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简单的三个字,宫临渊的心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他认真看着面前的少年。
激动的差点不会呼吸。
矜矜说什么?
说…说爱他?
谁能告诉他,他到底有没有听错啊?
“你没听错。”
司矜很不会照顾爱人的面子,将他的犹豫拆穿的毫不留情。
却又用语言,给了他最好的回复。
宫临渊的脸红了,一双手死死握紧,忽然感觉肩上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却又甜蜜至极,不想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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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矜继续道:
“以后这三个字,就是我对你表达谢意的方式。”
说完,又走到宫临渊身边。
低头,吻了吻他因紧张而变得干裂的薄唇。
宫临渊一紧张,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一颗心不可抑制的砰砰跳起来。
他想叫一句“矜矜”,想问一句“为什么”,想回一句“我爱你”。
但是,千言万语都卡在了嗓子眼。
因为紧张,叫不出口。
司矜却在他咫尺的位置笑了:
“哥,晚安。”
说完,就若无其事的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司矜走了,宫临渊却久久不能入眠。
青年一句简单的话,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只是坐在椅子上,对着清亮的月光默默冷静了半夜。
还是压不下那一处的异常激烈反馈。
矜矜喜欢他!
当今世上,唯一的一只初代吸血鬼喜欢他!
这几点犹如洪水猛兽,不断的冲击着宫临渊的脆弱的心理防线。
最终,把他那些关于“非一族类”“伦理道德”“男男之别”的顾忌,撞的分崩离析,连渣都不剩。
忽然,房门响了响。
宫临渊的思绪被打断,起身开门。
正见司矜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找了过来。
青年似乎在梦游。
一上来就紧紧抱住他,凑到颈间轻嗅了一下。
露出獠牙,自顾自嘟囔起来:
“嗯,甜!”
司矜一边自言自语说着梦话,一边推着宫临渊向室内走去。
到床边时,漂亮的吸血鬼唇角一弯,露出计划得逞的奸诈。
手上力道一加,就把宫临渊推到了床上。
弄的别人脸红心跳之后,自己又没事人似的躺下。
安分的闭上眼睛。
倒像是真睡着了。
宫临渊的心又一次紧张起来。
他给司矜盖好被子,自顾自站起来。
他觉得十分难受。
心里难受,身上难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思索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他出门,走到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
回到房间后,仰起脖子,猛灌下多半瓶。
试图借酒浇愁。
他不善饮酒,酒量少的可怜。
这样的酒,一般喝三杯准醉。
更别说半瓶。
而且,这些年,朱庆阳也不让他喝酒。
说他喝醉了总是哭,跟个孩子似的,不符合高冷长官的形象。
现在,宫临渊头脑晕乎乎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打了个酒嗝。
清明的眼睛渐渐染上了醉意,内心的期望被酒精无限放大。
鬼使神差一般,他走到司矜身边,轻轻晃醒他。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借着落地窗外透过来的月光,可以看清,宫临渊的眼角含着点滴晶莹。
竟真像一个孩子,在看自己无比珍视的人。
宫临渊开口:
“矜矜,你不是饿了吗?给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