱
穷惯了,一块铜板恨不能掰成两半花。
现在的存款也只有八十两。
哪里接触过这么贵的东西?
但还是咬牙回:“没关系,我攒攒钱也能……”
“黄金。”
尚临渊:“……”
完了,这下彻底赔不起了!
“怎么办?”司矜无辜的看着他,修长的指节轻抚上少年的脸,音色蛊惑:“要赔吗?还是……”
“以身相许!我选以身相许!”
尚临渊虽未经人事,却聪明的紧。
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台阶。
低头,轻轻在司矜颈间蹭了蹭。
仗着自己年纪小,哼哼唧唧的撒娇。
“矜矜,我给你赔不是,但赔不起了,把自己卖给你,好不好?”
真的是将“姐姐”的称呼全换了。
这小子,是在等着最后验证吗?
还真是从小一个人摸爬滚打,聪明的过头了。
“也行吧。”司矜应下:“正好我缺个侍奉的小厮,便跟我,一起回白月教吧。”
“是!教主!”
果然,从小就磨练的技能还是管用的。
随机应变。
该硬气的时候硬气,该服软的时候服软。
以前可以讨生活,现在……
可以哄媳妇~
……
回到白月教,就看见一众教徒着急忙慌的寻人,都快急疯了。
一见司矜回来,立刻激动的迎上去。
“教主,你可算回来了,尚先生昨天回来,找了您一晚上。”
“尚先生和大长老吵了一架,还发了好大的火,现在一个人气呼呼的在药房配药,您快去看看吧。”
尚先生,就是原主的小师叔——尚清寒。
前几天去江南买能够控制原主的蛊虫,昨日才归。
司矜想着:大长老大约是得知了自己穿女装的事,才同尚清寒争吵的。
而尚清寒,应该是怕他女装出门被人怀疑,才着急寻他回来。
那正好,就让自以为是的尚清寒好好看看。
他做的傀儡药人,脱离掌控的模样。
“阿渊,陪我去看看小师叔,可以吗?”
“好啊。”尚临渊应得极快,跟在司矜身后,一路向前走着。
同时,暗暗提高了警惕。
和司矜接吻时,他就觉察出了异样。
靠在司矜颈间撒娇的时候,更能明显感受到,白月教主并不是女子。
但矜矜……似乎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为什么呢?
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能连自己的性别都分不清呢?
究竟是白月教主天生愚钝,还是他整日挂在嘴边的“小师叔”,刻意诱导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