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奕莲回过神,都知道管家是她的人,这小贱人打管家,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苏酥,你也太放肆了!”秦修心中怒火猝然一升。
苏酥不理,盯着地上的管家,眼眸倏然凛了起来:
“我是苏家唯一的千金,你吃着我的,享受着我苏家带给你的便利,连这房产也是落在我的户头!”
“要是我不高兴,随时能将你扫地出门!所以,你敢将我拦在门外,还说通报?你是仗谁的势,敢欺在我头上?”
谁都听得出,这是一语双关的话。
看似对管家说,实则在警告苏家的佣人,也包括秦修和胡家母女。
这话落在秦修耳里,像是隔空中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来不及深思这孽子的变化,就让旁边的保镖齐齐上阵。
苏家的保镖至少有20个人以上,任由秦修支配,苏酥就带了2个保镖,从人数来说,谁输谁赢,一目了然。
可看到现场的打斗,所有人咋舌了。
苏酥身边那个女保镖不仅会打,嘴还损,她一边打,一边将他们的祖宗都咒了个遍。
至于那个男保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但下手极狠,挑其筋骨,招招毙命!
不到5分钟,秦修20多个保镖全都鼻青脸肿倒地哀叫,根本无法反击。
而大厅的佣人全程看完这一幕,才后怕的想要逃,还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阿宴和禾希默契配合,一人去关门,不让现场的佣人跑掉,一人将他们按在地上狂揍,踩碎手机。
包括刚刚的张妈,也无一幸免,被抓进人群里,拳打脚踢的。
现场一片凌乱,响起求饶和哀嚎声……
苏酥面无表情的冷睨着这群人,真是大快人心!
她提前问过阿宴和禾希的武力值,两人曾是世界最高特工组织‘DIE’的成员,所以武功也是最强之一。
不然,苏酥今天也不会贸然用最直接的揍人方法。
见到这一幕,秦修和胡家母女全都震惊了。
苏酥半挑着眉,高举的藤鞭又落在了管家身上,她周身肃穆让人寒意怯怯:
“你不过是我苏家养的狗,要是还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打到让你认清!所以,知道谁是这家主人了?”
管家被打得皮开肉绽,眼见他的靠山胡奕莲都没办法,他连忙哭着求饶:“是,我,我错了……大小姐。”
话落,苏酥转过脸看向秦修,募地一笑:
“父亲刚刚说什么?是家法?还是让我跪?”
她生的白皙,在灯光的映衬下,五官更是让人惊艳的精致漂亮。
这一笑,又纯又无辜,好像刚刚将管家摁在地上打得人不是她一样。
这就重生后的苏酥,你敢给我下马威,我就用硬拳头还回去,还打得让你敢怒不敢言!
“……”秦修整张脸郁结着,仿佛在酝酿着一场大暴雨。
他冷静下来,回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自己和陆哲宇联合,一个要苏家,一个要陆家,设了一个‘捉奸’的局。
为什么笃定陆瑾尧会来?
苏酥14岁的生日宴,陆瑾尧这种神出鬼没的人居然偷偷来了,虽没送礼,但这件事还是被秦修知道了。
而2年前,陆瑾尧还参加了苏酥18岁的成人宴,也是远远观望,并没有上前打扰,这事还是陆哲宇说出来的。
也就是那时,陆哲宇开始接近苏酥,利用她外公和母亲的死,一步步诱哄她做他的女朋友,目的是为了刺激陆瑾尧。
所以,苏酥20岁的生日宴是最好的机会。
被下了药的酒,是语萱给苏酥喝的,而陆瑾尧不仅难以接近,还根本不吃宴会上任何东西,但却接了苏酥递过去的酒,并喝了。
昨晚,秦修亲眼看到陆瑾尧进了苏酥的房间,只等第二天记者冲进房间“捉奸”。
可现在全变了,公司出了意外,秦修没能去酒店,陆瑾尧不在房间,记者们扑了个空,陆家人没来,就连陆哲宇还不接电话!
这个小贱人明明很听自己和胡家母女的话,怎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就在所有人沉默的瞬间,苏酥也没多少耐心,继续先发制人:
“你作为我的父亲,不应该先关心我昨天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被记者堵在酒店,还被人泼脏水说和野男人私会?”
秦修猛地回过神,没想到这孽子今天头脑这么清晰?他倒是沉着应对:“我也是太过生气,那你——”
“你不仅没问我为什么给她们难堪。”苏酥直接打断,“还被她们三言两语挑拨,对我乱发脾气!”
这话倒真的像一个女儿因为父亲的偏心而控诉。
秦修顿时哑口,难道这孽子真的是因为嫉妒自己偏心,所以才有这么大的变化?
这话却直戳胡奕莲心窝,她心里骂了一声小贱人,嘴上反驳:
“苏酥啊,我什么时候挑拨——”
苏酥就在这里等着胡奕莲自投罗网,她根本不听完,佯装勃然大怒:“不是你挑拨,我父亲会让我下跪,会对我家法?”
“他没和你结婚前,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我说!难不成,他之前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胡奕莲愣住了。
苏酥立马见缝插针:“而且我今天说错了?你以前本来就是我苏家的保姆!”
‘保姆’二字一出,现场哗然一片,很显然,苏家现在的佣人都不知道胡奕莲过去的身份。
胡奕莲爱装,也会装,可现在气得装不下去了。
她之前把苏家的老佣人换掉,第一是想要控制苏家,第二就是不想这个黑历史被人知晓和重提。
但这个小贱人今天三番五次地狂踩自己的痛楚!
“闭嘴,你给我闭嘴!”胡语萱气得咬牙切齿。
秦修脸色铁青,正愁心里的怒火没地方撒,这不就是个机会?
他语气夹杂着狠戾的怒意:“你说我为什么要罚你?你现在不仅不尊重长辈,还胡乱撒泼!”
苏酥见这三个渣渣们的愤怒情绪被调动起来,她笑了。
不过,还不够,越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儿捅,最痛!
她忽的轻笑:“不能说实话?我母亲没过世前,是胡奕莲亲力亲为照顾,所以我念在她服侍有功,对她好。”
“在胡语萱当初跪着求我同意你娶胡奕莲时,我不仅同意,还不惜和苏家亲戚闹僵!所以现在忘本了?”
“父亲,外人说你一个上门女婿忘恩负义,前妻一死,就急不可耐地再娶,我有怨过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