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幽兰的这一嗓子,似乎是终结了某神器的命运,正在一圈圈卖着力气奔跑的七星九龙剑,猛然听到这句话,嘎吱一声停下来不说,还一个趔趄从半空掉下来,正好摔在了自家主人的脚下。
瞬时间,风停了,万物都停止了运动,整个芳香阁也沉寂了下来。
望着地上一动不动,装死的某神器,谷幽兰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它,反而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白泽,轻声道,墨,你方才要说什么?
感觉到眼前的闹剧终于停止了,白泽也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他一边走到谷幽兰的面前,一边帮她顺了顺头发,这才开口说道澜儿,你好些了吗?
其实,白泽想说的不是这些,但是当他看到满头乱发,小脸气得惨白的谷幽兰之后,心不由的颤了颤,于是,他立刻改了口风。
什么?满脑子还处于眩晕的谷幽兰,似乎还没有从方才的怒气之中回转过来,苍白的小脸不苟言笑,声音也略微清冷。
啊,是这样的!虽然看着这样的谷幽兰,白泽的内心还有些说不出来的痛,但是他知道,澜儿没什么大事,只是还在生七星九龙剑的气而已,于是他略微思忖片刻,又继续开口说道澜儿,聪慧如你,沉着如你,你不该为这么点小事,而动如此大的怒气。一边说,又一边帮着她理了理散乱的裙摆。
望着面前优雅仙姿的白泽,向来洁癖的他,竟然能帮着自己捋顺头发,整理裙摆,即使再怎么生气,谷幽兰的内心也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暖意。
耸了耸肩,轻声道墨,你的意思我懂,其实,其实我并不怎么生气!
哦?白泽有点不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他明明都看在眼里,澜儿,跟我无须见外!
墨,我说的是真的,根本没有见外那么一说!谷幽兰无所谓的笑了笑,其实,我就是有点郁闷,还有些不解!
嗯,你说的我都懂!白泽点了点头,一双宝蓝色的双眸,凝满了宠溺和无限的温柔,澜儿
关于你心底的郁闷和脑中的不解,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谷幽兰的双眸瞬间一亮,似乎将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她赶忙攀上白泽的袖摆,轻轻扯了扯,墨,那你快告诉我,那个家伙方才那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谷幽兰一边说,又一边扫了扫脚下的七星九龙剑,暗指的意思,显而易见。
澜儿,其实方才我叫停你,也正是想要同你说说这件事!
我知道,我知道,墨,你赶紧说!谷幽兰似乎等不及了,拉着白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从空间中装了一壶灵泉递给白泽。
澜儿这是准备要长谈了吗?白泽见谷幽兰递给自己一壶灵泉,显然是想让他烹茶了,他瞬间无奈的笑了笑。
也是,方才闹了那么一出,澜儿又被风吹,又大声叫喊的,虽说她眼线有着圣祖的修为,不会身心疲惫,但是那嗓子可是会干渴的啊。
于是白泽拿出了一包茶叶,就着谷幽兰递给自己的茶壶,盘膝而坐,烹起了茶。
不多时,随着茶香的四溢,白泽的话音也徐徐传出,澜儿,我方才就说过,聪慧如你,沉着如你,你可知这是何意?
听言,谷幽兰摇了摇小脑袋,墨,你但说无妨!
嗯!白泽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看一旁还装死的七星九龙剑,又继续说到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在你刚得到东方雨燕传承的时候,你契约的第一个灵魂契约者,就是这把七星九龙剑!
是的,是它咬了我,我被迫与它完成了契约!谷幽兰一边回答白泽的话,一边又臊眉耷眼的看了看七星九龙剑。
而听到这句话的七星九龙剑,却暗中打了一个哆嗦,这是什么意思?主子这是要找后账吗?这都过去多久了?
虽然它内心也在腹诽,但是表面上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即使打了哆嗦,也是趁着自家主人不注意的时候,颤了几颤。
七星九龙剑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脱谷幽兰的法眼,只见她
得意的扯了扯嘴角,小样,还想气我?还跟我玩这种小屁孩丢手绢的把戏?纵使我追不上你,也有一万种手段整治你,跑了这么多圈,累不死你,哼!
眼瞧着谷幽兰这个得意的小表情,一旁烹茶的白泽不由的好笑,这个澜儿啊,别看平时总是摆着一副身为太皇的威仪,实则内里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孩子呢,是谁方才还说这里是赛马场来着?是谁还说遛狗来着?
这才过去多久,这气就消散的无影无形了?唉,真是让人无可奈何啊!
白泽将烹好的茶水递给谷幽兰一盏,随即又无奈的笑了笑。
此时刚刚腹诽完的谷幽兰,见白泽这么快就烹好了茶,赶忙接过来,嘘嘘的喝了一口,随即像似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忙说道,墨,你方才为何要问起它?
你猜不到?白泽端起茶杯也轻轻喝了一口。
哎呀,都啥时候了,你还在这卖关子,赶紧说吧,等会那个小怪物醒了,还指不定又发生什么事情呢,你赶紧说吧!
谷幽兰不提那个小怪物,白泽还差点就把它给忘了,这一提起来,他赶紧侧过头向殿门口望去,只见那形同花瓣一样的小怪物,依然捧着脑袋,雷打不动的睡着觉呢,一边睡还一边打着小呼噜,时不时的还突然抖动一下,似乎正做着什么可怕的梦。
见白泽望向它,谷幽兰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墨,先不提小剑剑的事,你说百里文凤是怎么遇到黛木的呢?
这个还真不好说!白泽拧了拧眉,虽说那个小家伙是一棵食人花不假,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它就是黛木之子。
怎么可能?谷幽兰不同意他的说法,墨,你我皆知,现在妖族的皇族中,只有黛木是万年难遇的食人花。如果说那个小家伙不是黛木的种,那你说,谁还有那个基因,能同人族孕育出这么一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