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挂,我微呼口气,这大牛这边的一套家具算是搞定了,上次我记得回来时,就和大牛提过打造红木家具,想不到现在真的做出来了,这父子俩的速度倒真的快,这一单,我觉得都可以休息两年了,要知道红木家具,就是这么挣钱。
“老公,刚刚是大牛吗?”周若云问道。
“对,给他卖掉了一套红木家具。”我淡笑开口道。
“嗯嗯。”周若云点头。
“爸,妈,那我们今晚还是住到村里,然后明天我和若云,妍妍阿姨,还有蒋姐,就回魔都了。”我说道。
“好呀,不过儿子,修路的钱?”我爸说道。
“这爸你放心,这张银行卡里有三百万,你拿着就行,到时候你负责刷卡,反正你和宝根叔有商有量嘛。”我笑着拿出一张银行卡。
“哎呦,钱放我这边呀,我一想到这钱要拿出去,还真有些舍不得。”我爸拿过卡,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爸,我家有钱,这三百万算什么,你反正最近一段时间在家,你要感觉麻烦,这钱就放宝根叔那,让宝根叔来负责修路这件事。”我说道。
“好,我和宝根叔有商有量。”我爸点头。
后续的时间,我们新房里兜了一圈,随后我们一家人,就离开了新房。
一路上,我爸妈憧憬着可以住进新房,昨晚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已经不再烦心,而这也是我愿意看到的。
晚上吃过晚饭,我一个电话打给了吴宝根,和他商量着我爸妈这次会留在老家,然后让吴宝根和我爸一起操办修路的事情。
“春喜你就放心吧,这件事你宝根叔我肯定办得妥妥当当。”吴宝根拍胸口保证。
听到吴宝根这么说,我露出微笑,如果快的话,那么过年回老家,这路应该也差不多搞定的了,按照我在魔都看到的修路进度,特别是铺沥青,那是非常快的,只要道路平整,那么第一晚晚上,双车道的一道就可以搞定,而第二天再一个晚上,另外一边就可以搞定,这就是效率,不过我们这边,还要先将露面压平,然后在可以铺路,所以一个多月,我觉得差不多,至于路灯的话,路政那边会有人搞,至于钱如果不够,我会再打款过来。
只是我们和吴宝根聊的兴起的时候,却是一阵阵脚步声,随后我们看到几十个村民,并且还有几个队长拦着路。
“建国,你们干什么?”其中一个队长拉着带头的一个村民,开口道。
“队长,既然都开始修路了,我们作为村里人,难道就没有一句话要说吗?这修路又修不到我们家门口,而这里,不仅老陈家,还有村长家,富贵嫂家,他们都在村里的主路边上,路都铺到家门口的,我们为什么不铺到家门口?”带头的一个叫建国的中年人忙开口道。
“这是春喜家要修路的,而且这是造福我们整个一个村的,他们家就在主路边上,这有什么问题,而且又不需要你们出钱,这村里的路好走了,你们推车去乡里卖菜,出行不是很方便吗?”
“我不管,我们也要修到家门口,老陈,我知道你儿子有出息,不过这元旦马上结束了,你儿子就要回大城市了,他走了,我们可找不到人说了,你们家是有钱,但是有钱,就不能管管我们吗?修小路到我们家门口,就真的那么难吗?”中年继续道。
“这——”我爸脸色难看。
“老陈,你以前腿脚不方便,你老婆干些农活,我们起码看到了,会帮衬一把,每年大夏天,摘西瓜要运回家吧,要收割稻子运回家吧,我们村里也不少帮忙,一个妇道人家那么累,我们都看在心里的,现在叫你们办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春喜,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小时候你在后山摸鱼,有一次还差点溺水,你还记得那年你和大牛,是谁把你们捞起来的吗?那是老死的村书记。”
“春喜,你现在混的好了,我们也不要求你搞什么新农村了,把路修到我们家门口,就我们这个小队,我们是最近的,其他小队我们不管。”
连续的话语声下,我看向我爸妈,而此刻爸妈面露尴尬,至于吴宝根,他叹了口气:“我说建国,你这么说可不对,这村里有事,大家都是互帮互助的,老陈家也不少帮忙其他村民,老陈是老兵,是退伍前腿脚伤了,这才让老伴种的地,春喜是混的好了,但是春喜这次回来,是村里修路,是让村里都享受福利,你们要修到家门口,其他小队上百户人家怎么看,这不是不公平吗?换句话,你知道我们村有多少小路吗?通到每家每户,要花多少钱吗?春喜的钱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春喜,你可是大企业家,刚刚乡长都说了。”建国继续道。
“就是!春喜你这么出息了,难道就不能把事情做好吗?”另一个老妇也开口道。
就在我打算开口回应的时候,此刻蒋芳和周若云走了出来。
“你们够了吗?”周若云一出来,就大声厉喝。
“你、你是?”建国眉头一皱。
“我是陈楠的老婆,陈楠在魔都打拼,是有点钱了,但是我老公赚的钱也不容易,你们一句话修到家门口,开口很简单,但是你们考虑过我们家吗?怎么,你们要谈以前的那些交情吗?我告诉你们,我们完全没有必要修这条路,我们愿意修,那是觉得村里的路不好走,可是你们呢,你们不觉得很过分吗?你们还要得寸进尺到什么时候?你们不想花钱,还要道德绑架别人,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我们家的钱,难道不是钱吗?为什么你们说什么,我们就要照你们说的做?”周若云大声说道。
“你、你!”建国半张着嘴,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这条路修一修要三四百万,三四百万我们完全可以不用拿出来,我们要不是为了村里,我们这笔钱,买房子他不好吗?让你们自己贴点钱,自己家门口自己修,花个两三千,你们说没钱,我们陈家是欠了你们吗?要给你们每家每户负责吗?你们还是和我们一个村的,你们不觉得自私吗?”周若云继续道。
周若云的话,让几十个村民脸色赤红,他们互相对视,面露极度尴尬地神色。
“宝根叔,让他们闹吧,我们不修路了,既然好心办坏事,那么我们就不办了!”周若云这话说完,她对着屋内走了进去。
“这路还修不修了?”蒋芳双臂抱胸,冷眼看向众人。
“这——”众村民面面相觑。
“修,当然修了,我说建国你们在闹什么呢,自己不肯花钱修路,还妨碍人家老陈家,老陈家是为了村里的路可以好走,付出这么多,你们还不满意吗?要知道他们又不经常住在这里,你们一个个说的那么好听,又不掏钱,现在看看把人家媳妇给气得,我说你们就是吃饱没事!”那个队长忙打圆场。
“我、我!”建国脸色一阵红白,接着他走到我面前,走到了我爸面前:“春、春喜,老陈,我、我今天多嘴了,有点过分了。”
“哎呦,老陈呀,你可别放在心上呀,我们就是随口一说,这路当然要修了,这乡长都来了,可不能不修呀,我也道歉,我们不该这样。”那老妇忙焦急道,至于其余村民,一下子有些急眼,就是怕路不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