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精力有限,Bruce在车上还跟陶墨鸡同鸭讲玩得嗨,车刚开进庄园就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小鸡啄米了。
许斐抱着他下了车,带着陶白和陶墨进了屋。
郁娟和查理都在客厅等着他们,陶白是第一次见到查理,这个身材高大的外国男人长得十分英俊,大掌啪啪啪拍着陶墨的后背,对姐弟俩表示了热烈欢迎。
郁娟和陶白抱了抱,她拉着陶白的手,给她介绍查理:“这是查理,我的老公,你可以和阿斐一样叫他的名字。”说完她却凑到陶白耳边低声说,“但是妈妈建议你叫他爸爸,你叫他查理他会非常失望的。”
她音量并不小,在座的除了睡着的Bruce都听见了。查理在笑,一脸期待地看着陶白。
陶白看了眼许斐,许斐抱着Bruce也笑,在一旁静静等待她的选择。
全部人都看着她,陶白红着脸叫了一声:“爸爸。”
查理非常高兴,倾身抱了抱她,大掌顺着她的发,声音非常温柔:“欢迎你,淘淘。”
陶白在他后背轻拍两下,轻声道:“谢谢。”
陶墨在旁边非常高兴,郁娟也抱了抱他,把他脑袋揉乱:“以后我就当多一个儿子了,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别见外。”
陶墨抱着她点头。
他姐夫的家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温暖,陶墨在这一刻才算彻底接受了许斐,和许斐给予的一切。
郁娟抱着Bruce回了房间,查理也带着陶墨去了他的房间,偌大的客厅只剩下许斐和陶白两个人。
他们两个虽然领了证,许斐在关丘时却一直住在酒店,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要面临同房的问题。
许斐手里提着陶白的行李箱,走到她面前,伸出手:“困了吗?”
陶白点点头,伸手让他牵着,两人上了楼。
许斐的房间很大,偏冷色调,半开的窗涌入阵阵冷风,他把行李箱放在床边,去把窗户关了。
陶白蹲在地上把行李箱打开,看着里面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抬头看向走过来的男人,目光带着些许踌躇。
许斐轻笑一声,把她的行李箱拉链拉好,带着她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大得超乎陶白的想象,一排排名贵西装,皮鞋、手表、领带,和各种款式的休闲服家居服挂了半个房间。而空着的另外一半挂满了女人的衣裙,名牌包、高跟鞋、女款手表、墨镜、和各种各样的衣服配饰。
这些东西是许斐这几次回美国填满的,衣裙全是还未上市的新款,而其他东西是当季最热销和全球限量版。
陶白站在他身边,眼睛都有些花了。
这简直是女人的天堂。
陶白以为这就完了,结果许斐拉着她又回到房间,径直走向梳妆台。
精致的梳妆台上摆满了各个品牌尚未拆封的化妆品和一排排各种色号的口红,香水。
陶白晕乎乎地靠在他身上:“阿斐,我眼睛有点累。”
许斐拉开了梳妆台旁边的三个抽屉,里面全是珠宝首饰。
陶白捂住了眼睛。
许斐抱着她轻笑:“许太太,这些都是你老公亲自挑选的,给个面子看一眼好不好?”
陶白抬手打了他一下,跟挠痒痒似的。
这个男人简直太要命了。
“喜欢不喜欢?”许斐双手抱住她的腰,一个使劲儿,把她抱到梳妆台上。
陶白诚实地点头,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些东西,简直致命。
“有多喜欢?”许斐额头抵着她。
“超级喜欢。”陶白看着他的眼睛。
“那要不要奖励一下老公?”许斐声音低哑。
陶白凑上前,打算在他脸上亲一下,却被他躲开。
陶白瞪眼,许斐用鼻尖蹭了蹭她:“淘淘,我们都领证这么久了,你都是怎么叫我的,嗯?”
陶白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耳根有些发烫,那两个字仿佛能融化心脏,却还是在他期待的注视中,轻声叫了声:“老公。”
许斐收紧双臂,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陶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两人宛若交颈的天鹅,亲密不可分。
陶白躺在浴缸里,白皙的脸被热气蒸得泛红,又赖了一会儿,许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淘淘,不泡了。”
陶白应了一声,从浴缸里跨出,抓过一旁的浴袍穿上。
许斐把手上的热牛奶递给她,陶白就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
这个场景不由让许斐想起那年秋生生日,小短手够不着饮料瓶一脸窘迫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笑了声,去浴室拿了一张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陶白的头发天生自然卷,她却还爱用卷发棒,许斐勾起一缕在指尖绕了一圈,然后松开,再勾上,再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
陶白从镜子里看他:“你去洗澡呀。”
许斐凑近她,呼吸喷在她漂亮的脖颈:“催我洗澡啊?”
陶白嗔了他一眼,“现在很晚了,你快去。”
许斐笑着帮她把头发顺好,拿出吹风机放在旁边,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解衬衣扣子。
陶白握着杯子的手一抖,转瞬便恢复平静。
他们是夫妻。
嗯,他们是夫妻了。
浴室响起水声,她吹干头发,就撑着下巴看着浴室方向。
水声停,不过一会儿,许斐就出来了。
陶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毫不避讳。
许斐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迈步朝她走来。
他劲廋的腰上围着浴巾,人鱼线若隐若现,六块腹肌线条流畅,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陶白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态度很明显。
许斐挑挑眉,坐了过去。
陶白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地帮他擦拭湿发,待发尖不滴水了,便拿过一旁的吹风机,调好温度,五指在他发间穿梭。
许斐注视着镜子里的陶白,宽大的浴袍也无法掩盖她傲人的身姿,胸前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许斐的目光同样毫不避讳,陶白强自镇定,帮他把头发吹干,把线头拔掉,整个人就站在他身后,也不动。
她站着,他坐着,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过了一会儿,许斐转身,仰头看着她,声音发哑:“淘淘。”
“嗯。”陶白低头看他。
他起身,结实有力的双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抱了起来,陶白揽住他的脖间,整个人都是顺从。
许斐喉咙发紧,把她抱到床上,塞进被窝,扯过被子紧紧裹住她,然后转身就走。
……
……诶???
陶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头也不回去了衣帽间。
然后过了没两分钟,就穿着一身睡衣出来。许斐关了灯,沉默不语掀开被子上床,二话不说把人抱在怀里死死固定。
然后就没有动作了。
陶白在黑暗中盯着他的下巴,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
许斐把她不听话乱点火的手抓住。
“老公。”
“嗯。”
陶白瞪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发生一声娇哼,然后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过儿很久,就在许斐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怀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哼:“不叫你了!”
“……”许斐忍得浑身难受,他都恨不得把人融进身体里,怀里的小东西还生气了,“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话音刚落,他脖子上一痛,疼得“嘶”了声。
陶白一顿,松了牙齿,又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在他被咬的地方蹭了蹭,娇娇地说:“都是你不好,我才咬你的。”
许斐无奈地抱紧她:“淘淘,我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飞机上你一直没有休息,而且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老公可提前告诉你,憋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是很恐怖的,你确定你现在要惹我吗?”
怀里的小东西立马老实得不得了。
许斐气得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一下,姑娘嘤咛一声。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陶白率先醒来,睁开眼便看见许斐削廋的下巴。
她起身的动作一顿,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他紧紧缠住,而她的脑袋正枕着他的肩,侧脸下的温度暖得烫人。
陶白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安静的睡容。
廋了。
他的公司在美国,却因为她留在关丘,这几个月一直两边跑,二十四小时连转轴,整个人都廋了一圈。
陶白轻轻抽出自己的右手,动作轻柔地摸着他的侧脸,满眼心疼。
原本双目紧阖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如潭般幽深的眸子落在尚且来不及收拾情绪的姑娘身上,他微微一笑,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倦意,偏又性感撩人:“早安。”
陶白枕回他的肩膀,整个人依恋地靠着:“早。”
“想要一个早安吻,可以吗?”许斐的五指插入她的发,凑在她耳边低声说。
陶白仰起头,主动凑上前,两人交换了一个满腹柔情蜜意的早安吻。
许斐满眼疼爱,喜欢不够,陶白哼唧了两声,他才慢慢松开他。
男人在清晨有些莫名冲动,陶白其实早就发现了,毕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不可避免还是有些害羞,亲吻结束后她就悄悄往被窝里躲,把被子拉到眼帘下,遮住泛红的脸颊,只露出一双泛着水光的漂亮丹凤眼。
许斐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嘴角带笑,当着她的面下床,脱了睡衣随手扔在一旁,迈步进了卫生间。
等里面传出水声,从磨砂的玻璃里看见升腾的雾气,陶白才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铺满毛绒地毯的地上,去把窗帘拉开,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在花园里玩耍的大金毛。
身上的睡袍带子被那个坏男人扯得松松垮垮,傲人的身材在晨光的沐浴下宛若神女降临,性感至极。
正在花园里玩耍的大金毛看见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它歪了歪脑袋,随即疯狂地摇着尾巴,汪汪大叫起来。
陶白温柔轻笑。
有许斐在的日子,真是美好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