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殿主被焱的话,问的有些慌了神,方才的张扬和傲娇,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个人像似丢失了魂魄一般,无力的跌坐回椅子上。
“哼!”见到神女殿主因自己问的话,而失魂落魄的模样,焱冷哼了一声,“如果殿主不记得,本尊不妨提醒殿主一声!”
说罢,焱抖了抖玄色长袍的下摆,傲然的站了起来,“当初本尊曾经说过,要想让本尊,帮你修复你曾丢失的属性灵根,那么……”
焱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随即声音带着睨视苍生的口吻继续说到,“前提是,殿主你,是真正的,创世神女的转世!”
哼!胆敢冒名顶替的,嚣想我家丫头的身份,本尊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落,焱,甩了甩宽大的袖摆,转身走了,临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焱又适时的扔下一句话,“殿主,好自为之,本尊恕不奉陪了!”
哼!跟我讲条件,也不看看你的德行!本尊不陪你玩了,在你这破神女殿逗留了那么久,那个小丫头,肯定要气死了!
看到瞬间空荡荡的大殿,殿主眼中的慌乱更加难以控制了,豆大的泪珠,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这可怎么办?这要怎么办?
如果神女殿不能如期的举行开门大典,主上会砍了我的脑袋的。
如果我死了,那他怎么办?
不行,现在我还不能死,可是,我该怎么办?
内心的慌乱和一时间的不知所措,让殿主娇小的身躯,更加的颤抖。
她抱着双膝紧紧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就好像一只被人抛弃了的小兽,脸上露出绝望的哀伤。
然而,也就是在这一时刻,她那副倾城的容貌也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隐隐有些变化。
忽而像一只赤色的小狐狸,忽而又像一个纯真美丽的小女孩,忽而又恢复了之前的倾城绝代。
如果此刻的谷幽兰在此,她肯定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脸庞不停变换的年轻女孩是谁。
“果然如此!”
此刻,隐藏在大殿屋顶上的焱,看着下方的殿主,不停变换的容貌,嘴角勾出了一抹邪味。
“隐藏的还挺深!要不是本尊早有猜测,早做布局,还真看不出你的本来面目!”
“不过这样也好……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当焱的嘴角再次划过一抹邪味之后,屋顶上早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
只留下淡淡的青草气息,也被忽然刮过的一缕清风吹散了。
“菲儿,你在哪?菲儿,你别哭,哥哥在,哥哥一直都在!”
仅有千米之隔的雪峰之上,一处荒凉的宫殿的一角,已经昏睡过去很久的腓腓,忽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一双没有焦距的狐狸眼,立刻大睁了起来。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黑暗和荒凉之时,他那双大睁着的狐狸眼,瞬间就紧闭了过去。
“原来是个梦!”
一滴清泪从长满蓝白相间的鬃毛下,滚滚滴落。
“菲儿,我的妹妹,你到底在哪?哥哥好想你,也好想姐姐。”
“菲儿,你知道吗?哥哥
找到羽儿姐姐了,而且我还做了无数的梦,梦到我们跟姐姐在一起,姐姐抚琴唱歌,你在池边打水嬉戏,我就坐在池边的金羽树枝上,看着你们!”
“呜呜呜,似乎那美好幸福的画面,再也没有了……”。
“姐姐,你何时才能来救腓腓,何时才能找到菲儿,姐姐,菲儿,我好想你们,好想……”。
“澜儿,你怎么了?”
“公主,你如何了?”
此时,已经带领数百名丹医门弟子,朝着佣兵城方向驶去的马车上,谷幽兰忽然抓着心口,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痛,好痛!”谷幽兰大口的喘着气,细密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是不是后背的痒症复发了?”坐在马车另一侧的白泽,急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就在方才,他们依照事先的计划,乘坐马车,去往佣兵城,可是刚刚出了端木国京城的城门不远,本来还在与碧荷调笑的谷幽兰,突然抓着心口,痛的大口喘息。
“什么痒症?”我怎么不知道?碧荷瞪大了眼睛,一副茫然不知的模样,看着白泽,“墨大人,你告诉奴婢,公主什么时候得了痒症?”
她是公主的贴身女婢,公主得了痒症,而且还是在后背上,这么隐秘的地方,她怎么不知道?
是她失职了?还是她太粗心大意了?
真是该死!
碧荷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自己,要不是公主此刻痛的难受,稍后还需要她的照顾,此刻她都想一个巴掌呼死自己。
怎么就那么粗心大意呢?
一旦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跟元皇后交代?她又该怎么对得起,待自己如亲姐妹的公主?
“额……”,白泽似乎也知道自己一时有些心急了,澜儿明显是心口痛,他怎么就想到,是她的痒症复发了呢?
“澜儿后背上的痒症,也是不久前我才发现的,应该是……”。
“不是痒症!”只稍稍痛了几个呼吸,谷幽兰就感觉那抹痛,已经减轻了,于是,她大喘了几口气,急忙开口解释道。
她的这个解释,既是替白泽摆脱眼前的尴尬,也是回答碧荷的问话。
“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心口突然很痛,但也就那么一会,现在好了!”
谷幽兰一边解释,一边给自己悄悄把了脉,“真的很奇怪,为何心脏会无缘无故的阵痛呢?”
方才那痛,是真的痛,就好像曾经被那人剜了心脏似的,无比的痛。
感觉到心脏处的疼痛彻底的消失了,谷幽兰匪夷所思的摇了摇头。
“澜儿,好些了吗?”白泽由始至终,都定睛的注视着谷幽兰,双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时刻准备着,为谷幽兰释放祥瑞之光。
“没事,不痛了!”谷幽兰终于露出了一抹抱歉的笑意,看了看白泽,又看了看碧荷。
真的没事了?澜儿(公主)刚刚那痛,瞧着可不是假的!
然而,白泽与碧荷像似不相信一样,依然大睁着眼睛望着她。
“我自己就是医者,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谷幽兰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然而内心里却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
的暖流。
有人时刻关心自己,真的挺好,那种感觉是温暖的,幸福的。
如果此时,焱能在,就更好了!
她想他了,他知道吗?是不是此时,他也想她了呢?
啊……啊秋!
此时,一袭玄色长袍的某位亦仙亦魔的大人,正在着急忙慌的赶着路,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他瞬间打了一个喷嚏。
他赶紧停下脚步,望了望天,又望了望自己的玄色长袍。
我穿的也不少啊?怎么就好像着凉了呢?
马车内,谷幽兰悄然避开了,白泽与碧荷直勾勾的眼神,将头转向车窗外。
此时的端木国已经进入了深冬的季节,应该是不久之前下过几场大雪,此时的官道两旁,依然还是白茫茫的一片。
厚厚的积雪覆盖了,属于冬日的萧索和凄凉。
马车走的不快不慢,马蹄踩在官道上的踢踏声和车轮碾压道路的轱辘声,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就好像一首难以形容的曲调一般,令人的内心,无比的宁静。
“嗯,没事就好!”
白泽小声的咕哝一句,由于坐姿一直是前倾的,也因为关注谷幽兰的时间有些长,此刻才感觉到身体有些僵硬和疲累。
见到谷幽兰似乎是真的没事了,也似乎是不想再多说什么,他这才将身子再次靠向车厢壁上,缓缓的闭上双眼。
已掩饰眼中一直消散不去的担忧和心痛。
“墨大人,公主真的没事了?”
碧荷见自家公主好像不愿说话的样子,而白泽也靠向车厢壁闭上了眼睛,她这才收回紧张的神色,继续在炭火上烧着水。
然而,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谷幽兰,心中的愧疚和自责,怎么也挥之不去。
一行二十多辆的马车,徐徐的顺着官道行驶着,也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怎么的,一整天都没有停歇下来。
只是中途偶尔歇歇脚,让脚程马吃些草料,然后一行又向着前方行进。
整整三天下来,虽然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危险,但是谷幽兰也没让众人歇脚。
困了就睡在马车上,饿了也在马车上吃。
不是谷幽兰心狠,而是这一路都没遇到大一点的城镇,即使遇到了小城镇,他们这么多的人,也没有那么大的客栈能够收容。
既然不是出来旅游的,而是出来历练的,谷幽兰就想,等前方再遇到一个大一点的城镇之后,她便将马车收起来,然后让所有人步行前往佣兵城。
五天后,在众人的热切期盼下,一行百人终于到达了一个大一点的城镇,蒲河县。
在临近城门的时候,谷幽兰留下了东方府的弟子,又让碧荷带着剩余的弟子和导师,进了城,包了两家紧邻的客栈。
而她与春日和白泽等人留下,将马车赶进了城外的密林中,又将马车都收进了空间。
一行人,这才又匆匆进了城。
刚进了客栈的房间,白泽就赶紧将房间门关好,然后让春日守在外面,他则拉着谷幽兰走到最里间,神秘兮兮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