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太后发怒,众臣的心也都跟着悬起来。
沈知逾不敢违逆,便只好做了冤大头,假意关心起司矜来:“幸好有王公公试药,良国公没事吧?”
“臣无事,只是……太可惜王公公了。”司矜继续在人伤口上撒盐:“这可是陛下的知心人啊~”
沈知逾双手握的咯咯作响,艹!猫哭耗子假慈悲,真TM想弄死他!
眸中满是愤恨,脸都快笑僵了:“无妨,一个太监而已,死了便死了,良国公没事就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下朝之后,沈知逾才让人将王公公的尸体抬回殿内自己检查,揭开他脖子上的易容假皮,看见伤口上用血写着三个字。
【大傻B】
“艹!”这骂人的话,还是他以前教给慕司矜的!
沈知逾面色一红,像是被谁狠狠打了两个巴掌,直接踹翻了面前的尸体。
“慕司矜,朕才是真龙天子!绝对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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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完,便叫了另一个小太监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句话。
……
原主之前在打仗时被人出卖,暴露了埋伏的位置,受了很严重的伤,因为体内有毒素,一直不见好。
所以司矜现在走起路来也不利索,头有些发热,似乎发烧了,被冬日里的凉风一吹,整个人愈显脆弱。
太后的贴身太监郑英勤慌忙跟上去:“小公爷,这是太后娘娘送您的手炉,太后娘娘特意吩咐老奴送您出去。”
“有劳了。”司矜应了一声,被郑英勤送着往外走,但刚走到宫门口,就发现自己的马车轮子被卸掉了,拉车的车夫也不见了。
不远处,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远,看起来是沈知逾宫里的。
一个皇帝,拆人家马车轮子……也是够无语的。
郑英勤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小公爷,这车……不如,老奴叫一叫其他大人,载您一程。”
正说着,便有一辆华贵的马车经过眼前,郑英勤慌忙叫住人:“盛大人,良国公的马车坏了,可否送他一程啊?”
马车停住,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车帘,盛临渊探出头,凌厉的凤眸落在司矜身上,静静审视着他。
慕司矜,他以前很不喜欢这个人,迂腐刻板,总在朝堂上跟他较劲,连个道理都讲不通。
但不知为何,方才上朝,竟也觉得他通透了几分,有些……别样的趣味。
不过,长期以来的敌对关系还是让他冷哼一声,习惯性的放下车帘。
“小公爷脑子本来就不好用,还伤了腿,又笨又残的,本官瞧不上,谁爱送谁送吧。”
话落,便吩咐车夫赶车。
马车再次走动,盛临渊不明所以的捂了捂心口——
奇怪,他以前也经常损慕司矜的,但这次,怎么有点莫名心慌呢?
识海深处,小幺也跟着慌了一瞬,战战兢兢的,对上自家宿主平淡无波的笑脸。
完了完了完了,这已经不是跪搓衣板能解决的事了!
小天君,我这一世的蜡烛,为你而留!
郑英勤有些为难:“小公爷,您看着……您等一下,老奴这就去请示太后娘娘,给您备车。”
“不必了,府邸离这儿不远,本官自己能走。”说着,便撑着原主这本就低烧的身子,走过雪地。
好啊,很好,许久没遇见这么作死的渊了,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那他就陪着,好,好,玩,玩。
索性,司矜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盛临渊府邸,直接“晕”在了他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