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各怀心思。
刚刚轩辕极能轻易破除金少主剩下的结界,证明轩辕极也是会异术之人,而且他的实力那么强大。
恐怕金少主也不是他的对手。
莫非这轩辕极早就进水楼台,沾染了归墟之力。
“这是白若棠的诡计,她就是想让我们承受不了归墟之类的诱惑,大家坐下打坐,入定之后就不会有事了。”
“少主,我们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是啊,我们总不能一直被困在这里吧?”
“大家稍安勿躁!我们一旦失去消息,金氏的人会想尽一切办法解救我们。”
一听到金氏会出手,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墨烨抱着墨匀的尸体,还陷在深深的悲伤之中。
金行御朝他走了过去,“墨公子,墨老已逝,还请节哀。”
“你们为什么要招惹她?如果你们不主动挑衅她,她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墨烨冷声质问。
“墨公子,归墟圣女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况且我们也不是想杀了她,只是想困住她。”
“杀她?你们有这个能耐取她的性命吗?她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她也不想拥有归墟之力,她也和一个普通人一样,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还。”
金行御没再开口。
他本想着是来安慰墨烨,结果,墨烨却将墨老的死,怪罪在他的身上。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被白若棠蛊惑了。
被困于此处的人,趁着金行御和墨烨交谈的时候,注视着归墟之力,红光照映在他们的眼底,有些人不禁生出了一丝渴望。
吸纳了归墟之力真的会让自己的实力变强吗?
尤其是混在金氏弟子中的金宗越,只要有金行御在的地方,绝对没有他说话的份!
他的实力也与金行御差了一大截,这一辈子,他都别想追上金行御。
要是他吸内了归墟之力,变得强大,是不是金行御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到时候,那些笑话他出身的人,那些不将他放在眼里的人,那些羞辱过他的人,再也不敢轻慢他!
不仅他此时有这个念头,别的人内心深处,也蠢蠢欲动。
金行御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心中有些担忧。
这一行人,究竟能不能扛得住诱惑。
“大家坐下打坐吧。”他朝众人说道。
“是。”众人齐声回应,
纷纷坐下打坐。
离隐向燕浔汇报完情况,就匆匆来到朔城,想要看看金氏的人怎么对付白若棠。
远远地就看城郊外的林子里,发出诡异的红光。
他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再出现已经在林中。
他看到被归墟之力困住的人,心猛地一紧。
“连金行御都栽在白若棠的手里!这些人也不是那么靠得住!”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见。
五更时分,燕浔被更声吵醒。
见他醒来,值夜的小太监立即询问,“皇上,您这是要上朝吗?”
“不去!不要让任何人来烦朕!”
“是。”值夜的太监立即退了出去。
燕浔再次躺下,没了睡意,他的目光没有焦距的,望着床顶的幔帐。
突然,离隐的身影出现在殿内。
“皇上!”
“国师!”听到离隐的声音,燕浔立即坐起身子,“朔城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离隐摇摇头,“皇上,金行御被白若棠的归墟之力困住了,我看他们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燕浔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失神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朕难道真的别无选择了吗?”
“皇上,既然你已做出了决定,眼前的局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还希望你能尽快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燕浔抬起头看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就今晚!”
“明白!我立即去安排。”离隐退了出去。
当晚三更时分,睡梦正酣。
燕京的郊区一处别院突然起火,火势非常凶猛,才一会功夫,整个院子都烧了起来,火光冲天。
“救火!快救火!”
“王爷!”
“小皇子!”
院中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
鲁大人带着一干大臣匆匆赶来,立即组织救火!
离隐看着这些人,神色微怔。
“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
“应该是早就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了,要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发现。”属下回应道。
“看来,他们早就怀疑皇上了。”
“他们要是真的把火扑灭了,或许还有幸存者,主人,现在怎么办?”
“你派几个隐卫进去,不留活口!”
“是!”那人迅速退下。
原本满是星斗的夜空突然阴沉下来。
星辰被阴霾遮住,天空中响起轰隆的雷声,闪电一道道闪过,击中了燕京议论朝政的宫殿的顶端。
一阵电光火闪过后,屋顶的瓦砾没有片是完整的。
殿中的九根那柱子,全都爆裂开来。
整个宫殿都摇摇欲坠。
“天谴!这是天谴啊!”鲁大人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一旁的人也吓得面如土色,心中也是一片悲凉。
燕国皇室血脉,除了皇上之外,真的要在今晚全部灭亡吗?
大火整整烧到天亮,雷声也响到了天亮。
火熄灭后,只剩下一片废墟。
鲁大人带着人冲了进去,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导致了焦黑的尸体,整个身子朝后退去,差一点晕厥。
还好他身边的人眼疾手快,接住了他的身子。
鲁大人勉强稳住身形,朝搜救的人询问道:“还有生还的人吗?”
那些人摇了摇头,这一场大火,烧得这些人面目全非,别说还有没有活口,就算是死了的,也无法辨认身份。
“燕国亡矣!燕国亡等矣!”鲁大人突然抽出一个侍卫的剑,架在脖子上,“先皇,老臣前来谢罪了!”
说完,他直接抹了脖子,重重的倒在这一睡焦黑的废墟中。
“鲁大人!”四周的人一阵悲鸣。
天色渐渐转亮,燕浔顶着被褥坐在床上,外面的雷响了一晚,让他的内心充满恐惧。
生怕那些天谴会落到自己的头上。
提心吊胆的一整夜,雷声终于停止了,他终于拿开身上的被褥,不再那么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