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先生这是怎么了?”
楼下等他们的白川羽,见跟在诸葛身后,面目呆滞的安室透,心中疑惑。不是说去休息的吗,怎么感觉休息了以后,状态更差了?
“他啊?”诸葛瞥了眼安室透,笑道, “恐怕是失恋了吧。”
“失恋?”
白川羽恍然的点点头,确实,安室透先生说过自己还没有工作,模样又像是被打击狠了,那么不是事业上的危机,就只能感情上的了。
“那个,看开点,安室透先生,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这方面, 白川羽还真的没什么经验,只能捡着话安慰了。
安室透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什么话也没说。
白川羽还是有些担心,但这份好心在只是初次见面还算不上是朋友的人身上,也是无可奈何了。
“别太在意,这种事每个男人都要经历的,相对整个人生而言,只是个小小的打击,很快就会过去了。”
“好吧....”
白川羽又看了眼安室透,也确实没别的办法了。
“对了,我们快过去吧,河宫宴跟菜肴一起送来的,还有一位厨师,好像是要亲手制作前三道菜。”
“只做前三道?”
“嗯....是可以任选三道,只是菜子选择了前三道。”
“菜子?希米?你们到底是怎么称呼平山菜小姐的?”
“唔....”白川羽鼓着嘴认真想了想,“没有哦,没有固定的称呼, 都是想怎么叫怎么叫的,倒是很少用平山称呼她,其他的就随意了。”
“那我称呼她平山小姐,是不是会被认为是在挑衅?”
“应该不会吧,她没这么小气的。”
确实,没那么小气。
用餐的房间内,诸葛被安排在了最上方的主位,他望着下方两侧的八人,各自的小餐桌上,已经有序的放满了菜肴,他的也一份不差。
“菜品都齐了,就差酒水了。东晴人呢,怎么还没回来?”
平山菜就坐在右边第一位,挨着森冈诚司,她之前把酒窖的钥匙丢给东晴人后就没管了,可现在前三道菜都快做完了,还没见他回来。
也就在她念叨后没多久,东晴人捧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塑料筐,里面装着近十瓶酒, 叮叮当当的进来了。
酒水多数是调制威士忌, 还有些金酒、伏特加,以及调酒的果汁与可乐和气泡水,用作聚会,也算齐全了。
“对不起,酒太多了,我找东西放花了些时间。”
“行了,罚你给大家倒酒,没意见吧?”
东晴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很乖巧地就扭开一瓶威士忌,首个就要给诸葛倒上。
“不,不用,喝酒提神却也容易犯错。”诸葛起身自己拿了瓶气泡水,“我自己随便来点就行了。”
“哦哦....”
东晴人开始依次给平山菜,森冈诚司,川岛诚也,倒酒,等轮到左边四人时,安室透同样拒绝了饮酒,跟诸葛一样,拿了瓶气泡水。
松岛大河则是选择了自己调制,白川羽选了果汁,在茂谷赖也的强烈要求下,搭配了伏特加,调了杯螺丝起子。
东晴人挨着森冈诚司坐下后,平山菜举杯对向诸葛,“你是客人,所以让你坐主位,然后这杯酒,就当是向你正式道歉了。”
诸葛惊讶的举杯,“你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还以为,你要安排我们坐门板后面呢。”
“我可不需要你刮目相看,只是不想做短视的人而已。”平山菜一饮而尽,又迅速吃了几口菜,“不过我看你,还是很难开心的起来就是了。”
诸葛笑道:“差不多,另外,你不应该对我道歉的。”
平山菜瞥了眼斜对面坐着的白川羽,低声道:“别得寸进尺啊,我说了,我们的事,你少来操心。”
他们在这聊着,森冈诚司与东晴人也低声交谈起来。
“之后有什么打算,跟我说说,帮你参谋参谋。”
“....我,我打算转行,去做平面模特。”
“模特?那有什么前途,听我的,别转行,可以去拍摄写真,换个心情,但千万别转行啊,你就快熬出头了知道吗?”
熬出头?
东晴人抿着嘴,忽的悲从心来,低声哽咽道:“我当年,是不是就不该拒绝杰尼事务所的邀请?”
森冈诚司无言,他拍了拍东晴人的肩膀,“还有机会的,错过了也不要紧,你还年轻。”
“是,我还年轻,不着急的,不着急。”仿佛要催眠自己,东晴人不断地喃喃自语着直到眼神恍惚,“又还能有几次机会呢....”
或许是酒精给足了勇气,在犹豫了许久之后,松岛大河忽然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他鼓足了勇气,却还是颤抖着声音说道:“那那个,我打算退出了,抱歉川岛,我果然,还是退出的好,这个演艺圈,我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我没有你们的才能,也没有出众的样貌,连努力也努力不过别人,我天生就不是块演戏的料,今天的......那个,也一样。”
“总之,我决定脱离父母的影响独立出来了,我喜欢摄影。”他对东晴人说道,“东晴,你如果想拍照的话,可以找我。”
随后又对沉默的川岛诚也说道,“那个,川岛,我,抱歉,对不起,我.....”
“你想毁约?要让我失信于人?”川岛诚也皱眉,“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接到戏了,就会还你钱,可我们当初约定好的,你要与我共同进退,现在你打算丢下我一个人跑路了?”
“我,对不起,钱不用你换了。”
“狗屎!”
川岛诚也骤然大怒,他拍着桌子指着松岛大河的鼻尖,“这是钱的事吗!十二年前,是你个应声虫把我拉进演艺圈这个泥潭的,是你跟我说的,相互扶持,共同进退,绝不让谁孤单,现在你告诉我,你想走?”
松岛大河沉默着,眼神黯然的低下头,“我们该认命了,这条路,我走不通的.....”
川岛诚也被气笑了,“可以,我也不拦你,你可以走,但你要先杀了我....”
“川岛!”
森冈诚司打断他,沉声道,“你喝醉了,话越说越离谱了,怎么,不让你还钱还不乐意了,松岛对你,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他现在想换种活法,你没理由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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