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外,的确是S市的王市长和赵司长。
他们是昨晚接受到了赵守正的紧急命令赶来的。
更准确的说,
是昨晚S市发生了龙虎山事件后,
他们二人身为S市的掌权人物,自然难以避免地进入到了赵守正的视野中。
随后,赵守正为了更详细地了解龙虎山的前因后果,第一时间向他们二人发送了邀请函。
让他们星夜赶往京城。
因此,他们此刻才会出现在此地的。
此刻,这两人面色惊慌,神情紧张地站在门外,等待着赵守正的指令。
终于,门内传来了赵守正的声音。
他们被迎接到了会议室内。
“二位请坐。”
赵守正和煦的声音传来。
王市长二人诚惶诚恐地抬头望去,看到了一个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
龙国屠龙者协会会长。
这个头衔,对于王.市.长二人来说,绝对是一个十足的大人物。
因此,他们紧张地坐下后,面对赵守正的提问,开始一五一十地陈述自己知道的事情。
从最初的白戈壁沙滩人造人爆炸案,到最龙虎山事变。
其间的点点滴滴,他们事无巨细地和赵守正和盘托出。
而耐心听着他们的讲述,赵守正的眉间,也越皱越紧。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暗地里,竟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原来尤里的人造人,早在许多天前,便已经在S市出现。
但他却一无所知。
赵守正的眉头蹙了起来,认真听着王市长二人的讲述。
尤其是关于阎罗的部分,赵守正听得很仔细。
越听,也便越觉得阎罗来历与实力的神秘。
当然,通过王.市.长的讲述,赵守正也对尤里一系列的行为,有了更详细的了解。
“赵赵会长这是目前我们获得的关于阎罗的唯一一件贴身用物。”
最后,当陈述完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后,王市.长紧张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透明封闭袋。
那上面写着【S市档案室】的字样。
赵守正接了过去。
打开封闭袋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淡灰色的玉佩。
他眉头皱了起来。
因为这玉佩看上去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赵会长,这是当初在白戈壁沙滩人造人爆炸案后,我们刑侦司的工作人员,在戈壁滩里捡到了。”
赵司长紧张地介绍起这个吊坠地来历,
“经过我们档案室的工作人员,后期对这块玉佩上指纹的分析与研究,发现”
“这块玉佩上的指纹,来自S市**大学一名名叫林天的大一学生。”
“而我们昨晚通过连夜比对这名学生的照片,发现他正是此刻在昆仑山的阎罗!”
赵司长语气肯定地说着。
他说的没错。
此刻昆仑山的林天,一直都在用他本来的面目示人。
被人发现他是大学的学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件事,对于赵守正来说,还是一件惊人的大事的。
当赵司长的话音落下,赵守正的眉角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阎罗竟然是S市大学里一名大一的学生?
不得不说。
这个消息,的确是赵守正之前没有想到的。
他将目光重现望向手中的玉佩,眼神中也在无之前的轻蔑。
既然是目前唯一缴获的关于阎罗的用品。
他自然是要看重的。
于是,将玉佩在手中把玩了片刻后,赵守正将他交给了身侧档案室的工作人员。
吩咐他好好去查查这块玉佩的来历。
工作人员一脸正色地带着玉佩离开了。
而赵守正则将目光重新望向对面的王市.长,
“二位,关于阎罗的女友玫瑰,你们了解的多吗?”
同一时间。
就在赵守正紧张地了解着关于林天和白芷溪的消息时,
另一头,
蜀地。
终南山。
剑阁。
一片云雾缭绕的高山之巅,
几只丹顶鹤穿过云霄,
落在了一处足有百丈的迎客松下。
而此刻,
这株迎客松树下,
两个仙风道骨,穿着道袍的老者,
正端坐在一块石桌棋盘的两侧,
捻须对弈。
手持浮尘的老者,手持黑子,
怀抱玉如意的老者,手持白子。
他们迎风对弈。
在巍巍山巅之上,
你来我往,
正斗的酣畅淋漓。
而边下棋,
他们二人便轻笑着对谈,
“骆老,你预言的那小子出现了,你不去昆仑山看看吗?”
手持黑子的老者笑着说着,
“你个老家伙都不急,我急什么?”
手持白子的老者,神情淡然,
“我的蓬莱阁,早在十年前,就退出屠龙者争斗了。”
“什么命运之子,什么屠龙伟业,我早就不在乎了。”
“倒是你,剑春秋,你的剑阁,这些年可一直偷偷摸摸地发展壮大啊”
“你想干什么,以为我不清楚吗?”
老者笑着,白了对面的老家伙一眼。
从这二人的话中,已然可听出他们的身份:
手持白子的,是蓬莱阁阁主骆天师,
手持黑子的,则是剑仙阁老阁主剑春秋。
“哈哈哈,老骆你在说什么?”
“什么偷偷发展?那都是小辈做的,与我何干?”
剑春秋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义愤填膺地说着。
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不过,他的反应,却招来了骆天师的冷笑,
“还要装蒜吗?”
“要是你真的不在乎,为什么会派出夜风亲自前往昆仑山?”
“如今,龙王将醒。”
“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即将出现。”
“佛道将重新大争。”
“这一次,是佛教当兴,还是道教当兴,我可一直拭目以待。”
骆天师轻笑着,三言两语戳破剑春秋的逞强。
剑春秋捏着黑子的手腕,微微抖了抖。
龙王出世。
佛道大争。
这些奇奇怪怪的字眼。
只有他们二人心底才知道,究竟意味着什么。
而对于此刻昆仑山的众人,甚至关注昆仑山事件的人来说,
他们还未了解到如此深的地步,
“你说,那叫林天的小子,他是龙族阵营的?”
“还是人族阵营的吗?”
骆天师随口说着,一脸不经意地问道。
“你猜呢?”剑春秋眯着眼笑望过去。
“你这么挺他,我猜他应该是人族那位的转世?”
骆天师轻捻着胡子。
“啪。”
剑春秋落下了一子。
棋桌上,原本将死的黑子,突然全盘盘活。
“说不得,说不得。”
剑春秋笑了起来,打着哑谜,
“人族?龙族?”
“过去五千年,总是这两派的轮回往复。”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
“这次,还会有第三种可能吗?”
剑春秋笑着暗示。
骆天师眉间一抖。
“好了,我们两个退休的老东西,看戏就好。”
“这场大战,可是一千年才有一次啊”
剑春秋笑着,目光越过骆天师,遥遥望向大陆以西。
那里,一阵龙鸣响起。
龙王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