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的吻,一触即分。
“对不起黎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钟临渊慌乱的站起来。却被司矜单手按住。
低沉的笑声自头顶响起:“你怎么跟偶像剧女主似的,自己都能把自己绊倒。”
钟临渊的脸红的厉害。
忍着巨大的不适,试图推开司矜。
小时候他和爸爸妈妈被犯罪团伙绑架过。
关在小岛上的地下室里,整整两个月。
天天被鞭打威胁不说,还要被定时定点的拉出去给无良教授做试验品。
爸爸妈妈因此死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被军队救了出来。
从此,开始惧怕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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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会本能的恐惧,本能的想起那段经历,本能的杀了靠近他的人。
“可男人不该是这样的。”
司矜浅笑着提醒:“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该用言语来表达情感。”
钟临渊红着眼角,漆黑的瞳孔小心翼翼的盯着面前宛若神坻的少年。
声音都染上了哭腔:“那…那该用什么方式来……嗯唔……”
话未说完,就被司矜的吻封住了唇。
由于慌乱,钟临渊的眼泪一瞬间滑下来。
一颗心也跟着砰砰狂跳。
真……真是的。
黎先生怎么这样!
他会控制不住想杀人的,他不想伤了黎先生啊!
钟临渊被司矜两步按在了冰箱门上。
他努力握拳忍着,本以为自己会一如既往地回忆起那一段不愉快的经历。
但是,并没有。
在他紧张到发抖的时候,司矜忽然握紧了他的手。
与他十指相扣。
手心的温度渐渐透过皮肤,传入心底。
将他落入淤泥里的那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捧起来。
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感恩,钟临渊一直呜呜咽咽,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要不是来的路上,司矜已经让小幺调查过他的身世,想用这种方式渡一点神力为他缓解痛苦。
就现在这一副场景……
司矜自己都要谴责自己,是什么绝世大禽兽!
感受到对方的抵触情绪越来越弱,司矜才满意的松开他。
但是,依然保持着手牵手的姿势,偏头,靠在钟临渊耳边。
换了一个又苏又沉的总攻声线,轻轻唤了声。
“阿渊……”
钟临渊一瞬间怔住,脸红蔓延到了脖颈。
活像刚出锅的螃蟹,连气都快不会喘了。
“阿渊。”司矜撩死人不负责:“我是来救你的,不用怕。”
钟临渊咬牙,想对司矜说句“谢谢”。
但是,语言交流障碍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
好几次,张口无声,急的唇都发了白。
终于,飞速旋转的脑子想到了司矜刚刚对他说的话——
男人和男人之间,不该用言语来表达情感。
不用言语,那还能用什么?
行动吗?
想到这一点,钟临渊当即转身。
反客为主,一把将司矜按回冰箱上。
位置对调。
他趁着司矜还未反应过来时,笨拙又虔诚的吻了上去。
同时,小心又大胆的扯开了远道而来的CV的领带。
谢谢你,黎先生。
谢谢你,矜矜。
谢谢你出现。
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