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慕翊岩和叶云希来到老李住的公寓。
他已经等了一个晚上。
一直很焦虑，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踱步。
这里已经没有人看着他，医生是白天才来。
现在慕翊岩一点都不怕他跑。
主动权掌握在他手上，只有他过来找他，他愿不愿意搭理的事情。
见到他们过来，老李的眼神瞬间亮起来，那一刻仿佛看到了希望。
但慕翊岩去不管他这些，他的脸色依旧冷酷，眉宇间蕴藏着一抹不耐烦。
“你找我有什么事？”慕翊岩冷冷的声音响起。
老李现在对慕翊岩的态度非常恭敬。
他的疯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好了。
很少再出现语无伦次的状态。
叶云希也不会给他好脸色，因为这人曾经砸过慕翊岩的脑袋，她是个非常记仇的人。
他应该庆幸，上次慕翊岩有惊无险，不然他肯定活不到今天。
“慕少爷，您跟我老李说句实话吧？杨婉莹是不是在您手里？”
这次慕翊岩没有否定。
“是。不过你应该也知道她做了什么事吧？也应该清楚，做了那个事的后果。”慕翊岩的声音冷得几乎冻死人。
“我知道，我知道，她也是一时糊涂，鬼迷了心窍才做出那样的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她一次吧？”
老李开始求他，他要跪在地上，被慕翊岩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不敢造次。
慕翊岩现在这样的状态，确实比当年他父亲还要厉害。
“如果你叫我来，是说这种废话，那你可以闭嘴了，我没兴趣听。”
“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说不出有价值的话，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慕翊岩可不想把时间浪费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他还有一万字的检讨没有开工了。
如果不能按时交给他老婆，她估计要生气。
现在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把他老婆更加重要。
时间限制一出，老李立即感觉身上多了许多压力。他着急得又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幸好，这样的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他强迫自己好起来。
他说道：“少爷，您知道当年您父亲有一个新药研发基地在哪儿么？”
新药研发基地？
当初他听公司的老人说过，后来他去查过，并不是那个地方。
或许曾经确实用过一段时间，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把那个地址说出来，声音冷冷。
然后开始盯着他，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叶云希也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只见老李忽然笑起来，看上去还挺得意的样子。
“不是那个地方！是另外一个秘密的地方，知道的人不多！现在除了我，应该没有活着的之情人了。”
“当年，那个项目也是在那里做的，只是你父亲那个言而无信的人，竟然没有让我跟着进去！”
“每次在门口，就把我打发走！”
说到这里，老李眼里，语气里再次充满怨恨。
他认为那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
慕博文不让他跟着进去，就是不相信他，怕他有二心。他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慕翊岩跟叶云希对视一眼，无声的传达某种情绪。
随后，他问道：“在什么地方？”
