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教主的声音!
的确是教主的声音!
可他平日里不是一向男装示人吗?
今天怎么……这身打扮?
好看的有点叫人有些……分不清性别了。
厉全带来的人还剩下一个。
身上全然没了要血洗白月教的跋扈。
双腿一弯,竟是不自觉的跪了下来。
唇色惨白,又惊又惧的看着那高位之上悠然而坐的男子。
这就是江湖传言中,把取人性命当做是对人的救赎,拿人的头骨做摆件,烧人的舍利子串串玩的白月教主——
凌司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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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主……”
“武林盟以前的岁贡不是没那么多吗?”司矜把玩着自己手上的折扇,任由几滴血顺着扇骨淌下来,在纯白的扇面上晕染开几朵炫目的桃花:“究竟是盟主想加岁贡,还是你们右护法趁着盟主生病,狐假虎威呢?”
最后几个字,他特意放慢了语速。
原主的声线本就含着些温润偏执的意味。
再让他的情绪一加持,立刻将人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教……教主,这是武林盟主他……呜呜呜……”
那人正狡辩着,忽见司矜再次寄出折扇。
不出三秒,便割去了他的舌头。
折扇在空中旋转几圈,荡干了血,再次听话的回到司矜手中。
“嘘——”
男子修长的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唇角的笑渐渐放大,幽幽提醒:“我还没让你说话呢,不许插嘴。”
“说,私自加收岁贡压榨小门小派,是不是你们右护法的主意?”
那被割去舌头的人无法回话,只能捂着窜血的嘴巴,呜呜咽咽的发声。
“哦,不好意思,本尊忘了。”司矜的桃花眼亮了亮:“你已经不能说话了,真是可怜呢。”
“不如这样。”
他说着,起身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
上前几步,丢在那人面前:“我已经把你们右护法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飞鸽传讯给盟主了,让他收到这封信后,便好自为之。”
“不然,本尊就拆了他的骨架做风筝玩!”
话落,微微偏头。
三千青丝随头上的鎏金步摇微微晃动,更衬出他那张倾国倾城,雌雄莫辨的脸。
笑问:“懂了吗?”
那人双手捧起书信,疯狂点头。
“懂了还不快滚?”
那人立刻起身,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白月教。
吓走人后,司矜踱步到三长老身边,两下回去了他被打脱臼的手臂。
沉声吩咐:“把这些尸体处理了,打包装箱,再送还给武林盟右护法。”
“是!”
目送司矜到门口,白月堂的几位长老才微微松下一口气。
他们怎么觉得,教主比以前,更邪气了呢?
还有那身女装,因为他骨架小,穿起来,竟是毫无违和感。
为何要做此打扮呢?
“教……教主。”
大长老是司矜父亲生前的好友,掌管着半个白月教,看着司矜长大,最是关心他。
思来想去,终是按捺不住,追上去叫住了人。
“教主,您这身衣服是……哪儿来的?”
好好的一个男子,穿什么女装?
“小师叔给的啊。”
司矜撩了撩自己身上轻纱似的广袖,纯良无害的,揭露了原主那野心勃勃的小师叔,藏了十几年的阴谋。
他道:“小师叔说,我本就是女子,穿这些,都是应当应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