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临渊派人去揽,一直到黎明,一直在收到坏消息。
“少主,华山派那群人跟疯狗一样,拦都拦不住,伤了我们百余名弟子!”
“少主,南宫密联系了华山派周围的几个小门派,说我们违反江湖规矩,要联合攻打嵩山!”
“少主,门派里有南宫密的奸细,烧了我们的粮仓!”
“少主,别拦了!”
“不……不可以……”北堂临渊坚定的站起来。
穿着孝衣,拿上自己的配剑,一步步出了门。
“华山派如此鱼死网破,必然有大阴谋在后头,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
北堂临渊咬咬牙:“我亲自带人去揽,江湖男儿当为国为家不畏死!”
为国,为大雍。
为家,为矜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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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临渊亲自带人上阵,一直与华山派厮杀到了黎明。
身上带了许多处剑伤,华山派蛊虫的咬伤。
手腕发软,甚至一度视死如归。
破晓时,不知谁先喊了一句:“少主,救兵到了!朝廷的兵到了!”
“那带兵的人是……是四殿下!”
“少主,四殿下来了!”
北堂临渊抬头,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倒影出那坐在马上,身着银甲的英俊男子。
从京城至此,就连快马加鞭的信使都要用上一天一夜。
矜矜……他是怎么做到,带着这么多人,一夜就赶到的。
也同他一样,关心则乱吗?
南宫密见北堂临渊怔愣,忽然抬起一剑就要贯穿他的心口。
而与此同时,马上的司矜忽然运转轻功,踏了一下马背,直接“飞”了过来。
出现在北堂临渊身侧的一瞬间,直接夺过南宫密的剑,刺穿了他的腹部。
疼,却不致命。
他就是要让南宫密在无尽的疼痛里,眼看着南宫柳儿被凌迟处死,感受至亲离世的痛苦。
南宫密大叫一声,倒下的时候还在嘶吼:“宁司矜!江湖朝堂一向互不干涉,你……”
司矜的声音凉凉传来:“是互不干涉,但你华山派如今已经被朝廷定成了匪。本王奉命剿匪,全部拿下!”
“如遇反抗者,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司矜骤然拔高了声音。
京郊大营所有士兵立刻应下,不过片刻,便镇压下了南宫密最后的势力。
彻底断送了南宫密那愚蠢的希冀。
趁着众人清点战俘,无瑕顾及自己,司矜悄悄站回北堂临渊身边。
卸下一截铠甲,握了握他的手,轻笑道:“连夜赶的路,手有些凉,别嫌弃。”
北堂临渊一直坚守的壁垒被这句话彻底崩断。
委屈,恐惧,疼痛一瞬间涌上心头,逼红了他的眼眶。
“怎么……还哭了?”司矜穿着铠甲,有垫高的功能。
现下的个子,倒是和北堂小崽子一般无二。
于是,趁着没人发现,微一转头,轻碰了一下北堂临渊的唇。
趁着人怔愣的空档,靠在耳边,轻轻哄道:“不委屈了,回头全补给你。”
北堂临渊眼泪落了下来,却是释然的笑了。
司矜太会哄人了。
他真的拿司矜没有办法。
他真的,好爱司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