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
为什么突然之间……
司矜稍稍认真起来,勾住戚临渊的脖子,踮起脚尖,伸舌舔了舔他的眼泪。
感受到眼角的温度,戚临渊像一只本来躲在暗处舔舐伤口,忽然被在意的人发现的小兽。
一瞬间止住了所有动作,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少年。
“咸的。”
司矜垂着眼眸,认真品鉴着爱人的眼泪。
片刻后,绽开一个极好看的笑脸,打趣道:
“你哭什么?难道你喜欢上他了?舍不得他死?”
“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男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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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歪头,深邃的桃花目中,透着满满的威胁,
看着他这幅样子,戚临渊也忍不住笑了。
他深深呼了口气,像是多年芥蒂忽然得到释怀,将司矜紧紧搂进怀里,虔诚的吻了吻少年的额头:
“我只是喜欢你,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关系。
我刚刚只是在……”
“你只是在害怕。”司矜声音不大,却说的斩钉截铁。
他与天地同生,茕茕孑立。
早就忘了自己在世间存在了多少年。
他见过太多的情绪,品过太多的悲喜。
可以看清很多人,也可以将自己的感情甚至是欲念,都收放自如。
戚临渊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安静的立在原地。
良久,才像放弃了什么一般,开口道:
“你说得对,我就是害怕。
我害怕鸦片,因为我爸当时就是被敌人陷害,误食了鸦片,身体越来越差,所以我会封禁所有的烟馆。
我更害怕砒霜,因为我爸就是戒烟不成,最终,饮下砒霜,服毒自尽。
我爸是个特别正气的人,他走之后,我就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留下的军队上。
再后来……”
说到这里,戚临渊一顿,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再后来啊,我就遇见了你。
我每次看见你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就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所以矜矜,别离开我。
永远别离开我,好吗?”
“永远别离开我,好吗?”
最后这句话,司矜早已猜到了他的心思。
几乎与他同时脱口而出。
戚临渊明显一愣,下一刻,便低头堵住了少年的唇。
片刻后,司矜觉得脚下轻飘飘的,所处的位置也在移动。
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
第二天,下午6:35。
司矜才幽幽转醒。
夕阳的红晕落在少年精致白皙的脸庞上,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画卷。
司矜伸手,轻轻挡了一下日光,想试着坐起来。
奈何,尽管痛觉被屏蔽,全身骨架也依然像是被碎成了渣,连撑着靠起来都成问题。
“玛德。”
司矜忍不住骂了一声,感叹这具人类的身体太弱小。
要是能免刑,灵魂回到自己原来的身体,他就算再撑个十天半个月也绝不喊一声疼!
他咬紧牙关,撑着身子翻了个身,想试试能不能爬起来。
但是,力气用尽了,也无济于事。
最终,只好认命的乖乖躺下,等着戚临渊来。
很快,房门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