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很快过去,夜幕渐渐降临。
虽然没有举行拜天地等仪式,但是对于孙雪娥这等贫寒人家的姑娘来说,能被西门庆这等富裕人家聘为良妾,已然是幸运的了。
此时,她端坐在床前,等待着西门庆进门。
然而西门庆此刻却在吴月娘的房间里,被她耳提面命地训导着:
“虽然纳了妾,但是你以后要注意身体,不准纵欲过度,听到了没有?”
“你以后要多想着我,多念着我,听到了没有?”
“每夜和她同房,不准超过两次,你听到了没有?”
“我会不定期听房,若你们不听话,我就不让你在她的房间里过夜。”
讲到这里,吴月娘的嘴巴撇了起来,满脸的委屈相。
她是正妻,有权利支配丈夫的交配权。
西门庆见状,忍不住上前搂住了她,将她的头贴在胸口,“今夜,我便不去了,留下来好好陪你,如何?”
吴月娘扬起脸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西门庆吻了她额头一下。
“谎话!”吴月娘悠悠地说道,“又说谎话哄我开心。”
“你赶紧去吧,别让她等着急了。”
兴匆匆来到孙雪娥的门前,西门庆透过门缝,瞥了一眼屋内。
此刻,只见孙雪娥双手掐腰,眼睛盯着门,嘟囔了一句,“怎么还不来呢,都饿死我了。”
原地转了个圈,她来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放下。
随后目光落在了酒壶上。
拿起酒壶,倒了一杯,她一口倒进肚子里。
按照规矩,男人不进门,女人是不能自己吃的。
她居然敢偷吃!
这个不拘礼法的姑娘,还真是好玩的很。
西门庆忍住笑意,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推开了门。
孙雪娥立刻从椅子上站起,双目定定地看着西门庆。
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西门庆心中越发的喜欢。
只见她身穿凤冠霞帔的喜服,头上梳着雍容华贵的流云髻,描眉画目,那双眼睛更加灵巧动人;双腮扑粉,鸭蛋圆脸更加粉嫩可人;朱唇涂红,樱桃小口更是美艳勾人。
红色的裹胸微微露在外面一小截,那锁骨下的一片白皙,明晃晃甚是惹眼。
再往下看,红衣遮不住傲人身材,那纤细小蛮腰,不堪盈盈一握。
人间极品。
绝对是个人间极品!
孙雪娥被他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得有些难为情,忙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兄长,快请坐,咱们痛饮几杯。”
一句话,彻底让西门庆心中燃烧起来的欲望,瞬间消失。
兄长?
难道不应该喊老爷或者相公吗?
坐下之后,孙雪娥给西门庆道了一杯酒,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兄长,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说完,孙雪娥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干。
西门庆看着手中的酒,心中暗想,今日我是入洞房呢,还是拜把兄弟呢?
“兄长为何不饮?”孙雪娥问道。
西门庆嘿笑了两声,一口气将杯中酒喝干。
今夜甭管如何,反正她也逃不掉的,等把她喝晕,上了床以后,理顺了关系,明日自然会改了称呼。
相通了这一节,西门庆拿过酒壶,“来,咱们再喝。”
两个人推杯换盏,喝了足足一个时辰。
西门庆觉得自己喝大了,看眼前的孙雪娥,只觉得是两个影子。
伸出一只手来,在眼前抓着,企图抓到孙雪娥,“妹子,我喝不了了,我得上床睡了。”
孙雪娥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两个人晃晃荡荡来到床边,一同跌倒在床上。
很快,西门庆便鼾声如雷,呼呼睡去。
翌日清晨。
西门庆睁开了睡意朦胧的眼睛,瞥了一眼身边正酣睡的孙雪娥,顿时来了精神。
他轻轻伸出手来,在她身上摸了摸。
瞬间,心中的那团火焰,顿时燃烧起来。
他伸手轻轻解开孙雪娥的腰带,又开始除去她身上的衣服。
然而就在此时,孙雪娥从睡梦中惊醒,她伸手撑起身上的西门庆,语气带着一丝惊慌,“兄长,你意欲何为!”
西门庆一怔,随后说道,“雪娥妹子,咱们昨夜已经入了洞房,自然要行周公之礼。”
孙雪娥刚睡醒,心理是一点准备都没有,陡然见到西门庆饿虎扑食一般,心中自然紧张的很。
她腰间微微用力,蜷起一条腿,猛地一脚下去。
西门庆被她一脚踹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那叫一个狠。
西门庆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腰,哎呦哎呦呻吟个不停。
孙雪娥从床上下来,双脚刚一落地。
唰。
身上的裤子居然掉了!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穿好,来到西门庆身边,“兄长,你还好吧?”
将头扭向一旁,西门庆没有说话。
跟她上床,比去景阳冈上打虎还难呢。
喝了半夜的酒不说,还被一脚踹了下来。
这若传了出去,自己的脸往哪搁?
“兄长,雪娥给你陪不是了。”孙雪娥苦着脸说道,“当时在床上的情况,是我的本能反应。”
西门庆终于怒了,“咱们已经入了洞房,并且同床共枕一夜,你怎么还喊我兄长?”
陡然,孙雪娥想到昨天上午,张秀英的母亲,把她唤到了自己的房间,详细讲述男女之事的动作要领,以及详细的情节。
只是孙雪娥心中只念着母亲的病情,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唯一有印象的是,张秀英的母亲,满脸涨红地,在床上摆了一个造型,说只要这样便可。
到了下午,被送进洞房之后,西门庆被石秀和鲍旭他们几个缠着喝酒,一直喝倒很晚。
然后又被吴月娘叫到房间里,训导了一顿,等他过来的时候,孙雪娥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儿——饿。
早就把张秀英母亲的话,全都忘掉了。
“兄……老爷。”孙雪娥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我扶您去床上歇息吧。”
两个人重新上了床,孙雪娥直接摆出张家大娘教给她的姿势。
她到没有觉得羞耻,因为,并没有人告诉他,老爷会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