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从后面抱住她,“雪娥怕疼,还需要娘子照顾我。”
吴月娘闻听此言,脸色涨红,“那你也可以去找金莲,莫要折腾我一个人。”
此时,西门庆心急如焚,哪里听得进吴月娘的话。
他手上宛如有魔力一般,很快便把怀中丽人,搞的如坠云雾,不能自已。
兴匆匆行了周公之礼后,然后又是一番耳鬓厮磨。
待平复心情之后,吴月娘心想,明日还要好好规劝孙雪娥一番。
否则,西门家何时才能有后?
西门庆则想的是,李娇儿在红玉楼受苦,该如何让娘子接纳她。
只是这红玉楼是那烟花场所,若直接提出来,只怕吴月娘心中鄙夷自己。
“娘子,家中的老掌柜年事已高,我准备再聘一位管账先生,不知你意下如何?”西门庆悠悠问道。
生意上的事,都是他自己做主,从来不曾询问过吴月娘。
只是碍于李娇儿的身份,西门庆才有此一说。
然而,吴月娘并未有任何反应。
“娘子,娘子?”
再看怀中的吴月娘,已然酣然入睡。
罢了,且明天再说吧。
翌日清晨,吴月娘早早起床出了门。
潘金莲端了一盆清水,进门的伺候西门庆更衣洗漱。
自从上一次被打,潘金莲心情极其低落,往日的笑容已然不见。
“金莲,身上的伤可好些了?”西门庆问道。
她轻轻嗯了一声,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
挨了打,受了罚,整个院子人都知道了,她觉得很是丢脸。
并且,由于口无遮拦,再也没脸去见郡主。
此时只盼望着,西门庆赶紧洗漱完毕,自己赶紧离开,莫要和郡主碰面。
她心中所想的,西门庆自然不知道。
只当是挨了打之后,心中委屈劲儿没过去呢。
擦了擦脸,将毛巾搭在洗脸盆上。
潘金莲见状,端起脸盆要走,却不料,西门庆却搂住她的腰肢。
“老爷……。”四目相对,当潘金莲看到他目光中的热切,喉咙里的话,再也讲不住来。
这等美人,不能再辜负了,西门庆忍不住嘬了一下她的朱唇。
潘金莲哪里经历过这个?
瞬间,脑子嗡地一下变大了。
她怔怔地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庞,内心一点点沦陷了。
西门庆见她眼神渐渐迷离,忍不住抱住这张脸,可劲儿地一通乱吻。
只搞的潘金莲骨酥肉麻,浑身僵硬,颤栗不止。
然而此时,郡主正待进门,一只脚踏进门来,却见到这令人惊骇的一幕。
尚待字闺中的她,哪里见过这热情似火的一幕!
莫非,这边是男女之间的调情?
否则那潘金莲,为何如此忘我?
就在此时,只见那兄长的嘴巴从潘金莲的脸上,径直亲吻到了脖颈。
潘金莲忍不住轻哼一声,连忙说道,“老爷莫要再搞,奴家晚上等你便是。”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听到门外,吴月娘的声音,“妹妹,如何不进门呀?”
一句话,吓傻了三个人。
郡主连忙收回了门内的那只脚,转过身迎上了吴月娘,“嫂嫂,我头上忘记插支步摇,我且先回去了。”
步摇?
吴月娘看向她头上的发髻,分明有一支凤凰祥云的步摇,她如何说没有步摇?
与此同时,房间内,潘金莲端着一盆水,从里面急匆匆出来,或许是心情紧张,腿被门槛绊了一下,那盆水登时洒在衣服上,湿了一片。
“夫人。”
喊了一声,她便急急地端着水,回了自己的房间。
吴月娘心中更是惊诧,不将水倒进花池中,为何端进自己房间呢?
就在此刻,西门庆笑呵呵地站在门口,他头上的头发有些凌乱。
潘金莲莫非没有给他梳头?
仔细瞥了一眼,心中便明白了。
定然是两个人洗漱完毕之后,悄悄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恰逢被郡主看到。
吴月娘面色一沉,“老爷莫要教坏了郡主。”
随后,她移动莲步,绕开西门庆径直进屋。
快走两步跟上,西门庆尴尬地说道,“娘子何出此言呀?”
“我只是刚刚起床,并未见到郡主,何来教坏她一说。”
他不承认,吴月娘也便不再谈论这事儿,“昨日买了土地,今日当差人去查点一番,免得有什么差池。”
西门庆点了点头,“那就让代安和石秀二人去吧。”
“也好。”吴月娘说道。
没多久,元宵端上饭菜来,孙雪娥和郡主都过来吃饭。
“娘子,我想聘请一个管账先生,不知娘子意下如何?”西门庆问道。
吴月娘心中哑然,生意上的事情,她从来不过问的。
今日老爷为何问我呢?
“你只管安排便是。”吴月娘说道。
西门庆见状,脸色一喜,随后又悠悠地问道,“那身份可曾有要求?”
想要李娇儿进门,必须先堵住娘子的嘴巴。
如此,才能避免家庭矛盾。
吴月娘微微一笑,“管账先生,只要账目做得好便可,还分什么高低贵贱?”
夹了口菜,西门庆再次问道,“那对性别有何要求吗?”
一句话,满桌的人全都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西门庆。
管账的先生,不都是男人吗?
难道谁家的女人还能抛头露面做管账先生?
郡主和吴月娘没有说话。
倒是孙雪娥笑着问道,“老爷,哪有女子管账的一说,莫要开玩笑了。”
西门庆脸色一沉,“女子不必不如男嘛,那女皇武则天,不也是当了皇帝?”
“你不是也照样上山打猎,耍刀弄枪的?”
一句话,让孙雪娥闭上了嘴巴。
她也知道,自己舞刀弄枪,颇不像样子,还怎么能笑话会管账的女人?
郡主重重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我倒是赞成兄长的说法。”
“女子不必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