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壮虚荣上头,仗着自己与司矜的关系,趁热打铁。
逢人就吹牛说,司矜多怕他多怕他,几鞭子就被他打的跪在地上哀哭祈饶,叫爹叫的那是一个顺口。
听得村民们又是一阵崇拜,忍不住开始重新审视秦大壮这个酒鬼。
杨玉儿懒得理这种货色,也没拆穿他,一直保持沉默。
这让秦大壮更加变本加厉。
甚至靠着自己的“英雄事迹”,得到了村民们送的很多东西,一时间吃穿不愁。
想着反正事情也办成了,没人能揭穿这秘密,他也能一直享受吹牛带来的好处。
但是三天以后,冯兰来宣布的“以后都不收小药山村药材”的事,还是击溃了秦大壮美好的幻想。
三天,不对,不到三天,秦大壮就从一个人人追捧的“明星”,变成了小药山村的千古罪人。
无数的谩骂和殴打接踵而至,再加上杨玉儿撇清责任,落井下石,秦大壮彻底跌入了谷底。
被逼无奈下,只能再次来到司矜所住的旅店前,要求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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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矜不见他,他就来回跟着风临渊的车,甚至不惜跪在路中央,求着车停下来。
“矜矜,爹错了,你让爹给你跪,爹就跪下了。”
“爹在家里做了好吃的,你回去尝两口好不好?就当爹求你了啊,孩子!!”
一边说,一边不停的磕头认错。
额头都磕破了,才换来车上少年一次懒懒的抬眼:“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以前都是我给你做饭,我还真是没吃过你做的呢,回村尝尝。”
秦大壮见司矜终于肯好好跟他说话,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连忙爬到风临渊的车边,兴奋的透过车窗去看那矜贵无双的少年:“矜矜,你肯回家了,爹太开心了。”
“好孩子,打开车门,让爹也进去坐坐这高级玩意儿!”
“也可以。”司矜上一秒答应下来,下一秒就让风临渊踩足油门,把车开远了去。
巨大的惯性袭来,一下子将秦大壮甩在原地,不中用的老腰跟着“咯嘣”响了一声。
秦大壮摔在地上,痛苦又不解的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
只听司矜遥遥喊道:“追过来,你能追的上车,我就让你坐。”
人力怎么可能追上汽车?
秦司矜,这是打定了主意要羞辱他这个爹!
还TM有没有点孝道?
秦大壮忍无可忍,苍老的眼眸中满是杀意,恨不能直接弄死司矜。
但一想到村里人对他鄙视的态度,也只好忍痛爬起来追车。
结果,司矜就是要吊着他玩。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每次都在他将将靠近时猛然加速向前。
秦大壮被甩了好几个跟头,摔得鼻青脸肿,还得小跑着跟车。
抵达小药山村时,一双破布鞋磨的破破烂烂,脚底下血肉模糊,一走路就疼的不行。
司矜则在到达家里的土坯房时,被风临渊扶着下车。
原主走后,家里更没人打扫,一股股霉味熏的人头疼。
司矜忍不住呛咳了两声,嫌恶的伸手扇了扇附近的空气,说道:“不是说要去做饭吗?去吧。”
秦大壮咬牙,压了一路的怨气终于爆发:“秦司矜!你别太过分,我TM是你老子!你让我跟着你的车小跑就算了,我脚都伤了,一会儿没休息你就让我给你做饭,贱种,你TMD找死!”
秦大壮气血攻心,完全忘了自己有求于人,抬手就好像以前一样狠狠给司矜两拳。
司矜不屑的抬手,刚要去接他的拳,举到半空的手,就被风临渊温柔握住。
下一刻,男人以更快的速度一脚踹开了秦大壮。
没管秦大壮头破血流的哭喊。
只把他的手握紧了些,关切道:“矜矜的手很好看,不适合用来打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