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动作一滞,茶杯随之脱手而下。
司矜眼疾手快的接住,抬眸,浅浅微笑:
“管家小心啊,这茶杯可是外国货,很贵的。”
管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连呼吸都跟着打颤。
他也不知为何,总感觉什么都瞒不过少年那双清透的桃花目。
仿佛任何伪装在他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
司矜将茶杯握在手里,仿佛一个窥破棋局的操盘者,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幽幽道:
“你的手上有不少伤,那是被烟灰烫下的痕迹。
还有,您的牙齿偏黄,眼白也不是正常的颜色。
精神恍惚,被我拆穿时差点连茶杯都扔了。
如果说我刚才还对你抽大烟有所怀疑的话,现在已经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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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正因为你本身就依赖鸦片,且有稳定的货源,刚刚才会毫无顾忌的喝下这杯茶水。
看似能撇清关系,其实你喝水时那享受的表情,已经暴露了所有。”
听着这话,管家越发心惊胆战,好不容易想到一个狡辩的托词,刚准备开口,就又听少年道:
“哦对了,还有那个小孙,也是你放进府里的吧?
你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杀我,要杀大帅,到底有什么目的?!”
最后一句话,司矜猛然起身,声音忽然拔高。
与此同时,将刚刚管家用过的茶杯狠狠砸在他白发苍苍的头上。
“哗啦”一声,茶杯裂成数片。
连带着殷红的血,一起顺头淌下。
管家已经年过六十,被这忽然的一击,砸的晕晕乎乎,眼前一黑,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朦朦胧胧间,又听少年悦耳的声音,鬼魅般传来:
“或者我换个问法,你在为谁卖命,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潜伏这么多年,杀死戚帅和他的父亲?”
管家心神剧震,双耳嗡鸣。
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他做事向来谨小慎微,就连放鸦片,放的量也是极少的。
为什么会被人察觉。
为什裴司矜,他连戚临渊父亲的死都能联系上?!
管家双手不断颤抖,头脑也变得不太清醒。
司矜趁热打铁,拿着手上最后一块玻璃碎片,抵上了他苍老的脖颈:
“要么供出你的幕后指使者,要么,死。”
管家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鸦片造成的副作用,因为巨大的精神压力,好巧不巧的翻上来。
他磕磕巴巴的憋出几个字: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他们抓了我的家人,我不能不为他们做事,我……”
“他们是谁?”
“东瀛人!”管家痛哭流涕:
“因为大帅的存在,阻碍了他们平衡势力,所以才让我下毒,当年老大帅也是……”
“鸦片你是从谁那儿拿的?!”
“钱岩,是从钱岩手里拿的!他昨天亲手交给我的!”
司矜微微蹙眉:
“他不是被关进警察局了吗?”
“你不知道,警察局那个叫裴志的警察队长是他的老主顾,早就偷偷把他放出来……啊!”
听到裴志两个字,司矜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当即直起身,一脚将管家踹倒。
而后,一边吩咐路之阳将他关起来严加审讯。
一边拿出戚临渊放在抽屉里的枪,气势汹汹的走出去。
路之阳想拦着,又怕管家跑了,忙跟到门口喊着:
“嫂子,您去干嘛呀?”
司矜走的极其快,留给他的,只有轻飘飘的两个字:
“杀人。”
饭团:【晚上还有,我尽量更,今天好多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