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无意识的吞了口口水,想着自己还有两大车的人,便继续咬牙嘴硬:“你以为,我们就只有这一把枪?”
临渊气质从容,笑容玩味,一只手随意揪了下领带,漫不经心的将枪上膛:“我以为,你只有这一条命,对吧?”
笑意盈盈的表情,充满威胁的话语。
那黑衣人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临渊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吓怕了,终于举手妥协:“行,你可以走,但陈司矜必须留下!”
临渊眸色变了变,费了些力气,才掩去眸中的杀意,改口道。
“算了,陈司矜先生到底是我的主人,我是他的人形木偶,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也不安生。”
“这样吧,我当司机开车,帮你们把人送过去吧。”
话落,便放下手枪,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打开了驾驶位,并将司矜请到了副驾驶。
黑衣人似乎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他并不相信临渊。
但这毕竟是在马戏团附近,有很多看马戏的人还没走。
真要火拼起来,对他们未必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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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好暂行缓兵之计:“好,走吧。”
车子缓缓开动,临渊还贴心的问了黑衣人要去的地点。
黑衣人细心指路,他却总有各种理由推脱,半小时后,车子按照他带的路,七拐八拐的,拐到了与警局仅隔了一条街的小巷里。
而后,临渊松开方向盘,毫不犹豫的拨通电话:“警察吗?这里有一犯罪团伙私藏枪支,夜半劫人,就在警局后门。”
“……”
一片寂静中,司矜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不错啊,这波操作,颇得他的真传。
黑衣人们不甘被戏耍,怒气腾腾的抬起枪,刚对临渊射出一枚子弹。
就被男人的两根手指,轻松夹住。
徒……徒手接子弹???
众人震惊中,那驾驶位上的男人缓缓侧目,神色凛冽又布满杀意。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在这里被我弄死;二,等警察来。”
黑衣人们心中警铃大作,他们不甘心就这么被捕,枪支不断扫射,却没有一枚子弹能伤到临渊。
最终,全部被临渊打的半伤半残,扔给了警察。
……
警察很快就处理好这些,带临渊和司矜一起去做了笔录。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司矜伸了个懒腰,迎着晚风打了个哈欠。
渊小徒弟连忙搂住人的腰,“关心”道:“师尊,困了吗?”
“嗯,有点。”
“那我们打车回家。”临渊叫了车,和司矜一起坐在后座。
但司矜不知怎么的,就困的厉害,渐渐倒在他怀里。
回到家,被放在床上后,便又像失忆了一般,奶唧唧的抱着人:“阿渊,我们怎么回来了?陈毅伟……答应放弟弟了吗?”
一句话,成功让临渊心头一震。
——刚刚不是恢复了吗?怎么又变回去了?
他连忙去探司矜的神魂,发现神魂并未封闭,还是好好的啊。
这是……怎么回事?
“阿渊?我说错什么了吗?”司矜垂下眼眸,显得格外小心翼翼,无端让人心疼。
临渊忙压下心绪,安慰道:“没有,陈毅伟被我收拾的就剩下一口气了,等明天,我就去问弟弟的下落。”
“哦。”司矜乖巧的点点头,又问:“我刚刚听见你叫……师尊?那是谁?很重要的人吗?”
“嗯,很重要。”
“那我重要,还是师尊重要?”
临渊:!!!
他微微蹙眉,忍不住抽了口凉气,这是什么史诗级送命题?
师尊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装不记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