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把您的错冤枉到了臣妾的身上??”
楚皇像是被沈贵妃揭穿了内心深处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一样,怒从心来,抬起来又是狠狠的一脚踹了过来:“贱人,你胡说八道,这一切全都是你胡说八道。”
这一脚,楚皇踹得极狠。
沈贵妃一头撞到了地上,鲜血直流,直接就是撞晕倒在那里。
君元清尖叫了一声:“母妃,母妃!!!”
他抱着沈贵妃,扭过头来看着楚皇,恨意滔天地道:“父皇,你为了一个已经死了十多年的女人,竟然是要对我母妃如此心狠手辣吗??”
“她好歹是陪伴了你这么多年,你怎么能如此狠?”
楚皇狠狠地道:“朕这些年来待你们母子二人不薄,你们母子二人却是野心勃勃,狼狈为奸,联合手沈相一起,弑父杀君,你还敢说朕狠??”
养不熟的白眼狼!
君元清怒声反驳:“难道这一切就没有父皇的错吗?”
“父皇这些年来对待母妃,像是补偿一下,一直是对她恩宠有加,所以连带着对儿臣也是宠爱有加,让世人以为父皇最宠爱的皇子是儿臣。”
“可实际上呢?”
“实际上,父皇只是觉得亏欠顾娇的母亲,那个叫温晴雪的女人。”
“父皇心底对她有亏,所以就把这一切的亏欠用在补偿在儿臣和母妃的身上,可父皇又觉得,儿臣和母妃并不是你想要的,你想要的已经死了!”
“所以,你宠爱着儿臣,却又不给儿臣所想在的一切。”
“这一切,皆都是父皇的错,父皇有什么脸来指责儿臣??”
他也是在母妃告诉他,她不过就只是顾娇母亲的替身之后,他这方才明白,父皇对他,对母妃,对他们母子二人所有的宠爱,都不是给予他们的。
而是为了补偿温晴雪,只是为了让他自己心底好过。
所以,他不会把太子之位给他。
他对他们母子二人宠爱,不过就是为了他自己心底的亏欠,不过就是为了让他自己好过。
他为了让自己好过,让他变成了这样,他有什么错?
他什么错都没有!!
是他让这些野心在他的心底生根发芽,一步步的壮大,一步步的扩散。
这一切都是他给予的,凭什么怪他?
楚皇被君元清骂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格外的难看,想要扔东西,可手上又没有任何东西可扔,便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这个畜生,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
“来人,来人了,传朕旨意,这个畜生和这个贱人联手,弑君杀父,假传圣旨,意图谋反,将这个畜生和这个贱人一起打入死牢,朕要亲自审问他们!!”
“至于其它与这畜生伙同之人,一起打入死牢,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
“是。”
很快,就有禁军把君元清和沈贵妃拉了下去,直到,整个大殿恢复了一片安静,只是四周的肃杀和血腥之色让楚皇觉得格外的荒凉,像是累极了一样,闭上了眼睛,又伤心又悲痛。
他这个皇帝,失败极了。
君元炎黑眸掠过一抹冷意,随后,恢复了温和担心的样子:“父皇,您别难过,顾六小姐说您的身体还没有彻底的康复,还需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楚皇听到顾娇的名字,他睁开了眼睛,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了顾娇,看着她那一张酷似记忆当中那个少女的那一张脸。
又难过,又悲伤。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他扭过头来吩咐下去:“元炎,除了涉事谋反其中的一些官员之外,其它的朝中大臣,你去处理一下。”
君元炎不过微怔了一下,随后垂下眼眸道:“是,儿臣遵旨。”
他不是看不出来父皇在支开他,只是父皇想要做什么?
他不敢问,也不能问,只得乖乖退了出来。
忍了这么久,他必须要继续忍下去。
离开了勤政殿,他看一眼哗啦啦的跪满殿外的朝中大臣,神色敛了敛,处理这些人,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所以,暂时不需要管殿内。
君元炎出去之后,楚皇又扭过头看向了顾娇:“武安候夫人,你几天也辛苦了,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朕有事跟元墨说。”
顾娇微怔了一下,随后点头:“是,臣妇告退。”
很快,在旁边的太监带领下,来到旁边的一处偏殿休息。
楚皇看着满大殿当中的血腥气味四处弥漫,透着森森的寒气,他手中的拳头紧握,扭过头往旁边的御书房走过来:“你跟朕过来。”
君元墨耸了耸肩膀,跟着楚皇来到了御书房。
楚皇在那御书房的梨花木的桌前坐了下来,看着对面站着的君元墨,清冷地问:“你当初,为什么会决定回到京城?”
君元墨似有几分诧异一样,抬头看着楚皇:“父皇忘记了,儿臣是一直在京城的!”
楚皇:“………”
他冷冷的看着君元墨:“你知道朕在问什么?”
君元墨说:“儿臣明白啊。”
“所以武安候还在边关,在京城当中的,只有三殿下,并不是武安候。”
楚皇目光森冷:“好!!”
“那朕问你,为什么要以三殿下的身份出现在京城?”
君元墨明白这话中的意思,他抬头看向了楚皇,那双幽深的眸子透着凉气和讽刺:“父皇,人家武安候在边关保家卫国,护卫东楚的江山,为的是东楚的江山,为的是父皇。”
“可是却在他刚刚出征后不久,被迫的与自己的新婚妻子和离,这便也罢了,还要被皇兄以摄政的名义把她赐给了搅得整个东楚京城天翻地覆的南凌的皇子。”
“父皇觉得,儿臣不该以三殿下的身份回到京城吗?”
楚皇一听到他这么一说,勃然大怒:“武将没有圣旨,不得回京。”
“一旦回到京城,如同谋反,你不明白吗?”
君元墨抬头:“所以父皇,儿臣说了,武安候他还在边关,在京城当中的只有儿臣,只要父皇不说,其它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